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所以瀛洲仙岛内的先天灵植早已恢复了原本的生长周期,这些上品悟道仙茶自然变得格外珍贵。
“多宝师弟,想必你已知晓咱们此行的目的了吧?”广成子将茶盏放回桌上,神情陡然变得异常凝重。
“嗯”多宝将茶盏放回方桌后,冲着广成子躬身一礼道:“这次的杀劫,却是我们截教拖累道兄和那十一位师弟了,在小弟临来之前,师尊便已吩咐过,在此次杀劫中,一切唯师兄马首是瞻。”
广成子将多宝扶起,微微笑道:“师弟客气了,咱们三教本就是道祖嫡传,同门兄弟,你们截教有难,我们阐教又怎能袖手旁观?再说了,这番劫数既是你们截教的生机,又何尝不是我们阐教的机缘?”
多宝憨憨一笑,看上去心情大好。
或许是因为原本的洪荒历史本就如此,亦或者是李轩这只“蝴蝶”将洪荒历史改了方向,总而言之,阐截二教此刻的关系,要比李轩记忆中那个洪荒“铁”的多。
片刻后,广成子和多宝把三日后的大战安排做了一番协调,二人相互约定,此次杀劫中,阐截二教的门人只会对九黎部落的修士出手,至于九黎部落的普通族人,能救则救,能不杀便不杀。
不过他们二人也清楚,一旦大战开启,修士的神通法宝皆有惊天动地之威,到时难免会有误伤,所以这个要求当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临阵时,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谈完了正事后,广成子和多宝不禁大为放松,遂一边饮着香茗,一边开始了闲聊。
“师弟,你们截教人数众多,日后道门大劫时,除了那些能够获取圣师机缘的人外,其余人怎么办?”
听到广成子的问话,多宝苦涩答道:“师尊他老人家曾经说过,我们截教之所以会有此番劫难,皆是因为天道不许《上清仙法》传承于世,所以那些师弟师妹们想要脱劫的话,要么争一争圣师的机缘,要么只能舍弃截教传承,转投他门。”
广成子沉吟道:“师弟所谓的‘转投他门’,可是指西方教?”
多宝苦笑着点点头。
此时的洪荒诸位圣人中,除了三清和西方二圣外,其他人皆没有立教,所以这个“他门”正是泛指三个有别于道门的传承,分别是接引准提的西方教,李轩的苍界,还有罗睺的魔界。
事实上,最早的三宵,还有龟灵,金灵正是因为成了李轩一脉,才得以脱出封神大劫,至于加入罗睺的魔修一脉,理论上亦可脱劫,不过以通天的心性,他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门下成为魔修,谁要真敢这么做,他必会亲手清理门户。
所以说,成为魔修这个办法看似可行,其实最不靠谱,乃是一条真正的死路。
按理来说,以通天跟李轩的交情,让那些截教弟子改投苍界才是首选,不过李轩早早就将这种可能否决了,作为后世人,李轩很清楚,等道门大劫结束后,佛门就会渐渐走上前台,成为对抗罗睺一脉的主力,而那些截教修士,正是天道为西方教准备的补充,所以无论如何,李轩都没办法将那些截教修士归于苍界。
正因如此,通天只好将目标锁定在了西方教身上。
须臾。
当听完多宝的讲述后,广成子突然一阵沉默,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有惴惴,再无闲谈的心思。
见到广成子的异状后,多宝也同样失去了谈性,遂起身告辞离去,返回了截教众人的驻地。
与此同时,九黎部落的蚩尤也迎来了一位全身套在黑袍中的神秘“客人”。
日暮西山,天空中的光线显得有些阴沉,高大恢宏的盘古神殿,如一头雄狮,静静卧在了九黎部落的中央。
盘古神殿内,一位身穿黑色战甲,皮肤黑中透红的中年大汉,背手站在高大的盘古神像前,暗暗出着神。
这人正是轩辕黄帝最大的敌手,九黎部落的现任族长——蚩尤。
“父神啊!我蚩尤一定会让你荣光再次闪耀在这方世界!”
蚩尤长长叹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静静坐在属于自己的宝座上,陷入了思量之中。
说起来,蚩尤能够成为九黎部落的族长,却是颇有些传奇。
想当年,不周崩塌,天河之水倒灌而入,还在襁褓中的蚩尤,跟随父母一同迁徙到了洪荒西部的生机园。
生机园的生活无疑是安逸舒适的,在那里,蚩尤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蚩尤这只雄鹰再也受不了禁锢,他向往洪荒,向往自由自在,而不是跟父母,还有其他的族人一样,在生机园附近隐世不出。
终于,蚩尤告别了父母亲人,毅然踏上了游历洪荒的旅程,这一别,就是数千年。
在这段悠长的岁月里,蚩尤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并最终在北俱芦洲的巫族部落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在巫族部落中,蚩尤不但得到了刑天大巫的热情招待,并且知晓了许多洪荒隐秘,包括盘古父神开天,身陨化为洪荒,龙汉初劫……,人族诞生等一列大事。
从那时起,盘古父神就成了蚩尤心中的唯一坐标,在他的心里,父神创造了这个洪荒,而洪荒众生,尤其是大兴的人族,却只知三清,女娲,而将盘古父神忘得干干净净,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