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给我一段话抢白得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跑得急,喘息得很厉害。突然又啼笑皆非,差点笑岔气去,连忙蹲下了不住咳嗽。我用力对着她高低起伏的胸脯行注目礼,一边问:“是否需要我给你纯问候性地做做心肺复苏,顺顺气儿?”寒寒对我这样的职业流氓举动已经逐渐习惯了,脸都不红一下,摇了摇手,说:“是这样的,我们几个请你去打扑克。”
这样的话与我的预想相差太远,让我大惊不已,却没有半点欢喜。事情来得太突然,突然的事往往都不是好事,我立即不假思索地说:“不去!你们那些女人没一个不鄙视我。”寒寒抓着我的衣服站了起来,说:“这回不会了,大家通过这次的事件终于认识到了你善良的本质。知道你那么舍生忘死的救了白阳,还义正严辞地驳斥陈琪的官僚作风的事迹,都在不住为你叫好呢。这回我再对她们说你好,她们也终于能听得进去了。”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之所以救大胖和呵斥陈琪,绝对不是为了让众人认同我。在我看来,有没有人认同,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是一个理工科出身的人的弊病:把是非因果关系看得太简单。这样的欢迎,感觉象是搓来之食(黄二当年改编语:某人见一丐,伸手于胯间搓泥丸若干,昂首语丐曰:‘搓,来食!’),或者是当小孩时给硬灌鱼肝油,都是很好的但偏偏自己就不喜欢的事物。
看着寒寒那么兴奋,我又觉得不好直接拒绝,以免扫她的兴,一边继续抽身向宿舍走,一边找借口道:“算了,不去了,太晚了。”突然松田静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抱住我胳膊,以万分崇拜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大堆话。我连忙招呼寒寒道:“翻译官的,动嘴。”寒寒笑道:“她说你实在太酷了,简直不枉费一开始她就看好你是个可靠的男人,跟我们去吧!”最后这一句也不知是不是她加上的,说完她也学着松田小妹妹抱住我另外一胳膊,俩人象绑肉票一般把我往她们宿舍那边拖。我这时大大感受到了人民英雄的气概以及被追星族围攻的烦恼,左右两胳膊又结结实实地挨在她俩的胸脯上,高低落差明显,不由想入非非,脑中升出无数微分方程不住计算和反复验算。一时不查,就这么失魂落魄地给她们拖走了。
来到女军官宿舍,她们对我的态度果然好了很多。寒寒和松田静本来对我不坏,现在更热情得过分,白灵好像也完全从死了老公的痛苦中解脱了出来,起码不再认为我跟那件事有关。我们四个围在一起打八十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洋子坐在窗台上,戴着耳机静静地看书,我怕冷落了她,招呼道:“洋子,来一起打吧。”她摇了摇头,说:“基础破译结束了,我正在加班加点的学费里亚语言呢,你们自己玩吧。”
“哟,高人哪。”我不由肃然起敬。
这时,松田静和寒寒叽里咕噜地说起话来,不出牌了。我和白灵完全搞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不由目瞪口呆。等了一会,她们说得愈发热烈,我们这边受不了了,敲桌子道:“讲基本道德,说通用语言。”寒寒连忙道歉,说:“她很想知道你的手、你的身体是什么做成的。那么硬?龙骨兵连装甲吉普都能剁成两半,却砍不断你的手。”我晒笑了一下,说:“是作为一个生物学家的问题,还是作为一般朋友的问题?”寒寒根本都不传译,直接替她回答道:“肯定是作为一般人,作为朋友的问题啦,我们都很想知道。”
我瞪起眼来,四顾了一回,打哈哈道:“女孩子们当然觉得是越硬越好啦。”这句话回答得无头无尾,寒寒又跟我熟,不由惊奇地上前边捏我胳膊边说:“哪有你那么硬的?”我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恨恨地叫道:“你坏死了!”我得意起来,作沧海一声笑。这回轮到松田静一个人听不懂我们的交谈了,连忙抓着寒寒的手要她翻译。寒寒一脸尴尬地看着我,觉得这些话翻译给小妹妹听会污染了她纯洁幼小的心灵。我沉思了一下(主要是筹备字词),眨了眨眼,非常和颜悦色地说:
“ju。”
她们都有些傻眼了。就连寒寒,也万没料到我会在她们面前如此放肆。过了好一回,白灵才说:“黄而,再这样只有赶你出去了。”我故作潇洒状,摇头摆尾一番作不屑状。寒寒死死盯着我看了一阵,问:“你真的是黄而吗,还是他的什么同胞兄弟?我发现虽然曾经跟你那么熟,却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让她们用看耶稣的眼神看着我。这时一边听耳机学外语的洋子插话了:“黄而,你别整天围着老板转了好吗?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想骂你无耻吧,可你都自认是她的狗了,我们还能怎么说你。”
“那是你们不了解我,我也同样不了解她的缘故。距离产生隔膜。”我随口敷衍着,甩出了一个连对,催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