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姐姐这样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懂。
“能每日看到他便已足够了!”南若希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去了。
留下南卿希在屋子里痴痴地发呆。
半晌之后,她才唤道:“绿萝。”
绿萝那时只是她的大丫鬟,并没有管着屋里的事情。
绿萝听见南卿希的喊声,便进了屋,应了声,“姑娘。”
南卿希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今日究竟是谁打晕了我?”
绿萝就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有件事情很奇怪。我听伺候嫱小姐的人说,嫱小姐在姑娘晕之前也晕了。”
南卿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冷笑着说道:“这倒真是巧了!”
绿萝将南卿希扶了起来,说道:“我也觉得奇怪,便自己去打听了,一开始什么消息也没得到,后来,花了二两银子,才打听出了一些眉目,听说嫱小姐偷偷地要去看姝小姐的表哥,后来不知怎地,竟然晕倒了。”
南卿希笑着去换了身衣服,才问道:“我五姐姐方说是我偷偷地要去看姝姐姐的表哥,这才晕倒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绿萝一边上来帮她整理衣衫,一边嘻嘻笑着回答道:“姑娘多半也是猜着了的,”努了努嘴说道:“还不都是伺候李姨娘的人传出去的闲话嘛!”
南卿希歪着头想了想,不错!庶姐南嫱已经及笄了,可是时至今日,尚未有一户人家来上门提亲过,也难怪李姨娘会如此着急。
南卿希打开自己的妆匣取出一支白玉珠钗替绿萝插上,绿萝慌忙拔了下来还给南卿希,“姑娘,你可千万别作弄我,如今二奶奶当着家呢,若是叫她看见了我戴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在头上,还不把我给仗毙了。”
南卿希听到此话就问道:“怎么?”眉头一皱,“二嫂如今这样变本加厉了吗?”
绿萝怯怯地低下头去,说道:“可不是吗!前些日子她丢了副耳珰,便抄检了她的院子和五奶奶的院子,闹得鸡犬不宁,却又下令说谁敢说出去就拔了谁的舌头,因而无人敢议论,我也是听个关系好的姐姐说的。”
南卿希气得将珠钗又给绿萝插上,“五嫂是个好说话的,我可不是任她欺负的。”又没好气地说道:“你只是替我打听了下消息,便花了二两银子,比你的月钱还多,我将珠钗送给你,理所应当,难道还要经过她同意不成!她这样胡作非为,二哥怎地也不管她!”
绿萝忙安慰道:“姑娘别为她气坏了身子,二爷不怎么回来,她做的那些恶事儿,她又不让别人说,二爷上哪里知道去。”
南卿希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她还能横多久,她做的这些事情祖母该知道的吧。”绿萝笑着点了点头,“太夫人肯定是会知道的,不过早晚。”
南卿希也笑了笑,“我想,我们该去和李姨娘讲一个‘李代桃僵’的故事去了!”
没想到她前脚刚出院子,后脚就被南老夫人院子里的婆子给拽去了南老夫人的院子。
南老夫人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要责罚她。
南卿希的五嫂孟氏听说南老夫人要责罚于她,忙找了钟夫人,婆媳俩匆匆地赶了过来。
南卿希被罚跪在南老夫人跟前,孟氏瞧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心疼不已,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几乎要哭出来了,急道:“祖母,小姑并不是有意为之……”
南老夫人怒拍了一下炕桌,不顾孟氏所言,对着钟夫人大声斥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小小年纪,古古怪怪,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还成什么体统!”
南老夫人不说还罢,一说起来,脸气得煞白,指着跪在地上的南卿希说道:“殷嬷嬷、邓嬷嬷,给我拿藤条来。”
钟夫人、孟氏俱是一惊,忙叩头哀求,“母亲,是我教导无方,我这个做母亲的难辞其咎,若母亲要罚便罚媳妇吧!”
孟氏的声音显然没有钟夫人的平静,她哭着,颤声说道:“祖母,祖母,求你念在小姑是祖父最疼爱的孙女的份儿上,饶过她这一回吧!”
南老夫人又拍了一下炕桌,理也不理钟夫人和孟氏,呵斥着殷嬷嬷和邓嬷嬷,“你们俩还不去拿了藤条来,是想让我亲自去取吗!”
南卿希跪在地上倔强地一言不发,钟夫人和孟氏只管忙着相劝,最后南老夫人只能罚她去跪三天祠堂,至于为何责罚于她,即使如今她重活一世也仍旧不明白。
南卿希跪完祠堂后,在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孟氏就来看她。她就起身,握住了坐在床边的孟氏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孟姐姐放心,我没事儿的,左不过一日又能活蹦乱跳了。”
南卿希和五嫂素来亲厚,喊她姐姐喊惯了。
孟氏看着她只是叹气,扶着她躺下,“你还是躺着多歇息会儿吧,”又感慨道:“若是父亲和你哥哥在家,你也不会……”
南卿希忽然记起了什么,急得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姝姐姐呢?姝姐姐是不是去她外祖家了吗?”
孟氏摇头说道:“且没呢!她突然感染了风寒,怕是去不了了。”
南卿希“哦”了一声,这样也好,不去也好。
“绿萝,绿萝——”南卿希费力地用胳膊肘撑着起身,高呼道。
她见绿萝走进来后,便对孟氏道:“孟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有绿萝照顾便可以了,还请姐姐和母亲说一句,让她不用担心我。”
孟氏将她按倒,“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