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厦顶上用望远镜看着着实纳闷:不过是根道具金箍棒,为何威力如此之大,连路灯都能一棍打断?后来才知道虹翔事先就没安好心,准备了犀利凶器:这棍子是用特种合金铸的,里面还灌了一小半水银,挥动起来时有风雷之势。虽然除了他一人没人使得动,而且让扛棍子的小弟叫苦不迭,但确实收到了奇效。
靠着这根变态武器,虹翔只靠一身蛮力便扫开了一条五十米长的血路,一直杀到不住转进的内藤康雄面前。内藤康雄只跟他放了一个照面就给他把手里的太刀打断,肩膀上中了一棍,痛得杀猪般号叫起来。幸好虹翔孤军深入,四周全是内藤家的打手,立即把内藤康雄救到了后面,不然第二棍下去便要了帐。
新宿警察署也不是等闲之辈,对这种情况早有预备,但对如此规模的乱党聚集仍然措手不及。虽然从双方开始聚众时便召唤警署的待命人员全体出动集中,可等他们集合了队伍杀过来时,这边已经打了近十分钟。双方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下手极黑,街上、广场上早趴下了两千多人,血流了一地。
大批防暴警察围上狂放一气催泪弹,斗殴成一团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期间奔走呼号者又不知相互践踏死伤几何,场面足足过了一个半小时才稍微平静下来。尽管乱成了这种情形,可新宿警察署长不是呆子,非常清楚自己手下的实力、看守所的容量和政坛的后台高度,压根就没存过一网打尽的念头,趁乱随手抓了几十多个草根级倒霉蛋凑数。然后用警察主力把虹翔和内藤康雄的核心人马分割包围,美其名曰保护者也。
大乱稍定,广场里只剩下黑压压的防暴警察队伍和虹翔、内藤康雄与各自的七八名手下。内藤康雄企图起诉虹翔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警察署长摇了摇虹翔竖在原地的金箍棒,就否决了内藤康雄的起诉——那条阴毒无比的金箍棒灌着水银,竖在地上时上端却是空的,摇起来轻便无比,除非署长亲手提上一提,不然怎么看都不具备杀伤力。再说署长的智力绝对在平均线以上,他才不会傻到去提上一下呢。就算真的提了而且提不动,他也会装作不知道。
内藤康雄自然对署长的判定非常不满,还想闹腾,可肩胛骨已给虹翔打得错位了,此时兴奋劲终于过去,猛地感觉出手臂的分裂趋势,顿时鬼哭狼嚎着爬上了警察署派来的救护车。署长象征性地一边警告了两句,告诫二人自持身份,以社会治安大局稳定为重云云。这件大事就不了了之了,倒霉的只会是那几十个被抓起来顶缸的小二——虽然他们再修炼三辈子也炼不到足以引发此规模暴乱的程度。
周六晚上,白天竞选中的摩擦进一步升级了,新京市区内的刑事案件与往年同比上升了五十倍以上。其中百人规模以上的群殴和爆炸、纵火等上升得尤为突出,几乎到了失控的地步。虹翔的竞选本部外墙就挨了一个******,不过他的手下也砍杀得内藤康雄竞选本部一夜三迁。此时我和虹翔却抽身事外没有参与组织,来到了新京塔上看风景。砍人放火埋炸弹的事,都交由他的军师策划。
我俩在新京塔上最高的观景台处看下方的城市夜景,一边喝清酒谈金灵的事。经过这么长时间,她依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实在让人担心。她的美丽,她的柔弱,她不可告人的身份,此时都成为极其危险的因素,对她对我们都是如此。
我再次尖刻地批判虹翔:“既然现在如此操心,何不一开始就对她好一点?”
虹翔默然。过了好一会,远处忽然闪过一道红光,似乎天幕上的某处迸发出了一个烟头大的小红点。虹翔朝那边看了几秒钟,很肯定地说:“国会广场上的大火,看来场面浩大。”
我虽知他是存心绕开话题,可也不能对这种大事无动于衷,只得乖乖地中了他的圈套,走到栏杆边仔细看去。新京的夜空光污染太严重,那个红点在这个超大都市的彩色夜空中显得若有若无,我只能半信半疑地相信这个半拉子本地人的方向感。赞叹道:“壮哉和国,英杰辈出!搞个选举就能打砸抢烧成这样,佩服佩服。”
虹翔微微一笑,眼神里传出了不屑的鄙视:“你千万别说你对华夏、欧洲和美洲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四〇四局每天都有秘密情报送到你手里吧?”
“那些小事不足挂齿。我们继续喝酒。”我哈哈一笑,引开了这个话题。喝了两杯,问虹翔:“新京首席议员竞选成功后又有什么打算,准备为广大热爱拥戴你的市民做些什么?”
“用不着那么明知故问。”虹翔轻蔑地笑道:“他们哪里是拥护我?是给我蒙骗了而已!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把这次选举当作一次规模超大的可笑游戏。”
“那又何必跟人争得你死我活?今下午就死伤了不少人命吧。”
“那是身为名将的悲哀。”虹翔故作深沉地提杯一饮,叹道:“打仗也是一样。只要一置身其中,就一场也不想输啊!”
“战胜之后该干什么,从来一点都没想过?”
“选举和打仗在这一点上有所不同。”虹翔沉吟道:“打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