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忍不住骂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迂腐,这种事还需要写吗,直接告诉我们就行了,你早说一点,我还能用登山镐把他的手剁下来!”
陈老板不理会我的责骂,兀自吃惊地指着洞壁,嘴里支支吾吾,再也迸不住半个字来。
我一时气急,撂起登山镐,就朝那洞壁上面砸了下去,只听得“铿锵”一声脆响,登山镐的镐头击打在洞壁的石头上,震得我虎口发麻,差点把手中的武器震落出去。
我一看,洞壁的岩石坚固无比,锋利的登山镐只是在上面留下一点损伤,完全被这股力量弹开,心说那只手怎么可能穿过这么坚固的岩石层,真是匪夷所思。
杨雪转过身子,用登山镐敲敲岩壁,只听见一连窜非常沉闷地“咚咚”声,就对我们说:
“这面石壁,内部似乎是空心的。”
我又转过来用镐头猛击洞壁,心想既然它是空心的,我使些力气把它砸开。但任凭我怎么用力,把虎口震出淤血,也只是在坚硬的石壁上留下点痕迹,徒劳地收回工具,肩膀颓然耸拉下来,陷入沮丧的情绪之中。
那陈老板看得目瞪口呆,吃惊地说:
“不得了啦,他们连石头也穿得过!”
杨雪稍微理智一点,当下分析道:
“虽然他们能够利用特殊能力,穿过岩石,但是我想,这种能力还是有所限制的,岩石的厚度不能超过某一个临界点,这点从空心的岩石便能够看得出来。我估计,这岩壁后面,一定存在了另外一个相对靠近天然洞穴,与我们所在的洞穴,在这个点上,只存在一墙之隔,所以,他们必定事先埋伏在这个位置,想攻我们不备,但我们以背靠的方式行进,在视觉上没有盲区,他一时间也并没有得手。”
我说:
“既然如此,我们得加倍小心才是,不要让这些家伙奸计得逞了,若是让我再撞见他在石壁上面缩手缩脚,我一定会把他连人带手一并给掏出来不可!”
那料到我话音刚落,从正面的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这声音听上去速度很快,正在朝我们的方向迅速逼近。
我咬了咬牙齿,双手握住登山镐,恶狠狠道:“来得正好,看来他们奸计被我们识破,想发动正面攻势了,大家不用怕,拿起手中的武器,跟他们拼了!就算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
陈老板二话不说,就朝着洞穴深处发射了一枚照明弹,耀眼的光芒瞬间把洞穴照得透亮,我们待了几秒,才敢把眼睛睁开,见那照明弹落在几十米开外的一个拐角,兀自散发火花,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双手捂住眼睛,翻滚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尖叫。
我一看那家伙终于暴露原型,给二人递了眼色,就想立刻冲过去结果了他的性命。然而这个时候,照明弹的火光逐渐微弱,那白色影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跨步跑入洞穴的拐角,消失不见了。
“追!”
我大喝一声,扬起登山镐猛追了上去。
我顾不上身上有伤,发足狂奔,想追上去把那家伙一镐头放倒,经过几次的生死险境,恐惧感早已消失不见,心道既然你主动暴露行踪,那我也要教你尝尝,现代文明社会成长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我一下子蹿到洞穴的拐角,照明弹已经完全熄灭,我马上在狂奔中折过身体,发力朝深处追去。这一次不知跑了多远,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穴居人在洞穴之中实在如鱼得水,很快就消失了踪迹,我看无论怎么奋力,都追不上了,只好停了下来,趴在原地喘息。
杨雪和陈老板还落在后面,我身陷黑暗,只有头灯一点微弱的光线,忽听洞壁有点动静,便发一声喊,看也不看,一镐尖就撂了过去,定眼一瞧,锋利的镐尖已经穿透了一只从岩壁上面伸出的怪手,这手臂长满白色绒毛,手肘以外的部分暴露在岩壁外面,此刻被我一镐穿透,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手正在用力的往回拉,想要挣脱束缚。
我哪里容得他挣扎,把两只脚悬空撑在洞壁,双手死死拉住登山镐,将浑身的重心往后猛沉,用尽全力,只在刹那间,整个人往后一倒,硬生生跌落在地上,再看那手,已经被锋利的登山镐划开皮肉,正颤抖着缩了回去。
此时杨雪和陈老板已经跑到近前,问我是什么情况,我看那手已经消失在岩壁,不见了踪影,就指着地下的血迹,兴奋地对他们道:
“看来这第一回合的较量,我们占了上风!”
我有点得意的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说这穴居人虽然高深莫测,到底也是血肉之躯,经不起斧砍刀劈,若不是他只伸出半只手臂,你们现在看见的,恐怕是一具血淋漓的尸体了。
我话刚说完,忽听洞穴深处又传来一阵细碎地脚步声,这脚步声不止一个,非常混乱,正疯狂地朝我们跑过来,好像数量不少。
我们隔得太远,再加上洞穴弯弯曲曲,有很多拐角,暂时看不清来者何人,但可以肯定,这个节骨眼上,一定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我头脑飞转,马上布置战术,让陈老板站在当中,准备好照明弹,在他们接近的一瞬间发射出去,让他们的眼睛在霎时间暴盲,我们便趁着这个机会,过去把他们干掉。从声音上判断,他们这次想必是全巢出动了,便问杨雪和陈老板有没有胆量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杨雪咬着嘴唇,对我点头示意,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