换而言之,夏城在这二十年的黄金时代前的十年,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只能以帮粟城做嫁衣裳的办法逐步提升自己在大河两岸的名望,暗中挑拨粟城的名誉。
“五年蜜月,三年分歧,两年反目。”
这是陈健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如果粟岳能在十年后死亡,粟汤的兄弟姊妹因为铅中毒而死或是绝育,粟岳家族绝嗣,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如果不死,免不得要重演当年华粟两族河谷之战的故事。
蜜月期,要做的就是巩固这个小同盟,支持同盟首领的权利稍微扩大,但不支持同盟首领权利世袭。打服那些不服的氏族,挑唆那些强大的有资格争夺首领之位的氏族,在大野泽筑城作为技术中心和学术文化中心扩大夏城在大河两岸的影响。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自己留在夏城,分出一个最信得过的人前往大野泽,然而陈健暂时没有子嗣,即便生出来也不过是个婴孩,身边的人也难以承当这样的重任,只能凭借河运优势暂且连接两城。
这种跨越千里的战略部署在这个时代是很危险的,前世中西周代殷商也有过类似的战略部署,但效果并不好:文王的两个哥哥跑到了吴越之地,名义上是太伯大义,不想让父亲因为立嫡不立幼的规矩为难,自己和二弟跑到了吴越蛮荒之地将王位让给幼弟姬发,细细想来,未必没有当时就有剪除殷商的想法,提前布置想要以西、南两个战略方向夹击殷商的想法。
陈健将这个前世历史中的智慧分成两半:一半在大河腹地筑城,利用船只优势为将来内战取得一个支撑点;另一半则是让族人向西扩张:太伯兄弟两人从陕西跑到江苏,人生地不熟,身边估计也就带了百十人,仍旧用了三五年时间便在文明真空区立国,想来有夏城作为依托向西扩张也不会太难。
之所以要等到五六月份才能东下,陈健也是在等待西边能够出现一些让族人眼红心热的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