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管仲奇道:“你会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多尔衮挤眉弄眼,道:“你师姐明日便要大婚,你正好赶上喝一杯喜酒。”
鲁管仲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战战兢兢地望着鸿雁,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姐……你要成婚?新郎……是谁?”
鸿雁轻轻一笑,瞥了一眼郭树临,道:“师弟,你记性好差,你们之前见过,我早已提过此事。”
郭树临只觉鸿雁这笑容充满了忧伤之意,于是转向郭树临,义愤填膺地说道:“郭盟主,俗话说……朋友妻……啊,不,朋友师姐,不可欺……我这师姐花容月貌,就此被你糟蹋,你还是不是人?”
郭树临神色木讷,毫不理睬,鲁管仲嘟囔了一会儿,自知无济于事,只能悻悻作罢。
柳如是忽然出言道:“鸿雁,你就这么忘记萧贱了么?那我就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鲁管仲、郭树临、鸿雁皆脸上变色,鲁管仲颤声道:“柳姑娘……你怎知道萧贱之事……”
柳如是理直气壮地说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知晓。”
鸿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道:“我早已……移情别恋,他也已心有所属,我俩再无瓜葛。”
柳如是盯了她半天,道:“既是如此,那我在此敬谢不敏。”
鸿雁不再多言,拉起郭树临,扭头便走。
多尔衮不明白其中纠葛,也不想多问,于是领着郭树临一行人走向事先安排好的住所,随后招来清国工匠,在鲁管仲的指挥之下,一齐绘制图纸,分配工作。
鲁管仲对于建筑之事驾轻就熟,很快便将任务布置下去,带其人手,奔赴筑楼地点,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直忙至第二日夜间,鸿雁与郭树临的婚宴如期举行。
婚宴在皇太极赐给鸿雁的豪宅中进行,由于新人乃是皇太极亲自赐婚,故极是隆重,八旗旗主尽皆到场,皇太极本人也携木布木泰前来庆贺,整栋宅子由重兵把守,当真连苍蝇也飞不进一只。
由于鸿雁有鲁管仲这个师弟,算得上娘家人。而郭树临则无父无母,皇太极为了不让他难堪,竟在婚前宣布收他为义子。这固然是因为鸿雁之故,但郭树临武功高强,性子憨厚,也颇得皇太极赏识,因而借此机会,拉拢人心。
如此一来,这场婚礼成了满汉和亲,意义非凡,皇太极极是重视,也在情理之中。
婚礼之上,鲁管仲、柳如是、钱谦益、范文程等汉人坐于右首,皇太极及各八旗旗主坐于左首,郭树临则红衣加身,烛红如血,静静站在两方正中,婚礼气氛和谐,宾主尽欢。
只听喜婆大声宣布,鸿雁头戴帘冠,身披霞袍,美艳不可方物,缓步向着郭树临走去。
随着喜婆口号,夫妻双方拜天拜地,眼看便要夫妻对拜,忽然门外冲进一人,浑身干瘪,形如骷髅,扶门低语道:“妖怪来了……有妖怪!”
说完,他身子一晃,不支倒地。
多铎认出此人正是正白旗护卫,不由喊道:“陵春?”刚想上前查看,却听鸿雁出言喝止,随后鸿雁遥遥发掌,一道寒气将那陵春包住,只听陵春体内发出扭曲怪声,一朵通体血红的巨花自他肚中钻出,瞬间伸出无数根茎,向着在场众人缠去。
众旗主惊慌失措,刚想躲避,却见那血茎受寒气冻结,挣扎了一会儿,便即凝住不动。
“鸿雁仙子,这是何物?”皇太极惊魂未定,出言问询。
鸿雁双眉紧锁,答道:“只怕正是近来人畜失踪案的罪魁祸首。”
皇太极一听,哪还敢在此逗留?当即高声喊道:“护驾!即刻回宫!”
八旗各旗主也趁此喊道:“来人呐,保护皇上,即刻起驾回宫!”
声音发出,无人回应。许久之后,门窗外传来窸窸窣窣之声,众人定睛向门窗外望去,只见数十名士兵歪歪扭扭地向礼堂走来,人人均瘦骨嶙峋,形貌可怖。
“万万不能让他们靠近!”鸿雁大声下令,一面站在门口,将阴寒内力往屋外散布。
但这些士兵人数众多,又在屋外,掌力最多波及数人,且效力远不如屋内。
鸿雁正一筹莫展之际,鲁管仲纵身跃出,双掌连挥,数十道火蚕丝发出,刺入众士兵体内。接着他庞大火蚕真气冲入士兵体内,竟而操控士兵向着屋外倒退而去。
这些士兵早已油尽灯枯,鲜血尽失,不过是传播那血花的媒介而已,鲁管仲赶尸之术登峰造极,操控这些干尸毫无困难。只见大门外干尸分成两队,一队往屋内赶,一队往屋外冲,两队人马相撞,很快扭打在一起,过不多时,忽而双双倒地,自体内爆出血花,根茎疯长,扑向礼堂。
鲁管仲自怀中掏出火药,装入火蚕追魂筒,随后将火药喷洒至血花上方。紧接着他放出火蚕内力,将火药引燃,霎那间,血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群花乱舞一阵,很快便蔫了下来,过得片刻便即蒸发殆尽。
鸿雁得他相助,得以空出手来对付窗外干尸。她使出金风寒玉功,凝结空气中水汽,霎时将数具干尸冻住。之后血花爆出,扭动一阵,也就此定住不动。
郭树临先前始终未曾出手,蓦地大喝一声,向着皇太极挥出一掌。只听“噗”地一声,皇太极身边鲜血四溅,众人凝神望去,原来一朵血花竟潜伏至皇太极身旁,趁人不备,向皇太极扑至,所幸郭树临眼疾手快,化解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