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长书在朝堂上本来也不是个多重要的人物,看到他身体不适,林成文痛苦的给他批了一个长假,叫他好好休养,林白白也不避嫌,冲到丞相府上去贴身照顾他去了。
冷长书如今的情况挺危急的,她的任务又还没完成,自然不能看着他就这样狗带,林白白琢磨了片刻,心下就有了定论。
冷长书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个被扒光了放在罡台上,四周燃了九盏豆灯,林白白站在煞位正在化灵符,将符化入水中,林白白又取一竹刀割开手腕,放了半碗血入碗中,然后托起冷长书的头,将碗递到他嘴边,他本来还有些迷糊,一个激灵,就彻底清醒过来,神色有些不可置信,艰难的将头别过去。
“公主殿下这是做什么?”
林白白撇撇嘴,还能做什么,给他续命呗。
冷长书自然知道她这是给自个在续命,他毕竟也是跟在林白白身边狼狈为奸很多年的,就算再没有天赋,有些事情,看一看也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不可置信,“公主殿下千金之体,怎么可以……”
续命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做的,除去要将自个的命数续给他,她还要遭到天谴反噬,也是要折寿的,千年王八也扛不住这样折腾,冷长书自然不愿意看到她为自己以身犯险。
林白白手指用劲儿,捏住他的下颚骨,强迫他张开嘴,想将碗中的液体灌进他嘴里,冷长书想挣扎,但是全身酸软无力,但他总归是有知觉的,虽然挣脱不了林白白的桎梏,但他可以选择不吞咽。
呀呀呸的,这可都是老子的血啊,一点一滴都不能浪费了,林白白顺了顺他的喉结,但他就是不咽,还想着吐出来,林白白无法,只能自个含了一大口,然后用唇堵在他的嘴,将嘴里的液体尽数哺入他口中。
冷长书一愣,老脸一红,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喉头一动,嘴里的东西就咽下去了,鲜血搀了纸灰的味道自然不会美味,甚至可以说是难以下咽的,可他脑子充血,满脸通红,耳朵里轰鸣不断,好似五感尽失,除去贴在他唇上的那两片略显冰凉的唇,什么的察觉不到了。
林白白将碗中的液体一口一口的哺入他的嘴里,用手指刮了刮他的喉结,看到他咕噜噜的尽数吞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黑线的看到他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没入的鬓角之中。
看他全身****,四肢无力,面色略显苍白,双目微闪泪光,嘴唇好似被蹂躏过似的胭红一片,看起来就像自个下药强x了他有木有。
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取了一套衣裳扔给他:“你歇息一会,等缓过来了,自穿上衣裳出来吧。”
逆天改命不是一件小事,她又放了半碗血,已是头晕眼花的不能,这会没晕过去也是精神点数高,强撑了罢了。
出了静室,她怕冷长书再有什么意外,也不回府,随意找了间屋子躺了下去,好就近照顾他。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她睡得个昏天暗地,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是嗓子干的难受,肚子也饿,想来睡的时间不短,正想起身,却察觉到屋里有人,大概是察觉到她醒了,屋里的人点了灯,林白白眯着眼适应了一下,这才看清楚屋里的人。
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金羽,金羽神色复杂的盯着她,双目灼灼,活似她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值得吗?”也不知他在这守了多久,嗓子有些暗哑。
林白白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没什么值不值得,我想这样做,就做了。”
她作为一个合格积极乐观向上的反派,为了主角的光荣事业,别说是几年寿命,让她立刻扑街她也义不容辞好么。
金羽深吸了口气,好似在压制着什么,连手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上前两步,林白白才看清他眼神里透露出的愤怒。但他意外的没有多说什么,怔怔的看了她片刻,退了出厢房,不多时就有两个侍女过来伺候她起身洗漱,然后端上些药膳粥汤。
林白白吃饱喝足睡好,精神就缓了过来,问正在收拾残羹的侍女:“冷长书怎么样了?”
“回公主,丞相大人已无大碍,白日里还去上朝了。”侍女道。
“这么快就去上朝了?”林白白有些吃惊,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问:“我睡了多久?”
“公主昏迷了三日,这会是亥时三刻。”侍女犹豫了片刻:“公主要不要躺下再歇一会?”
三日?她都睡了这么久?也对,精气大损,昏迷三日也是正常,不过已经睡了这么久,这会自然毫无睡意,这会还不到晚十点呢,不过古代没什么消遣娱乐,除去些个流连花丛的,大部分人都歇了,不知道冷长书睡了没。
“你帮我去看看冷长书他这会歇了没?若是没歇下,叫他过来,我有些事情问他。”他这次的病情来得古怪,林白白却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是些陈年旧疴,好似病灶爆发,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要详细的问问他才是,可不能大意,叫个旁人给坑了去。
侍女点头出了厢房,不多时就折了回来,忐忑的回禀:“公主殿下,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他已经安歇了。”
林白白有些诧异,若是平日里,她找冷长书,别说是歇了,他就是断腿了,也会爬来见她的,兴许是身体未曾完全康复,下人们见他歇了,不敢打搅吧。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