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氛围令人食欲大增,随着各种好酒好菜端上桌来,赵不凡一行人总算扫去早前的不快,尽情吃喝,大多数人终究不喜欢在压抑的氛围中吃东西,那会让人食欲减退。
不多会儿,折月芝填饱了肚子,遥遥眺望到远处的赌局,兴致颇高地说:“不凡弟弟,我们去那边玩几把,试试运气?”
“这有什么好玩的,去楼下听听小曲儿不是更好!”相比起玩赌具,赵不凡明显对看美女更有兴趣,即便身旁的折月芝就是个大美女,但有时候太熟了反而没什么看头,养眼度没那么高。
折月芝当即翻个白眼儿,没好气地骂道:“她们还没有我漂亮,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这次回东京,可就要给我娶弟妹回家,再fēng_liú也不至于这么急吧!你以后当了大将军,妻妾自然少不了,别小小年纪就弄成好色之徒!”
赵不凡眼睛一瞪:“谁跟你说看美女就是有想法,我就图个养眼,看个热闹!”
“那你看我就行,你姐我就是大美女,等会儿我玩的时候,让你在旁边看个够,现在先陪我过去!”折月芝连声催促,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走。
赵不凡额头青筋直冒,轻声抱怨:“你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这都腻了!”
“你再说一遍?”折月芝怒目而视。
“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两人这般模样,惹得吕方和郭盛暗暗偷笑,即便常年保持着清水脸的郝思文也有些忍不住。
赵不凡瞪他们一眼,无奈起身,可这手习惯性地摸摸包袱,瞬间心中一凉,失声道:“糟了,包袱掉了!”
“你别找借口,你感应力特别强,再加上你如今的内力修为,哪可能掉包袱!”折月芝狐疑地看向他,明显不太相信,因为赵不凡在她面前不是第一次这样。
赵不凡眉头紧皱,沉下脸道:“真掉了!”
折月芝左看右瞧,确定赵不凡没把包袱藏在衣服里,顿时急了。
“你的印鉴和圣旨可在包袱里?”
“印鉴在我身上,但圣旨确实在包袱里!”赵不凡脸色阴沉地回道。
折月芝也是真急了,俏脸上满是担忧。
“这可糟了,你此次回京面圣,还需要圣旨来证明身份,若让人知道圣旨丢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几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吕方和郭盛放下酒碗,愕然发怔,有些不知所措!
郝思文的头脑要冷静很多,没急着抱怨,仔细回忆,突然插话说:“我们早前坐下的时候,属下还注意到将军尚且带着包袱,那就肯定是在我们刚才吃饭的时候被人窃取,可依照属下的回忆,刚才并没有几个人接近过我们这桌,只有店小二上菜的时候,曾有个瘦弱的男子跟在他身后,从将军身后走过。”
随着他的话,折月芝也很快想起来,立刻点头:“对,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人!”
事实上,赵不凡心中也想起那人,当时他就感觉那人的长相身材比较有特点,可确实没感觉到对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如果真是那个瘦弱的男子所偷,那他的轻功和盗窃技术真是非常可怕,以我的感应力,他却能让我毫无所觉,实在不可思议。”
“他应该是趁着店小二上菜,我们注意力被菜品吸引时下的手,当时店小二介绍菜品,将军曾与他专注对话。”郝思文接道。
“把店小二叫来,他应当看到过这个人,看他是否知道这人的底细!”赵不凡急声道。
吕方和郭盛也没发表意见,立刻起身,不多会儿就将店小二给带来。
那店小二神色匆匆,刚走到近前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官人,听说您这是被盗了?”
“不错,你可认识一个瘦弱男子,他双手和双腿都比较长,眼睛虽小但很有神!”
赵不凡话音刚落,那店小二近乎毫不迟疑,压低声音大骂:“您说的可不就是时迁那个家伙吗?想不到他竟然敢在我们这里偷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早前是跟在你身后走过来,也当是趁着你上菜的时候动手!”郝思文沉声质问。
店小二瞬间就吓坏了,急忙摇头解释:“几位大官人,我是真不知道他就跟在我身后,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又回来过,早前他在那边的场子里输光了钱,买了壶酒就走了!”
赵不凡想起时迁这个名字,插话道:“这个时迁可是外号鼓上蚤?”
店小二连忙点头:“正是此人,他是南边的博州高唐县人,平日里常在周边几县活动,以偷盗为业,精通盗墓挖坟,善于飞檐走壁,懂一种叫做妙手空空的武功,自称劫富济贫的侠盗。”
吕方闻听这话,非常恼怒,抢着质问:“既然你们知道他是窃贼,怎么还让他进来?”
店小二苦着脸解释:“官人,这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人进的道理,况且我们这里是由驿馆出资开办,可说是官府名下的产业,那时迁向来不会在这种地方动手,哪想到今日却大反常规,竟然胆大包天地偷取几位官人的包袱!”
“官府为什么不捉拿这人?”郭盛疑惑地问道。
店小二摊着手说:“因为没有证据,大家都知道他技艺精湛,怀疑失窃与他有关,可这也就是怀疑,根本无法确定,官府也没办法,好比今日的事,若没有从他那里搜出证据,官府也没法定罪,何况这时迁也就是偷盗财物,从不伤人,有时还会帮助官府缉拿要犯,与官府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