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茂密丛林中充足的含氧量让胡宇的大脑兴奋起来,浑身的毛孔都舒缓了。渐渐地天空飘起了细雨,时而一点一点,如糖如饴;时而一串串,缤纷摇曳。如珠串,如水晶,点着快乐的音符,织成了一片蕴藏着生机的宁静。
不知为何,太舒爽的时候总觉得泪水在眼眶打转,胡宇调整了坐姿,抚摸着“小葵花”滑溜的背,前世广为流传的一首歌自然而然的滑到了嘴边。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的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与前世相比,胡宇虽音色发生了变化,可唱出的韵味依旧如一。而一旁的罗芙亚难得的也没有打断胡宇的歌声,只是静静的听着,感觉这歌声轻飘飘的,好像可以从耳蜗传进心灵,又沉沉的好像在讲述着一个什么悲伤的故事。也是第一次,罗芙亚觉得胡宇也不怎么令人厌恶,甚至认真的样子有些讨喜。
“嘿嘿”偷笑一声,悄悄声里的变成小姑娘的罗芙亚,胡宇心里美滋滋的。
“看来老子的撩妹技能还没有生疏,哈哈”但他哪里有过这样一个心爱的人,生在北方长在北方的胡宇讨厌南方的油腻和绵绵不断地感觉。
要说最爱,胡宇还是最爱每一个冬天踩进雪地的脚印发出吱吱的声响,最爱泡在酒吧放情畅饮的北方辣妹的尖叫声,要不是战争,他们这一代人似乎就会永远这么玩乐下去,无忧无虑。
“辣妹好啊,辣妹不谈真情,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渐渐地胡宇笑不下去了,虽是个七尺男儿,但独身在异世总是会感到孤单,他想家了。这一刻他也想找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来倒一倒苦水,毕竟,他两世的年纪加起来也不过二十过半而已。
突然,草丛中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影子吸引了胡宇的视线。叫克利切前面吸引注意力,老胡蹑手蹑脚的从后侧包抄,猛地一个饿虎扑食,一只通体洁白的小野兔被胡宇生擒。
让克利切拽住野兔,胡宇上戳戳下摸摸,生怕这野兔有什么古怪。仿佛怕痒一般,这小野兔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小短腿不断地上下摆弄,像是一个长了腿的大的糯米团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煞是可爱。
”你特么卖萌有卵用”用力拍了兔子一巴掌,小白兔吓得哆嗦了一下“克利切,杀了晚上吃烤兔子!”
还没等克利切答应,罗芙亚出言打断道“放了它!”。
“啥,放了它?放了它我们晚上吃啥?”胡宇不满极了。
”我说放了它!”罗芙亚稍稍提高了音量,同时法杖时不时地对着胡宇的下三路晃动。
”好了好了,不吃就不吃!”到嘴的肉飞了,胡宇一脸的不情愿。但手上还是放松了对兔子的控制,任由其从手中挣脱。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又回到了草丛跟前,最后回头望了二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紧接着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暗处对着两人的长弓也悄悄地被撤回,随着初晴的强烈光线的渐变,蓦的消失了。而还在为是否吃兔子争吵的两人竟丝毫没有察觉。其实也不怪罗芙亚,不敢使用法力的法师就如同一个瞎子,况且还有一个吸引注意力的逗比胡宇,和暗处之人令人惊叹的匿藏技艺。
毫不知情的胡宇望着罗芙亚一脸圣洁的样子,前世电影的桥段台词映上脑海“为什么要吃兔兔?为什么要吃兔兔?!”,配着罗芙亚那张高冷的脸,胡宇打了一个机灵,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胡心中腹诽:“莫不是这小娘们儿只要是小动物的肉就不吃?”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是老胡抓到了什么可爱的小动物:小松鼠、小鸟甚至是一只大腹便便的田鼠,罗芙亚一律要求胡宇放掉,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胡宇根本没有能力去抓大型的动物,以至于将近天黑,胡宇手中除了几颗青涩酸味至极的野果之外别无他物。
望着独自享用点心的罗芙亚,”咕咕“摸着直叫的肚子,老胡费劲地将嘴里果子的汁水咽下去。酸爽的触感从喉咙一只到胃里,酸的胡宇打了个哆嗦,”噗“,用力将果核吐出老远,好像砸到了什么,暗处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胡宇已经快要懒得去打猎了,因为能吃的东西首先要他可以制服,这其实已经缩小了大部分的范围,其次要不可爱,可这又丑又小又能吃的动物哪能那么好寻找?抱着最后试一试的心态,胡宇又一次扒拉开了草丛。
”卧槽,这么大的蜘蛛!”老胡被吓得做了一个屁股蹲,一只巴掌大小的巨型蜘蛛出现在了草丛之中,通体灰绿相间,四肢粗壮给人感觉有力量极了。
“结网蛛!主人,这个可以吃,让我来让我来!”与胡宇一样,地精克利切也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见到食物便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夜晚好像就是这种夜行动物的天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克利切就捉到了数十只“结网蛛”回来。熟练地去除掉蜘蛛的毒腺,克利切眼巴巴的在一旁等待着“胡大厨”的晚餐。
虽然对于找食材这种事情不在行,但是烧烤这种事情胡宇是当仁不让的。拿起数跟大小合适的小木棍,将蜘蛛斜四十五度围着篝火插了一圈,紧接着取出从当火头军时随身携带的调料包,将每一只蜘蛛正反面反复的刷上油脂,不断地翻动着每一只蜘蛛,不一会儿香气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