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带着贾琏离开了,这个时候还是叫女儿家凑在一起的好。贾宝玉在灯光下看着一桌子的美人,眼睛闪着亮光,不害臊的往这里凑。白果和白芷自然是拦着的,贾宝玉着急的指着吃粽子的小包子说道:“为何琮儿可以在这里?”
白果一笑,晃花了贾宝玉的眼。“宝二爷说笑了。小少爷是小姐一手带大的,又是小姐的亲弟弟,自然是可以的。再说,小少爷今年堪堪五岁,敢问宝二爷今年贵庚啊?”
贾宝玉脸上一红,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瞧着林黛玉,林黛玉心软,见大家都瞧向这里,尤其是贾母的眼光,实在是让林黛玉为难。只好起身告辞,贾易自是不会拦着。
贾母幽深的眼光掠过贾易和贾琮,再次笑了。迎春摇着团扇,语气清幽的说道:“祖母这是铁了心思撮合这门婚事,这件事还要林姑父那里自己拿主意。”
贾易喝口果汁,“是啊!姑姑临去世的时候,一定是求着姑父应了这门婚事,现在可不好改口。只希望林姐姐不要因为婚事的原因,就放任贾宝玉亲近。要知道,在没有真正出嫁之前,女子的闺誉可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
迎春心里一惊,看向贾易的眼神儿带着诧异,“怎的说这话?可是林妹妹做了什么事?”贾易端着杯子看着一池子的荷花,“没有!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迎春自是知道贾易心思细腻,这样的考虑不无道理,准备哪日有空了,和林黛玉说说。其实,贾易是想起原著中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相处。林黛玉自小被林如海教导四书五经,因为贾母不喜女子读书,加之贾宝玉最是讨厌别人说什么圣贤道理。
为了讨贾母欢喜,不让贾宝玉厌恶,原著中也就不再说林黛玉如何读圣贤文章了。这样无奈的林黛玉叫人叹息,但是长大的林黛玉却叫贾易伤心。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放在现代也是适用的。林黛玉自然是知道贾宝玉对她的心思,也知道贾母的心思,以为她和贾宝玉的婚事是注定的,所以面对贾宝玉不经通报就闯进她的闺房,甚至两人同睡一床,这些行为,都让贾易为林黛玉的闺誉操心。
贾府的奴才最是嘴碎,这样的事情怎么会瞒得住?唉!贾易每每想起都有些厌烦,想要和林黛玉说说,又怕林黛玉想多了,觉得自己质疑她的人品,只好不说。
贾琮和贾易最是心意相通,握着姐姐的手无声的地上一个拨开的粽子,里面金黄色的咸蛋黄透着清香。贾易一下就乐了,自家的弟弟就是贴心。
眼看着酷夏来临,荣国府的冰库用冰紧张。午睡的贾易被热醒,睁眼看向另一张凉榻上的贾琮,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睡的香甜,但是也热的不轻。
“怎么回事?”
贾易午睡醒来,起床气最是严重,模糊的语气带着满满的不耐烦,身边掌扇的鹿茸噗通就跪倒在地,“回小姐话,府上冰库吃紧,今个的份例送来晚了,白果姐姐已经去拿了。”
贾易皱眉,起身走到贾琮身边,从掌扇的小丫头手里拿了团扇,悄声说道:“去,把冰块拿两块放到水盆里,打些水进去,拿个棉帕子过来。再把琮儿的小肚兜拿过来。”
小丫鬟赶紧去了,贾易一手打扇,一手给贾琮解扣子。小家伙虽然热,但是睡的倒是香。鹿茸带着人过来,贾易叫鹿茸轻轻抱起来贾琮,一边轻声哄着被打扰到贾琮,一边指挥人把凉席擦干净,凉枕也换了,再给贾琮tuō_guāng光,擦干净穿上一个红肚兜。
贾琮因着睡梦中听到姐姐哄自己的声音,倒是没有闹腾,尤其是一下子凉快了许多,小家伙睡的更好了。
贾易叫人一前一后给贾琮打扇,又叫一个用冰水时不时擦擦贾琮的手脚和脑门。折腾了一会子的贾易,身后跟着鹿茸出门,外面一股热浪冲面而来。
贾易眯着眼睛看着打蔫的树叶,“白果去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