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的不满,顷刻被尖利的女子叫喊吞没了。
装病弱还不行,直接装死了,叶蓁扶额,为了逃避罪责,那个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进去瞧瞧吧。”,褚元澈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抬步上前。
慈母败儿,魏贤弟是个孝顺的,若是母亲压着,恐怕就得苦水吞下去。
没公道可言了。
叶蓁赞成的很,“快点,不能让他得逞。”
门口几个却提剑拦住去路,“闲杂人等不要进入。”
“药铺又不是你家的。”,叶蓁一肚子气,“我进不进去,你管得着嘛。”
明显就是想进去看热闹的,守门的也不退让,不过,还算客气,“看你们俩没病没灾的,不要掺乱。”
“我是你们少堡主的朋友,就是他托付我照看里头的人。”
褚元澈只能两名身份。
守门的几个对视一下,闪开。
路通了,叶蓁两个迈步进去。
左邻右舍趴头探脑的出来不少,看有人进去了也想去,却被拦下了。
挑开内堂的帘子,就见老大夫在给牀上毫无生气的人把脉。
一贵气的中年妇人探头紧盯着,一脸的急切,“大夫,如何?我儿子没事吧?”
“脉象上看,没有大碍。”
“人都晕死了,还怎么有大碍?瞧瞧,这脸,都没血色了。”
妇人着急的团团转,满心满眼的心疼。
“伯母,您不要难为大夫了,令郎真没有大碍。”,褚元澈上前几步,行礼。
魏夫人扭头,上上下下把人打量过,登时一脸感激,“你是翔儿那个朋友吧,还去过堡里一次,我还有些印象。多亏了你救了翔儿,还…..还照顾我这个不孝子。”
“伯母多礼了,晚辈和令郎是挚友,一点小事不值一提。只是,您这位二公子,您真的不用担忧,他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下地走走,已经不成问题。”
褚元澈说着话,目光停留在牀上人的脸上,眼皮下的眼珠子乱转,装,看他能装多久。
“那他…..”,魏夫人又看看儿子,还是决定相信大儿子的朋友,快步过去就拧上了儿子耳朵,“你个不孝子不知悔改,还给我装晕,看我不打死你。”
牀上的魏沁鹏咬牙忍了忍,终究扛不住疼,龇牙咧嘴的破功了,哀求连连,“疼…..疼啊娘…..耳朵要掉了……娘…..儿子错了…..儿子知错了…..”
“你个丢人现眼的,魏家堡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等回去的,你爹饶不了你。”
“娘…..娘啊…..”,魏沁鹏挣扎着起来骨碌下牀,抱着魏夫人大腿哀嚎,“您一定要救救儿子,救救儿子…..那家法,儿子…..儿子受不住啊…..娘啊,娘…..儿子知错了、往后儿子一定孝顺您,一定恭敬大哥…..”
杀人不成,命抱住了就挨个家法都不愿意,这种人,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叶蓁撇撇嘴,呕心的呕了呕。
魏家的家法是九节鞭,鞭鞭见骨,身子骨不好的,三鞭子下去就断气了。
儿子又伤的这样重,魏夫人被哭求的落下泪来,“鹏儿,你糊涂啊,糊涂啊…..你爹爹那里已经预备好了鞭子,怕是…..你啊,谁让人做错事…..”
“娘啊,儿子是被人撺掇的,儿子是鬼迷心窍了…..娘、娘…..儿子不想动手的,是他们几个先下手了,逼的儿子没有退路走啊…...娘,儿子下不去手杀大哥的…..大哥不是好好的…..儿子那时候已经后悔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娘啊娘啊….”
这责任推卸的,听的叶蓁白眼翻上天。
再说下去,这货是不是要说“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已啊。”
哎,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褚元澈自然不能任由事态发展,沉声道,“魏二公子,青天白日的,不要颠倒黑白。你对着你大哥撒出药粉的时候眼睛都不眨,我可一点都没看出你后悔来。还有,要不是我手快,你那把刀就把你大哥的心口扎穿了。”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眼看着成功在望,出来个拆台的,魏沁鹏又气又怕,眼珠子瞪着,恨不得把褚元澈活吞掉,“你…..肯定是大哥让你诬陷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他要置我于死地。”
反驳完,他又哭喊着看向老娘,“娘啊,娘啊…..儿子有错,可大哥汗毛都没少一根,儿子已经伤的快死了,他也算出气了吧?…..娘啊,大哥要儿子死啊,娘啊,您一定要救儿子….”
真是看不下去了,叶蓁也冲上去,“你还恩将仇报诬陷你大哥,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魏夫人,我也亲眼看见的,就是他要把您大儿子杀死。奥,不光我们俩,还有五姑娘山的一大帮人,都看见的。他想赖也赖不掉。”
有一个来搅局的,魏沁鹏死鸭子嘴硬就是不吐口,“娘,娘,他们都被大哥收买了。娘,您一定要救儿子啊…..娘啊….”
“魏夫人,您的儿子,您最清楚品性,沁翔贤弟做不做的出来这种事,您心里自是有杆秤的。至于您二公子,杀兄长还要嫁祸给土匪,定时预谋已久。您这次若是姑息了,怕是他以后更加有恃无恐,伤了沁翔贤弟的心,没准,以后还得因着这个,重蹈覆辙,害了他的命。”
“没错。就您二儿子这样,您大儿子还心急火燎的给他找大夫救命,能做到这样的,真是世间难找。要不是我们碰上,您大儿子坟头都得长草了,您可不能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