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程度。
问题一出,信使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大厅里的人都在焦灼地等着数字,看着信使的表情,心说难道夏城也死了不少?
信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用一种惊讶地语气说道:“死了八十多个,伤了一百七。”
“多少?八十多个?怎么可能才死这么点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错,我一直跟在娥黾身边,阳关一共多少人我很清楚,事实上阳关之战没死那么多,有七个人是在回夏城的时候被草原部族提前准备的三百多伏兵给袭击了,还有一些人死在守城的过程中……”
信使说完这番话,大厅中鸦雀无声,娥城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娥钺这一次不再心急,说道:“娥黾让你告诉我什么?还有,慢慢地告诉我这一仗他们是怎么打的,我要听全部!”
信使临走前,娥黾知道父亲的性子有些急躁,所以用最简单的话让信使传递回去。
“十一月初二围城,姬夏示弱,草原诸部攻城不下。十一月初十,草原诸部砍伐树木搭建箭台木塔,姬夏继续示弱没有出城袭击。十一月十五,月圆,姬夏趁夜出城,烧毁箭台木台,烧杀草原诸部马匹,砍死马匹上千。”
娥钺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手叫好,喝道:“好办法!那些人骑着马,要想跑还是很容易的,我就说,姬夏怎么可能只让三四百人逃回去,原来如此!你继续说!”
“十六,草原诸部掘断河流,姬夏在城中挖井,泉水涌出,却叫人故意出城寻水……”
“井?”
“对,娥黾说有了井,咱们就可以让村落不必沿河而居,一些小村落也能占据平整但没有河的土地。就是在地上挖坑会有泉水。”
娥钺心想挖坑不会坍塌吗?可一想使者也未必知道的这么清楚,恐怕要等儿子回来再仔细询问了。
“姬夏假装城中没水,出城决战,草原诸部以为必胜,四面围堵狼皮带着的三百多人,姬夏带着战车从后掩杀,两三个喘息的时间,草原诸部的防线就被冲破,四处溃逃。”
“战车?”
娥钺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态势,他打过很多仗,很容易猜到当时是什么情况,只是这种战术需要族人极大的勇气,还需要背后突袭的人有把握用最快的速度打开缺口,否则就会被人把诱敌的那些人吃掉再反手对付他们。
信使说几个喘息的时间就冲破了草原诸部的防线,娥钺自觉自己绝无可能做到,算了一下阳关的兵力,出击的人最多二百,这二百多人能够这么快冲破敌人的防线,信使所说的战车一定极为重要。
“战车是什么东西?怎么用?”
使者形容了一番,说到战场上冲击起来的场景津津乐道记忆犹新,屋内的几个人却勃然变色,想不到车轮除了可以运送货物,竟然还可以这么用?
“娥黾说,如果咱们以后遇到战车,一定不要排出薄阵,少说也要七排到八排才能顶住,否则战车会像切豆腐的刀子一样切开阵线的,军阵就会彻底乱掉。”
娥钺听完了战车的作用后就想到了这一点,对于儿子的建议也很满意,可是……他想的却更多。
的确,排成七八列或许能够挡住战车的冲击,可同样的,军阵的正面就会变窄,正面是安全了,可是这么窄的正面,很容易就会绕到侧翼和背后。
思来想去,娥钺觉得,此时能够对付战车的,只有战车。自己如果也有战车,对面就不敢排宽薄正面,也就不容易绕到侧翼,在战车会战决出胜负之前,谁都不敢先动。
至于战车的作用,在阳关一战已经彰显的淋漓尽致。
娥钺自忖自己七百人或许也能击败对面两千多人,但击败的代价绝不会只死这么点人,而且对面即便不胜也可以骑马逃走。
从头到尾的算计,娥钺仔细回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战车固然可以瞬间改变战场的形式,可如果没有之前的布置,断然不可能打出这么一个可怕的结果。
“那个姬夏打仗很厉害,而且还有战车和青铜,要是咱们在平地上和他们打,赢不了。”
“是啊,要是草原部族袭击的娥城,我也能守住,但却不可能打成这样。”
“姬夏今年才十五岁,难道真有生下来就知道一切的人?”
娥钺也摇了摇头,想了一下道:“九儿,你准备些玉器礼物,亲自带人去一趟夏城庆贺,顺便告诉黾,我很高兴,再告诉他一声,明年五月的会盟和比斗,我会亲自带人前去。”
数九心中忍不住替儿子高兴,脸上却沉稳地说道:“礼物是要准备,那挖井之术也要学来。”
正商讨的时候,外面有人说道:“娥钺,姬夏的妹妹要见你。”
“快请。”
信使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在这,退出前却忘了告诉娥钺关于那晚上绚烂的如同雷电的事。
使者退出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脸高兴的榆钱儿,榆钱儿快步走进了屋子,和屋里的众人见礼,娥钺笑道:“你也知道了吧?你哥哥打了一场大胜仗,我正要让数九去庆贺呢。”
“是啊,不过哥哥出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得胜的。”
榆钱儿如此说着,数九暗暗想笑,心说前些天刚刚传来阳关被围的时候,你的酒肆都不做活了,倒是听说你趴在屋子里哭,这时候却又说早就知道了。
信心归信心,可榆钱儿毕竟还不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