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陇上低下了头,对着手指。
“……你这小聪明,还不如不聪明呢。”墨轩君谢授衣说了巫陇上一句话,然后问巫陇上:“这句话是什么?”
“破而后立。”巫陇上蹲坐在地上,表情充满了疲惫,眼神里也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感,“破是指现在的巫咸之国,这篇束帛早早的就预言到了巫咸之国的今日,因此神女留下了破而后立的法子,第一句话就是总纲。”
“对不起……到底是挽救不了巫咸之国。”巫陇上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真的一个都不认得了?”苏行云试探着,想从巫陇上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毕竟神女既然能够预言巫咸之国的现状,一定会预言到她与墨轩君谢授衣的前来,因此神女一定会留下让二人脱身的方法。
“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苏姐姐,我知道你很想出去,我也很想出去,从巫心身边逃离,慢慢的修行为族人报仇,”巫陇上知道眼前的姐姐的焦急,但是她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她深深地后悔当初还有修习机会的时候,没有好好修习巫术,如今她除了学的半桶水的巫咸之国秘法之外,什么都不会。
谢哥哥说得对,小聪明还不如不聪明,修行之事本来就应该是勤勤恳恳的。人家都说什么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自己为了在同龄姑娘之间争强好胜,强行耍小聪明夺得了下任巫女的位置,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巫陇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写满了古巫语的束帛,束手无策。
这一次,大概是要同着谢哥哥和苏姐姐一起死在巫心手里了吧?
等等,有点不对…预言!神女预言了整个巫咸之国被毁灭了,同时将拯救之法留在了竹屋里,她已经知道了一行人会来取出留在竹屋里的束帛,如果预言的范围那么精细,那么神女一定会知道自己的不学无术,为什么她不干脆用后世的文字来写呢?
巫陇上的眼睛亮的出奇,她将手腕用尖利的指甲刺破,滴在束帛之上,束帛立刻发出了道道红光,引得苏行云和墨轩君谢授衣都看了过来——可是红光过后,巫陇上惊讶的发现,这个束帛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刚刚的红光都是错觉一样!
巫陇上再怎么坚强,遭逢大变之后又与巫心翻脸,遭到巫心的追杀,破了族规进入禁地,获得能够重建巫咸之国的法门,却没有解读的办法,如今刚刚似乎有一点成效,但是还是希望破灭,她到底也不过是个年纪不满十三岁的女孩子,此时见到束帛依旧毫无反应,忍不住将束帛狠狠的掷于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不要哭,冷静一下,陇上。”苏行云见小姑娘哭的那么凄惨,此时也是心生怜意,可是她不安慰也好,一安慰巫陇上,巫陇上立刻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大滴大滴的划过脏兮兮的脸颊,混合着灰尘和泥土往下巴上汇集,“苏姐姐,我救不了你们,事实上我谁都救不了,对不起。”
“啪叽。”一滴眼泪终于凝聚在巫陇上的下巴上滴落下来,刚好滴在地上的束帛上,一道白光闪过,束帛上的象形古巫文字,开始迅速的重新组装,变成了巫咸之国通用的巫术咒语文字。
巫陇上从泪眼模糊之中望到了这一景象,瞪大了眼,“是巫术咒语!”
顾不得自己还在流着眼泪,巫陇上迅速的捡起来束帛,望向新出现的文字,“将巫女的血液洒在竹屋的中间的阵眼,毁灭……”
巫陇上念束帛文字的时候,竹屋的外面则响起了一个清婉的女声,“巫陇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终于被我找到了吧?”
语调宴宴,宛如温婉和气的姑娘对着小孩子说话,事实上的言下之意,以巫陇上的聪慧,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苏姐姐,谢哥哥,你们去阻挡巫心一下,我来开启神女留在竹屋里的阵法。”
“好。”苏行云也不矫情,祭起了“水龙吟”破屋而出,剑锋直指巫心的胸膛——她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是有多小,小到装下了她的爱人,却不能容得下别人。
“哼。”墨轩君谢授衣也被巫心的咄咄逼人激起了火气,描金山河扇霍然展开,扇边锋利无比,身法连动冲着巫心而去,直取眼睛。
“呵呵。”巫心大袖摇摆,腰肢温软,姿态犹如舞蹈一般优美,面对着两个人的来势汹汹,她并未驱使巫咸之国的空间裂缝为自己所用,反而是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水龙吟”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手掌挥洒,直冲而起,硬生生与墨轩君谢授衣的描金山河扇撞击了一波。
巴蜀,长江三峡,巫山脚下。
赵灵瑜斜瞅着刘航之,“你会不会驾驭竹筏,你不会我会啊。”
赵灵瑜与第一使徒断情之后,回到王府将王府权利交托给王府的旁系,然后出发去找苏行云的路上救下刘航之,一系列的事情使得她如今有了几分前世的影子,没有刚刚穿越过来的跳脱了。
只是刘航之并不擅长行驶竹筏,这让赵灵瑜气闷不已。
“……灵瑜师姐别生气,我尽量试一下。”刘航之憋红了脸用竹篙划竹筏,可是竹筏依旧是在原地打转。
“……真是猪都比你聪明!”赵灵瑜一把夺过竹篙,稳稳地插入巫山的山脚间岩石缝隙,将竹筏停在巫山脚下。
“走吧,上去。”赵灵瑜同着刚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