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鲁二人得众使者扫空障碍,刚出得峡谷,便听得一个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山谷内登时浓烟滚滚,火花乱舞,两侧山崖都被此爆炸震蹋,无数石块夹杂着众多人影纷纷落入浓烟火光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一派人间地狱的场景。
“是火药爆炸了。”鲁管仲登时想起那车火药,随即向两侧山崖上望去,发现其上已无动静,知道即便此刻率兵追上亦是无济于事,于是领着众人再度远离那峡谷,以防止火药再度爆发。
萧贱低头沉思,隔了半晌,道:“张献忠之前人手已折损一半,为何能将左良玉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
鲁管仲也是迷惑不解,苦思了半晌,忽然满面惊恐地说道:“莫非他使用了森罗法相?”
萧贱神色严峻,道:“假如他可随意使用仙体之能,之前就没有必要以军队与左良玉交战了。只怕他用这森罗法相有一定条件,并不能随意施为。”
鲁管仲挠头道:“那左良玉军队去了何处?总不见得真的被张献忠那一万多人击溃了吧?但就算如此,也必有人能逃回成都,绝不至于全无消息。”
萧贱道:“现下有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我们即刻返回成都,静候左军传信。第二,我们孤军深入,前去找寻左军下落。”
鲁管仲犹豫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自然前去追击,不然万一左军真的尽数臣服于张献忠,我们即便困守四川,也绝无胜机。”
萧贱点头道:“好,但我们切不可行军过急,以免再中敌人圈套。只消我们小心谨慎,以这五百名执行使者之能,即使敌人再强,纵使不胜,也必能逃脱。”
两人商议妥当,拿出地图,细细揣摩,只觉这川中一带山路崎岖,左良玉这五万大军别无他路可行,只能沿着自己脚下道路前进。但自己一路追来,沿途并未发觉兵器尸体,显然敌人并未与之发生激烈冲突。
忽然间,萧贱一拍脑袋,失声叫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们追不上左良玉。”
“怎么回事?”鲁管仲一脸诧异地问道。
萧贱皱眉道:“估计左良玉在我们前去都江堰不久之后,便已动身前去追击敌人,而且行动甚急,故来不及通知我等。由于日子较长,原本左军一路上留下的印迹已然淡去,敌人为了引我们入彀,又重新弄了一些新的印迹。”
鲁管仲道:“你的意思是……左良玉并没被干掉,只是比我们早走几天?”
萧贱点了点头,又重新检查了一番先前所追踪的足印,发现其下果然还有一层若有若无的足印,只是不甚显著,且被其上新鲜足印覆盖,若不细看,决计无法发觉。
“师父,果然如此!”鲁管仲兴奋起来,当即下令道:“全军继续前进,找寻左良玉下落。”
萧贱道:“这足印已淡不可见,不可凭此追踪。但左军如此庞然大物,在这山路间行进,速度定会减慢,痕迹也会愈加明显。我们只需沿路向北,一路注意有无行军痕迹即可。”
两人商议妥当,于是率着军队,悄然寻路,继续向着北方行军。
行了半天,果然如萧贱所料,在一片山林处一路发现了不少刀劈开路的痕迹,在林间造出一条宽约五丈的道路,再细细观察,地上的确有些淡淡足印,显然有大部队曾于此处经过。萧鲁二人终于放下心来,继续赶路。
一路上众人小心谨慎,凡是遇上兵家险地,萧贱都要前去探查一番,以防不测。如此一来,果然发现了不少埋伏。但这些埋伏人数均较少,全无威胁,萧贱使出阴阳雷亟,独自一人便将之解决,也令这些伏兵无暇发出信号通报。如是过得一日,萧贱林林总总诛杀了近千名敌人,也保得军队无忧。
众人行到一片稍稍平坦之处,鲁管仲下令就地休息,于是执行使者砍树生火,捕猎摘果,捉鱼采菇,好好饱餐了一顿,随即各自阖眼休眠。
鲁管仲在露营处四面设下火蚕丝索,万一有敌人突然来袭,自己也可先行知觉。这般休憩了一夜,至第二日一早,众人皆精神饱满,于是继续前进。
这般谨慎行军,过了三日,众人来到一座村庄之中。
这村子依山而建,与一般村子无甚区别。但村旁并无农田,而是有着一片片种植园,其中栽种着高大树木,其上长着五颜六色的果子,瞧着不知名堂。
此时接近巳时,村中道路空无一人,屋内则鸡犬相闻,种植园内随处可见忙碌身影,整座村子在阳光下显得宁静祥和,让人心生惬意。
萧贱使出天眼神通,探查一番,道:“村内并无敌人埋伏,我们大可入内休息一会儿,向村人买些粮食,到时候给他们一些银两,也就是了。”
鲁管仲点了点头,当下率着众执行使者进了村子。但在村里兜了几圈,也未在路上碰到半个村人,鲁管仲不耐烦起来,当即来到一座稍有规模的屋子前,在门外喊道:“屋里老乡,可否开开门?我们有事相求。”
喊声过去,屋内毫无回应,鲁管仲又喊了数声,但屋内依旧无人应答,倒是屋后不时有牛喘鸡鸣传来,看来平素应该有人居住。
萧贱奇道:“这屋内明明有人,为何不答?”
鲁管仲焦急起来,叫道:“得罪啦!”说罢,他推开房门,向内便走。
这屋内光线晦暗不明,空气沉闷,似乎长久未曾开门通气,鲁管仲随手打开窗户,打量起屋内情形。
只见那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