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白泽度那边则由凌仙顺路一并通知了。白泽度作为魔族后裔拥有比魔族更加的智慧,同时也保持着天生高出凡人的优势ròu_tǐ自然也会成为一大助力,更何况尉迟惑手中还有白泽,白泽度的士兵自然是万死不辞情绪高昂。
出发的那天,曲闲没让尉迟惑跑一趟,而是刻意主动前来。
“此一役,怕是会是硬仗。”曲闲在尉迟惑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不无泄气地说道。
尉迟惑却是叹气:“这个我也知道。只是时间太短了。若是可以,肯定要先将圣脉的事情处理完,再无后顾之忧地和魔族好好较量较量。而且若是可以的话,大妖邦也会是不错的求助对象。可惜,这大概也是那操控全盘之人料想到的,不必说,他肯定不愿意让我们做好万全准备。”
曲闲古怪地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这些事情后面有一个操控者?”
尉迟惑点点头:“说出来,你可不要觉得我将自己看得太重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操控者似乎很想将我置之死地。”
“是犀渠吗?”曲闲的笑容收敛了,看向尉迟惑。
尉迟惑有些古怪曲闲为何会突然提到犀渠。想来是自己最近在给迟昕将犀渠的事情时常将这凶兽放在嘴边吧。
“大概不是。其实说起来,犀渠……”犀渠除了最开始时将自己蒙骗,利用混阴萝莉争取时间逃离,害自己被贬下凡以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曲闲看着尉迟惑再次露出微笑:“罢了,这背后之人,呆水落石出之日自然就会知晓,我同默默先上舟了。”
尉迟惑一边应诺曲闲之言,看着他和妹妹二人上舟,一边心中隐隐产生一些古怪。
刚才曲闲之言倒是提醒了自己。好久没有将犀渠之事整理贯通起来看看了。
从一开始自己被贬下凡开始,就一直在追查犀渠的事情,可是对于犀渠了解了一些之后,又觉得它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暴戾。并且有一件事情越想越古怪。
犀渠若是养成了混阴萝莉,何必要让她做这么不痛不痒的事情将自己引走。大可趁着换班守卫不备之时离开。别看天庭系统严明,但开小差的人也不在少处。这件事情对于犀渠来讲应该很显而易见。
但犀渠却选择了在自己当值的时候逃走。要知道虽然自己学艺不精,可是不巧就偏偏擅长结界符文一类。犀渠没理由要做这么不明智的事情。
除非它是故意针对自己。可是自己加上被他逃了的那一次,满打满算,在他面前出现的次数也不过两只手。
他刻意害自己受罚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调皮吗?
又或者他要的就是想让自己下界?
可是下界之后也未曾见到它来找自己的麻烦,反倒销声匿迹。
“自下界以来有性命之忧的也就只有圣脉之事。可当若犀渠和圣脉是一伙的,它何不直接在仙界消灭自己来的痛快。可能他在仙界是法力不够杀我的,但下界之后为何还不动手?莫非下来之后也还是受了重伤?那么现在恢复了吗?想要在极涧杀我吗?”尉迟惑的大脑越想越疯狂,越想越慎得慌,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此次前往极涧要面对多少敌人了。
好在曲闲和曲默看起来是不错的两个伙伴。而在极涧外也有不少帮手在等候。
尉迟惑深呼吸片刻后,与父母弟弟还有玉儿只挥手道别。便驾舟而去。
一直站在迟夫人身侧的迟昕拧着眉头,看着像空中飞去的飞舟迟迟不肯离去。
迟夫人俯身问迟昕道:“昕儿还真是黏哥哥。暮儿走了还不肯离开啊。”
迟昕却是哼道:“娘亲,你说什么呢?!昕儿可是小男子汉了,怎会如此儿女情长,我可是在想事情呢!”
迟夫人听到忍不住科科笑了起来迟昕总是表现出和年龄不符的小大人模样,很是有趣:“那昕儿倒是说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哥哥既然一直在找犀渠为何又将他带在身边。不知道哥哥是作何打算,也不知道他是作何打算。”
迟夫人听到却是愣住,问道:“昕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迟昕一脸无辜地抬头,反问道:“哥哥身边待着的那位哥哥不是叫溪盐渠吗?”
“溪盐渠……”迟夫人顿时无奈了,无论迟昕表现得再怎么像个大人也不过是个孩子啊。能将曲闲记做闲曲,再将闲曲记做溪盐渠,完全就是孩子的记忆误差吧。
一旁迟炼更是调笑道:“昕儿你是要把咸味的溪水晒盐吗?”
迟昕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问道:“难道那个哥哥不是晒盐的吗?”
迟炼哈哈大笑,不理会迟昕的童言童语,和迟夫人道别,又要往宫里赶。
迟夫人也是拉扯着迟昕就往里院走,只是刚才被迟昕一句话吓到了的心脏依然砰砰直跳停不下来。
而被拉着手往里走的迟昕,还是扭头朝着空中看去,眼中满是担忧。他腰间的玉佩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飞舟上尉迟惑不自觉地拿出了划给迟昕看的犀渠画像。说实话太久没有再见过那庞然大物了,早就不记得它的样貌,这画像也不过是凭借着零星的记忆以及传闻中的模样平凑起来的样子。再加之尉迟惑的画工还没到鬼斧神工的境界,所以怎么看都有点丑。
曲闲从后头朝着尉迟惑的画像瞄了一眼,就走向桌边。
尉迟惑只觉得背后寒光一闪。
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去。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