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种魔力禁锢有些不科学。为什么我还能进行阿尼玛格斯的变形,可是变大变小咒却不能使用了。”加布里埃尔没觉得她话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就是看这张并不宽的床不顺眼。摩根可真是个当即报仇不等十年的人,虽然是免租给了他们一间公寓,但是装备也太差劲了一些。
斯内普不想纠正加布里埃尔话里的不科学一词用在魔法上本来就不科学,他对于眼前的情况也是后知后觉。一个人生活惯了,在摩根介绍房子的时候,没觉得任何不妥,现在才发现房间的小问题何止只是留有一张床那么简单,从被子到床单全都不存在,他们注定要艰苦一个晚上了。
“我可以选择睡地上。”斯内普不太甘愿地说了这话,还不得不找一些好的借口,“其实这比住在野外好多了。”
加布里埃尔眼神很复杂地看着斯内普,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听到这句话的感受,第一反应是没有魔力加持的他们能经得住地上的凉气吗?毕竟已经是九月初的纽约夜晚,入夜之后已经冷了起来。她一点也不希望第二天起来看到新鲜出炉的感冒·斯内普。
只是要说心安理得地躺在一张床上,还真的有些别扭。加布里埃尔想到这里认为人类真是复杂的动物,明明他们在野外就能挨得很近地休息,可为什么回到城市的建筑物里就会多了其他复杂的想法。果然还是因为城市的套路比较深?
“还是我变回长耳鸮吧。床留给你。”加布里埃尔如果有选择,还是不想做猫头鹰而想要做人舒展四肢地睡觉,可谁让环境太艰苦。只是,她想得很好不一定能做到,这次的阿尼玛格斯变形失败了,后果不严重,就是有些萌,加布里埃尔的头上竖起了两只长耳鸮的毛绒绒耳朵,身体其他部位均未发生改变。
斯内普知道不应该笑,可他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加布里埃尔头上冒出的两只毛绒绒耳朵大概有小拇指般的大小,它们有些不安地在抖动着。斯内普很是顺手地捏了其中一只,毛绒绒果然很好玩,他发誓做这个动作是因为抱着猫头鹰抱习惯了。
可是动物的耳朵都比较敏感,那是能随便摸的吗!
加布里埃尔几乎是立即朝后退了一步,看斯内普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没想到你是这种斯内普’!她本来就算放心同床,现在也要担心了,万一趁着她睡着了,斯内普把这两只毛耳朵上的毛都撸掉了怎么办?
“我收回刚才的话,阿尼玛格斯的变形也不是想变就能变的了。这耳朵暂时收不回去,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一时半刻汇聚不起来。”
加布里埃尔决定给斯内普一些面子,把刚才那一幕翻过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时候就应该说些严肃的学术话题。
“阿尼玛格斯与变形术是两种不同的魔法,一个自身变化,一个是外物变化。如果这个世界缺乏魔法因子所以不能让外物变化,那自身变化还是可以进行的,就是不会太顺畅,不能够自如的变身。”
斯内普有些留恋毛绒绒耳朵的手感,他貌似神情平静地听着加布里埃尔在认真分析新世界的魔法规则,而事实上一心二用地在反省刚才的下意识动作,难道他去了一次亡者世界,就成了无可救药的毛绒绒控?
才想了一下要去抚摸某只黑狗,立刻就感到了恶心,果然是不是因为喜欢上了毛绒绒,而是因为变成毛绒绒的人是加布里埃尔。
这真是一个诚实的认知,承认了之后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可以经历死亡,可以开始新生,能够做更好的自己,能够尝试一段好的感情,这是多么稀有的机会,作为斯莱特林没有道理不紧紧抓牢。
所以,就算加布里埃尔此时已经从滔滔不绝地说着魔法规则到直接无视了斯内普的存在,她开始拿出纸笔进入了推演模式。斯内普看着坐在床边的加布里埃尔还是眼神温柔,没有打扰她,而是翻起了自己的储物袋,必须要想一想怎么在新的环境里生活,他还没来过二十世纪美国的麻瓜世界,而这里可能不存在其他巫师。
加布里埃尔并没有演算太久,主要是因为参数与情报不足,一时间不可能深入理解这个世界。
这时斯内普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换了一套新的运动服。
摩根虽然没想起来帮助他的房客准备新床单与被子,可他作为常常裸泳的人,很能体会回家洗个澡换上新衣服的必要性。所以在送斯内普回程的路上,没有忘记买了几套运动服,还有两套洗漱用品。这一点上必须要感谢摩根,否则今晚真是带着来自亡者世界的灰尘睡觉了。
可是,摩根准备的都是男士衣服,他并不认为一只猫头鹰需要女士衣服,虽然对于斯内普说要两份身份证明一男一女时,摩根有一些疑惑,但是从未往猫头鹰大变活人上联系。
因此,加布里埃尔拿着新的男士衣服,她的心情是有些崩溃的,再次在心里默念她不是一个讲究的人,生存与享受是有区别的,不能使用变形咒不能修改衣服不是斯内普的错。在这种理性克制烦躁情绪的状态下进入了浴室,以后回到魔法世界,她保证自己的储物装备里永远常备三套换洗衣物!
尴尬的事情多了,也就训练出了厚脸皮。
所以真的躺在一张床上时,加布里埃尔也没太多感觉了,心有些累,想要早点睡,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的空间项链里有一些金块,你请摩根帮忙去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