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木布木泰与查格惊慌失措的模样,萧贱挠着头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们,这是我家祖传手艺,叫作赶尸,能控制尸体与我一同行动,以使其身归故里。”
木布木泰定了定神,作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模样,说道:“赶尸?我倒是略有耳闻,但也是第一次瞧见……”
查格忌惮地说道:“殿下,你莫要听他瞎扯,赶尸哪会这般神奇?如什么都不用便能驱赶尸体,岂不是妖怪一般了?”
萧贱皱眉道:“你这就有虽不知了,我用的乃是祖传水母银丝,可以传导内力,寻常人难以察觉。”
查格与木布木泰起了兴致,在萧贱与尸体之间不停摸索,但半天之后毫无收获。于是两人均茫然地望着萧贱,问道:“你说的什么银丝在哪儿?”
萧贱长叹一口气,道:“水母银丝极细极柔,无色无形,你们这么粗鲁,早已将它弄断啦!”
两人将信将疑,又无法反驳萧贱,只能相信了下来。查格好不容易自一具尸体上剥下外衣,勉强遮寒,三人结伴同行,往盛京城池走去。
路上萧贱询问木布木泰为何会出京离城,木布木泰满怀怨恨地说道:“皇太极被那汉人姑娘迷住啦!为了她一人结婚,居然亲王重臣都要参加,还要我也一同前往。我耍起性子,坚决不允。皇太极甚是生气,说如我不去,皇室威严便会不保,命我速速装扮妥当,即刻随他出宫。”
“我心下不忿,但也不得不从,正在永福宫内生着闷气,这时我那侍女苏麻喇姑自告奋勇,说道:‘娘娘,你如不愿去,便让我代劳吧!’我一想也是,苏麻喇姑与我长得颇为相似,又跟随我日久,对我一举一动皆极为熟悉。加上这次我无需言语,只需列席即可,时间不长,当无大碍。”于是兴冲冲地替她打扮妥当,嘱咐她假作生气,不许言语,待其乘马车离去之后。我便偷偷唤齐手下太监,出城游玩。”
萧贱奇道:“你不怕皇太极发现,治你欺君之罪?”
木布木泰眼眶一红,撅起嘴道:“他最近在那汉人侍卫郭树临影响之下,痴迷上了习武养身之道,连我这永福宫也不怎么来了,即便与我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又怎会发觉?”
萧贱察觉一丝阴谋气味,但一时也不点破,老老实实,默不作声地随着两人行走。
他不说话,木布木泰却不放过他,悄悄打笑道:“泰迪,你怎么生得这般娇嫩?竟似皮肤比我还好些,要不是骨架宽大,别人一见,还以为你是女扮男装呐?怎么,你与查格是相好的?”
查格娘里娘气地笑道:“娘娘,你咋尽说大实话?咱这泰迪脸嫩,你可别骚他。”
木布木泰啐道:“好你个查格,有这般好货色也不给本宫先尝尝,想要金屋藏娇啊?我话说在前头,一会儿回了宫,你可要想法将他送到我房里,本宫啥时候心满意足了再还你。”
查格连连谄笑,道:“是,是,奴才将他招来,正是要孝敬娘娘。只盼娘娘给奴才留点儿渣,莫要榨干了这小子。”
木布木泰媚眼如丝,剐了一眼萧贱,抿了抿嘴唇,道:“这是自然。”说罢,她与查格心有灵犀,同声奸笑起来。
萧贱听得满头大汗,只想一走了之,但他此刻心下另有打算,当下不动声色,充耳不闻。
三人在雪中艰难跋涉,过了许久方才走到城下,查格刚想拿出入城令牌,命城卫放三人入城,萧贱忽然伸手拦住,道:“查兄,咱们可不能走正门入城。”
查格眉头一皱,捏着嗓子叫道:“为何不能?咱家娘娘可是皇上宠妃,除了皇上与正宫娘娘,谁人能比?何人敢拦?”
萧贱道:“正面交锋,娘娘自是谁也不惧。只是娘娘暗中出宫,先前那些黑衣人竟知道娘娘去向,其中关窍,可不能轻忽。”
木布木泰柳眉倒竖,咬牙道:“这事儿只有苏麻喇姑一人知道,我入得城去,直扑永福宫,非打得这贱人皮开肉绽不可。”
萧贱笑道:“原来娘娘心中已然有底,那在下就放心了,不过那苏麻喇姑既然设计害你,必会留有后路,以防那些黑衣人无功而返。咱们贸然入城,只怕会打草惊蛇。依在下浅见,咱们应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得城去,打她个措手不及。”
查格斥道:“泰迪,你可真胆小,那些黑衣人武艺高强,人数又多,要不是你走了狗屎运,咱们可是十死无生。苏麻喇姑此刻定然高枕无忧,躺在床上等着好消息哪。再说了,这城墙又高又厚,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
萧贱嘻嘻一笑,道:“小心一些总不会错,且俗语有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们且看我的。”
说罢,他踱到城墙之下,拿起一块石头,朝着一块砖轻轻敲击,那砖被敲得几下,竟然出现了数道细缝,紧接着那细缝慢慢延伸,过不多时,那青砖无声无息的裂成一堆粉末,露出一个一尺半的口子,可供一人爬过。
“泰迪……你动了什么手脚,你有妖法吗?”查格惊得目瞪口呆,出言问道。
萧贱面无表情,道:“这儿的城墙本就偷工减料,加上附近又有白蚁活动,这些青砖早就被掏空。我不过稍加外力,便成效显著。”
木布木泰花容失色,忙道:“我长这么大,可还没有钻过狗洞呢?你这般做法,叫我以后脸往哪儿搁?”
萧贱道:“反正这儿除了我与查格,再没旁人,你怕丢脸,以后将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