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师叔!苏行云去囚灵之渊投奔魔族了!”赵灵瑜狂奔到打坐的玉棠君面前。
“师侄还请慎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玉棠君先是提醒了一句赵灵瑜让她慎言,随后放下手里正在修补的碧云断肠枝。盯着刚刚追着赵灵瑜跑过来,还在气喘吁吁的擦汗的刘航之,“航之,你把前因后果同我说一下。”
“阿姊,啊,不,是行云师姐听说东海碧游宫的小宫主要嫁给龙宫,急匆匆的御剑走了,说要去囚灵之渊。”刘航之向玉棠君行了一个礼,又把那块桃木制成的首席弟子的身份牌递给了玉棠君,“师姐还说让我们把这块牌子交给卿微君,她觉得青黛峰的杜思阅更适合门派首席的位置。”
玉棠君伸出修长五指接过牌子,内心暗忖,谢红蔷成亲,行云为什么要急匆匆的赶去囚灵之渊呢?如果是因为苏行云历练的时候同谢小宫主关系好,那么她可以直接随着明华宗的人去东海滨那边或者龙宫那边观礼啊,如今这算是什么....联想起西楼君和谢红蔷的微妙,玉棠君长眉簇起,莫不是这西楼君,恋慕着谢红蔷?
这边飘渺峰的弟子正在私下议论自家师姐为什么去囚灵之渊,那边苏行云和西楼君在往东海滨一路疾行,西楼君身怀渡劫初期修为,全力以赴自然是行的飞快,苏行云干脆把“水龙吟”的控制权交给西楼君,自己坐在剑身上打坐。
“第五羡夜,你去了,要同谢小宫主说什么?”苏行云顶着九天之上的罡风,突然对西楼君说了一句。
“只是想见他一面罢了。”西楼君摇摇头,他只是单纯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想要去见谢红蔷一面。
见她一面便可以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情根深,一旦种下,便是丝丝缕缕的劫。
苏行云顿时觉得无趣,但是基于上次西楼君铆足了劲儿的那一掌,她还是对着西楼君冷言冷语,“第五羡夜,你可真蠢。”
“苏行云,你没有蠢过吗?”西楼君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十足嘲讽。
苏行云一愣,想起自己为玉棠君强行顶着走火入魔的风险而进入元婴期,沉默不语。
如此一路无话,到了黄河中段,西楼君干脆砍了一颗千年古树,将树干削成木板,修身站立于上,带着苏行云顺着汹涌河水一路东行,终于在谢红蔷嫁与敖寒晴三日之前,抵达东海滨。
东海滨异常繁华,而且这种繁华在东海滨的几大势力放出碧游宫的小宫主同龙宫女帝结亲的消息之后,达到了一种病态的顶点。
“先去找个地方下榻。”西楼君既然不急着先去找谢红蔷,苏行云自然也是没有异议,二人走进了一间东海滨的客栈,西楼君掏了银子,“两件上房。”
“这谢红蔷据说是倾国倾城,长相比起当年婉约的心怜道尊强的不止一点半点,”东海滨因为地理的特殊性,种族繁多,说话的人是夜叉族,他的头发冒绿色的火焰,像蜡烛一样燃烧。他的眼睛一个生在顶门上,一个长在下巴上,形状怪异,一只是三角形,一只是半月形,而鼻子则外翻起来,一孔朝天,一孔向地,好像蜗牛的触角,有时伸出,有时缩回。
“是夜叉族的男子,”苏行云低声的向着西楼君解释,“夜叉族的男子貌丑,女子则美艳异常也暴躁异常。”
西楼君虽然年长,和玉棠君等人属于同辈,但是人向来低调,除了十几年前出山坐镇正邪之战之外,素日里深居简出,安静种地,并不搭理修真界的诸事,因此第一次看到东海的诸异族,颇为新奇,饶是他颇为稳重,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面貌奇异的夜叉。
“若是能够潜入龙宫,将这两女都纳入怀中,肆意快活该多美....”一个发色深蓝,眸子深碧的鲛人笑着说,两颊上的鱼鳃一张一合,似乎是不习惯陆上的干燥,他目光中淫邪之色不减,他的鱼尾已经被破开,分成两腿,显然是成年鲛人男子,“谢红蔷美艳之名远播四海,凡有海水处无人不知小宫主的美貌,最后却被女帝纳为妃,二人皆为女子,还不知道谢红蔷长夜该是有多寂寞....”
那鲛人话音还未落,便被西楼君拧断了脖子,他表情冷峻,“谢红蔷也是你们能够说的?滚!”
一瞬间酒楼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开什么玩笑,成年鲛人至少也有金丹中期的实力,被眼前这个魔族一下子拧断了脖子,反抗都来不及反抗,他们能够敌得过?
逃命再说吧。
西楼君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反倒是苏行云恶狠狠的盯着那群人的背影,谢红蔷再不济也是为了碧游宫为了稳住东海滨的势力而出嫁,这些虾兵蟹将有什么资格去说谢红蔷的不是,若是东海势力相互争斗内乱,这些人只配当作炮灰。
“你莫生气。”西楼君看了一眼苏行云的脸色,并不知道应当如何哄得女孩子开心。
“嗯。”苏行云刚刚点头,这边茶博士就跑过来一脸的苦涩,“客官,谢小宫主要嫁人,都是来观礼的人,连柴房都住满了....上房只有一间,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将就一下。”
西楼君望了苏行云一眼,征询她的意见。
“那我在地上修炼,你睡床吧。”苏行云腰间挂着“云龙吟”,愈发显得她腰肢纤细。
“刚好我也可以指点一下你。”西楼君突然想起囚灵之渊收藏过不少的正道功法,或许应该给苏行云一本补偿一下苏行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