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地宫三天,虽然被褥很暖,很舒坦,但这里的东西几乎都被吃光了,还剩下最后一小包装在牛皮纸里的点心。
屋内有一个小火炉,楚蕴挽起衣袖,在火炉旁,用火烤着小鱼。荆邪跑去外面打鱼了。
只是这日子悠闲,也不知朝廷那边情况如何。前段时间,二殿下長陌一直巴结巫灵司,还去给白虎司送去美人,给朱雀-陵羽介绍当朝勇武的将帅。
可对于二殿下,毕竟是个女子。
当年右皇后仗着自己怀孕,在后宫各种娇蛮,并下毒试图毒死刚出生不久的皇子,结果汤药被宫女无意打翻败露。
生下二殿下長陌后,帝王便将其打入冷宫,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送往边塞,長陌她舅舅、外公那暂养。
一直到近年,朝廷皇室人员稀少,缺乏掌事的,才将二殿下召回,并迅速在江湖中建立了各大门派对其的信任。
但在朝廷,大臣们各存心思,一方面碍着二殿下的势力,不敢明着违抗,一方面又打着三皇子的算盘。因为现今三皇子尚幼,又缺乏强力的后盾。
若能打败朝中其他众臣,将三皇子捧上去,来一个挟天子以令天下。
~~~!
所以,三皇子羽翼不丰,目前还不适宜出山。
二殿下虽然可为一明君,但毕竟是一女子,有其母妃这一障碍。
另外近来,听说其母妃想着重培养二殿下的弟弟五皇子仲念。还把二殿下的人给打了一顿。
可二殿下的处理,却是息事宁人。
其实在皇室的起名上,就能窥见一二。长子-长恭,二殿下-長陌,三皇子-重瑾。
不论是长恭、長陌、重瑾,这名字上都是一种大气、独当一面。
可是五皇子叫‘仲念’,‘仲’是排行老二,意为長陌的弟弟,右皇后的第二个孩子。一个‘念’字,温和,也便意味要念及亲情,不要与他姐姐争权。
所以,在帝王的心中,皇位的继承人,也就是三人之中。
可对于太子长恭,楚蕴意不在天下,对自己曾经这个身份也不在乎。那么皇位,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主观上应该就在二殿下(長陌)、以及三皇子重瑾之间。
至于国师府的公子殷笙,目的不明,恐怕谋权的话,也应该算其一位。
捉鱼中。
荆邪往上游了游,已经没那么多阻力,外面的水势似乎也已经在降了,抓完一条鱼便兴高采烈的跑回来。
楚蕴看她回来,刚至屋门时,忙用一气流,把他挡在门外,指了指摆放在门前的衣服:“去去去,把湿掉的换掉,把鱼剖好再进来。”
荆邪翻他一个白眼,一手拎着鱼,看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愤愤然:“好了,你这就是矫情。”
然后又顿了一下:“那个外面水势好像已经降了。”
楚蕴:“真降了?”
楚蕴起身,抵不住的兴奋。在这水底的几天,也的确闷了些。活动活动筋骨,也想要出去走走。
陵安城,陵安墓洞口的水涨了三天,二殿下的人淘水也淘了三天,但是依旧什么效果都没有。
而这时北漠突然来了一支队伍,二殿下有些郁闷,这中原跟北漠好多年没打仗了,怎么北漠的人也想蹭个热闹?
便派人到北漠的那个队伍中借送礼探探情报。可是对方架子太大,直接给退了回来。
二殿下眸子眨眨,一头乌黑卷发倾泻而下,用一发圈固定着,眸光中有种精明,有股不屑,一身白色长裙、镶金华衣坐在椅子上:“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二殿下座下的红人,不是阿猫阿狗类的?”
来人一听,慌忙退去又去送礼。
此时,外面忽又有人来报,说水势退了。
二殿下眸中一亮,随即站起来:“去安排人手,如果有人从墓口出来,格杀勿论。”
:“殿下,这是?”
二殿下-長陌:“还用我解释吗?巫灵司的执明护法刚进去,就遇见墓地发水,这大难过后,必有大喜,他若能活着出来,势必玉玺也会在他身上。”
眸光狭长一瞥:“还不快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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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日落,陵安墓附近只有二殿下,以及那一支北漠的队伍。楚蕴跟荆邪吃了最后一顿餐后,便往上游,沿着来路出去,在临近墓地入口,一直等着,预算着天黑,已经午夜时才出去。
却刚出去,就遇见一只大网扑下来,然后是无数的刀光剑影,事发突然,楚蕴只来的及上前一步,反身把荆邪护住,手掌往身后,将身后的人动作减缓,周身设下防护结界。
一时惊吓,荆邪后退,伸展开身子,一跃,对着面前人用力一划,楚蕴要去阻止她,却已来不及。
防护罩,从里向外破是极为容易的,而现在他们是处于墓地的出口位置,就像一个死角。而外面的人却不知道还有多少。
但敢设这网,就肯定不是一般的网。
楚蕴试了下,一瞬间无处冰凌从那细小的网口朝外面的人射去,其中又有无数冰凌,试图将那细网划破,但一切似乎都没用。
外面的人倒是倒下去些,可是这网,楚蕴又加重了一层防护罩,带着荆邪就往里退。
楚蕴:“看来外面,已经很难出去了。”
荆邪拿着手中的剑,突然向一块石头看去。
楚蕴诧异:“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磨刀?”
荆邪:“怕什么?临阵磨刀,为时未晚。何况我还要等着嫁人呢,死了多可惜!”
楚蕴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