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忍住想朝天翻白眼的冲动,昨天不是你老自己让我滚的么,我滚了还有错,你老怎么**事这么多?但她不想吵架,吵赢老黄又有什么意思呢。
“报告老师,我昨天回家帮我爸做事去了,你知道我家庭情况特殊一点的。”
也对,她说不定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了,操心她做什么,黄老师皱着眉头道:“认真上课,不想上课也不要影响同学们。”
林白白心想,我影响他们个屁,明明是你在这**耽误大家时间。
老黄不针对她,她也轻松一点,虽然大家都复习得热火朝天,可三二班有个大美女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林白白上个厕所回来,就发现抽屉里有东西,还以为是垃圾,正准备扔掉,没想到是封情书,嘿,几辈子第一回收到情书,倒是稀罕。
一张画红杠的信纸上写了寥寥几句爱慕的话,最后还时髦的画了一颗心,署名是勇,勇是谁?不知道。她顺手就给团起来抛到垃圾桶了。
安安分分的上了几天的课,终于熬到了星期五,这几天她每天放学都去游戏厅撸一遍,攒了75块钱了,今天晚上再去的时候,发现老板用大字笔,把海报上面写得奖励100个游戏币的100划掉了一个0,一下从几块变几毛,这就没意思了,她也看不上,只好放弃这一生财之路。
周日的时候学校和旁边的机关单位都放假,没有人,自然也就不用出摊,林大川一早就出门了,他要去旁边的小作坊糊信封,这活一般都是老头老太太或者小孩子们做来赚点零花钱的,糊一天也只有个三、四块钱,刚够两人吃饭,还只能吃个青菜豆腐。
林白白也出门了,她没有什么衣服,还是那套校服,校服有个好处,就是裤子的口袋够大,把黄符分成两沓,手上拿着半截在废品站顺来的钢筋就出门了,目的地自然是原八一镇废弃的那个医院。
她到了那地方的时候,大门上的锁已经被翘掉了,两扇铁门一开一合的,院子里的草被踩得有点凌乱,有人捷足先登了?
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却是安静得很,她进了院子,这次倒是一切如常,排楼有两栋,一前一后,她从第一排的一楼开始,一间一间的推开门搜索。
锁都被锈坏了,一推门就是一股嘎吱声,门上的灰尘簌簌的往下掉,往里一看,就是一间普通的空荡荡旧屋子,东西估计都被搬走了,墙上的白灰剥落不少,显得有点斑驳,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第一栋排屋楼上楼下都被翻了个遍,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林白白把目光投向第二栋排屋,水泥地有点开裂,边上的草也都是被践踏过的样子,有几个凌乱的脚印印在上头。
她顺着脚印找过去,在二楼正中间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个人,这屋子估计以前是间病房,有几张铁架子小病床还没搬走,那个人瞧着也是个学生,满脸黑青,不知是死是活的横在狭窄病床上,脸从病床上倒挂着正对着她。
这要是个普通人,这一下就得吓得个魂飞魄散,阳气四溢,屋里要真是有点什么古怪,一准就要扑街,即便没有古怪,那也得大病一场。
然林白白什么没见过啊,这玩意还真算不上吓人。
上前正要伸手试探了一下鼻息,这人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却是没有眼球的,白惨惨瞪着一双眼白,大白天的还作怪,真是要死,她把一直握在左手上的五雷符贴在这小子脸上,这东西其实也不是驱邪用的,可她也没准备驱邪的东西,但上头有公鸡血和朱砂,鬼也是怕的。
符一贴上去,这人喉咙里就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一副马上要尸变的模样,然后就有白沫子咕嘟咕嘟从嘴里溢出来。
看这样子,似乎还没有死绝。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白白日行一善,忍着恶心把他拖到地上躺平,让他免于被自个吐的白沫子呛死。
往里一走,看见满地狼藉,倒是有点吃惊,嚯,看她发现了什么,一只用红笔画有朝下的箭头、摔碎了的碟子,一张燃的只剩一个角的报纸,感情这家伙到鬼屋里来玩碟仙?看这些动静也不像是一个人折腾出来的啊,应该是有同伙。
她把这栋排屋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第二个人,看来一出事都跑了,就剩这倒霉鬼一个在这。
之前感觉那鬼挺猛的啊,怎么逮住一个半大小子,这么好的点心,一晚上都还没消化完?她四下找了找,没发现什么异常,鬼魅善于匿藏,大白天的,它不出来,林白白也没办法,只能回去再做点准备。
踢了踢这倒霉鬼,这是谁?往哪儿送?
有困难还是得找人民警察,既然一晚上那鬼魅都没能干掉他,想必是个福大命大的,这么一时半会的,估计也死不了。林白白把他脸上的符撕下来揣进口袋,去派出所报警了。
一听说死人啦,一屋子的警察叔叔都兴奋了,国内治安好,这些个片儿警们,最多抓个打架斗殴小偷小摸,死人这样的大案件可是头一会,必须得重视啊!
所长叔叔一挥手,派出所仅有的两辆警车都出动了,拉着全所上下七八个警察和一个证人乌拉乌拉的往那废弃医院去。
有车就是好,走路半小时,坐车五分钟啊,警察叔叔们颇有架势的把手枪掏出来,一个个的跟下饺子一样往车下跳,林白白瞧他们这派头,总觉得里头那娃不死都对不住警察叔叔们的热情。
都拿出验尸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