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不在此地,岳缺带着左明珠和皇甫高制服了所有反抗的少女,唯独留下了之前准备放他们离开的那名蒙面女子——曲无容。
从曲无容口中得知,石观音这段时间经常在外面,回来的次数极少,而且时间也非常短。
山谷里的罂.粟花被岳缺一把火全部烧毁,他端坐在一间华丽的石屋内静静等候石观音的到来。
与此同时。
数十只脚缠铁链的秃鹰拉着一艘精致华丽的狭长小船在沙漠航行,速度之快,直如御风而行一般。
这艘船行径的方向正是往群峰而来。
小船飞入山峰之内,停在一处石坳中。
一名红衣女子首先从船上下来,尔后恭敬的站在船边,道:“夫人,到了。”
“嗯。”
一声优美动人,光滑得像缎子一般的声音从华丽的船舱内传出。
只见一个修长的白色人影,从船舱内缓缓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的是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轻纱,伴随着这山峰间的狂风,令人觉得她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她走路的姿态也没有什么特别,但却令人觉得她的风姿之美,世上简直没有任何语言所能形容。
她面上蒙着轻纱,虽然没有人能瞧得见她的脸,却又令人觉得她必定是天香国色,绝代无双。
她出来之后,那名红衣女子对她行了一礼,尔后又冷冷的对着船舱说了一句:“你们的两条腿若能动,就下来。”
随着她的语声,一个英俊潇洒,脸上总挂着笑容的男子走了下来,跟在他身后,又有两名男子一起下了船。
那名英俊的男子下穿后,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白衣女子,红衣女子见状厉声道:“楚留香,你再敢看夫人一眼,我便挖出你的双眼。”
楚留香长长叹了口气,对着白衣女子道:“石观音,我终于见着你了!一个男人能见着这样的女人,实在是艳福不浅,但我却宁愿世上没有你这个人才好。”
红衣女子正准备动手之际,石观音开口了:“只可惜你这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
说完之后,她也没回头,当先往里走去。
女衣女子躬身道:“夫人,是否此刻就扎起他们的眼睛来?”
“用不着费事,这秘谷鬼径,就算再带他们走几次,他们也无法辨出方向,普天之下,无论谁到了这里,也休想自己走得出去。”
石观音话语虽冷,但是充满了睥睨天下的傲气。
女衣女子躬身一礼,然后压着楚留香三人跟在石观音身后,往里慢慢走去。
当进入山谷的时候,石观音面纱下那张冷然的面孔才出现一丝惊愕与恼怒。
她万万没想到这世间真的有人能闯进她的老巢,还放火烧了她精心从天竺移植多来的罂.粟花。
山谷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想来都是被来人制服或者杀害了。
“出来!”
一声厉喝传遍整个山谷,连楚留香等人都感觉耳膜都快要爆炸一样。
“石观音,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平缓的声音突然想起,这道声音竟似对着几人的耳朵说出来的。
“是他!”
楚留香三人听到这声音之后,都猜到此人的身份。
话语还在整个山谷回荡之际,一名锦衣男子从一间石屋走了走来,他的容貌竟然不在楚留香之下,角嘴弯起的那一丝弧度,让石观音有一种邪魅狂狷的感觉。
“你是谁?”石观音一时间探不出此人的深浅。
“岳缺。”
“山岳的岳,缺失的缺。”
“来此是为了杀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岳缺脸上挂着笑容,说出的话语,竟好似老友之间的问候一般温柔。
石观音笑了笑,好像并不生气,仔细的打量了岳缺一番说道:“以前也很多人这样对我说过,可是他们最后都死在了我的手中,就看知闻名天下的‘谪仙’有没有杀我的本事了。”
岳缺皱了皱眉,好似很厌恶一般,道:“不要对着我卖弄风情,都这般老了,只要一想起你的儿子与我差不多大,我就倒足了胃口。”
对一个美人迟暮,拼命想挽回青春的女人来说,就算将世上所有最恶毒的话加在一起,也没有这句话这么伤人。
这句话就像一把钉锤,重重的敲在石观音的痛脚上。
她努力想保持的优美风姿,动人笑容,一下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都发抖起来,嘶声道:“你一定要我杀了你?”
“难不成你还看上了我不成,真是恶心。”
岳缺说着,身子也没怎么动,好似跨越了空间一般,陡然出现在石观音的面前,一指点向她的要害。
石观音速度也不慢,在岳缺手指点中她的要害前,闪电般的伸出手掌,迎向岳缺的手指。
一掌击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内力。石观音很有自信,莫说是一对手指,便是一块巨石,在她这一掌之下,也非得化为无数的碎片不可。
对于这个戳中了她痛脚之人,石观音觉得一定要给予对方最残酷、最可怕的惩罚。她甚至想好了,自己绝不能一下杀死对方,不令对方受到最痛苦,最严苛的折磨,是绝对无法排解自己心中的怒火。
但是当石观音的手掌触碰到岳缺的双指时,顿时感到一阵不妙,对方手指迸射出的劲力不但将她的掌力化解,还在她一直保养了数十年的手掌心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灼印。
“找死!”
石观音冷叱一声,这会是真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