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时间,现在是公元历法46世纪,4517年5月1日,国际劳动节的下午,放假时,街上行人寥寥。
电视里年轻的播音女住持,留着蘑菇的短发,年纪约三十,像是当红的声优,穿着一身干练的工作制服,开始新闻报道!
“东京日报,今天于横岗县、山梨县发生两起恐怖袭击事件,造成无辜平民伤亡,民众对此严厉谴责!”
“参议院议员长安贝晋五十发言:日本当局抱定决心,必将联合国际联盟,对策划发生在日本的一系列恐怖袭击的始作俑者作出审判、制裁,严惩不贷。”
“在警署追击山梨逃犯时,逃犯系墨西哥国籍,非法入境,身份不明!逃犯拘捕,有从犯接应,驾驶军用悍马逃逸,途中与警员激战,造成重大伤亡,最终于山梨市区车毁人亡,爆炸原因还在排查……”
“静冈市区于上午九时,不明团伙组织发生街头火并,场面异常残忍,警方介入后收缴大量军工武器和重武器,其中有数十支德国产g36突击步枪,数挺火箭发射器,数十支ak-47。目前相关部门正在勘察现场,初步判断为美洲恐怖组织与亚洲地头蛇——三合会的利益之争……”
“更多详情,我报记者飞鱼君正于现场收集相关资料……”
富士山坐落在静冈县与山梨县之间,这整片地区都被封锁起来,警方加大了警力,设置关口,对未落网逃犯进行严密排查!
“动静可真不小呢,剑川……”
一只长满腿毛的脚,脚趾甲里全是污垢,斜搭在大脚拇指上的木屐摇摇欲坠,加来道人大师按着遥控器,每一个台都是一样的新闻……
“贝希、道莲,你们小心啊……”加来大师端着啤酒喝了一口,关了电视,双手靠在脑后,对着天花板思考着什么,像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样深沉地沉思着。然后,他睡着了……
“贝爷,这样跑下去也不是事啊!”弗雷德仓皇奔逃着,尽管他受过训练,体力能够坚持下去,可是迟早会消耗殆尽,到时候可就落入血口,万劫不复啦……
“我才不要被这个怪物吃掉,然后被拉出来!”贝爷表情好委屈,就像被妈妈逼着喝牛奶的小朋友!
“弗雷德,你想想办法啊!”
快要转弯了,可每次都甩不掉尤利,它的鼻子太灵了,弗雷德很像放个屁作为化学武器,代表人类消灭它,可是,放不出来!
“砰!”
“嗷……”撕心裂肺的惨叫,弗雷德的下巴快要掉了,脑袋像是被铁锤砸了,当场懵住、短路,大脑不响应!
这已经是宝宝今天第二次受伤啦,老天爷,不带这样玩的!(据说自称宝宝的人都是神经病!)
“(去死啊,混蛋!)”弗雷德赶紧伸手摸了摸鼻子,没塌,没流鼻血,牙齿没掉,但松了点,发型……别提了!
“******的!”这纯正的亚洲中国福建潮州口音——尖东双虎的黄天昌!
“咔!”在黄天昌缓过神的一瞬间,他刹住身形,举起黑色的乌兹冲锋枪对准了弗雷德的头,弗雷德立马举起手,但是黄天昌的手指已经抵在了扳机上,怎么办!
他左手上那根试管是……
弗雷德连命都快没了,可他却不得不注意着那支装着蓝色液体的试管,就像命运的召唤,魔鬼的诱惑!
“hi,boy!”
黄天昌的手悬在空中,不动了。
“滴……”
血混着汗从黄天昌的额头上滑落鼻尖,滴在地上,对面相峙的弗雷德,也同样!
贝希从黄天昌身后,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渗出血迹,让黄天昌冷静了一点,只是一点!因为,他早已杀红了眼,早已没了人性!
看来,响尾蛇和新义安的帮派混战,已经宣告结束。
“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黄天昌的枪口还瞄着弗雷德的头,看样子想拼个鱼死网破!
“pong……”
赤红色的子弹(染上了血)几乎是擦着弗雷德的头过去,子弹以超高速射击过来,风声似箭,刺疼着弗雷德的耳膜!
子弹击中了黄天昌,也同样贯穿了贝希的左脸……
“贝希!”
弗雷德的脑袋快要被压力挤爆一般,贝希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往后倾倒下去,贝希明净的左半边脸庞全是血!
黄天昌的头,已经被打烂得不成人样!
修罗,多恐怖的杀伤力啊,完全是重型狙击枪死神-2000的破坏力啊!
看啊,漫天纷飞的血雨,像是樱花飘落的粉红花瓣,真美啊,花瓣轻飘飘地落在了弗雷德的脸颊上,落在了他心爱的贝希的头发上、肩上、身上!
“咚咚……”闷沉沉的脚步声,黑色风衣的男子,眼角的伤痕,全身被隐匿着的鬼神般的杀气,男子左手的蓝宝石戒指,里面血骷髅的图案,右手拿着的一把暗金红色的手枪——修罗。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
“铿……”弹壳坠落的声音。
“pong……”
第二发子弹,射向了弗雷德,撞针引燃特制火药,爆炸后的燃气pēn_shè而出的反物质子弹,无视重力和空气阻力,飞射出的子弹射速达到每秒一公里!
而弗雷德和男子的距离,只有一公里……
刹那间,人世所有的记忆成了漩涡,在脑海里回旋着,从出生到死亡的一切。弗雷德苦涩、麻木地微笑着,没有不甘、没有遗憾……
最后的一秒钟,还需要想什么、做什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