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难眼看鲁管仲及萧贱皆露出鄙视神色,怒道:“你们休得在此看人挑担不吃力,有种自己去找张三丰动手。”
鲁管仲嘿嘿冷笑道:“想我单人独剑,力挫武当掌门李道一阴谋;又举重若轻,擒下剑啸宫使者雪莲,出道以来,百战百胜,此等战绩比之师伯何如?又何须再去挑战张三丰证明自己?”
萧贱在一旁搭腔道:“义兄,我记得你练成无尽之体后还没赢过吧?跟我斗得半斤八两,不敌大羿被擒,又输给张三丰四次,这次又败给了韩信……当真有负天下第一武斗仙体之名。”
张智难只气得目眦欲裂,此几战他或是放水,或是练手,虽各有缘由,但实实在在,的确是输了,当下一挥袖袍,道:“好,在下武艺低微,不值一哂。二位既有意与剑啸宫相斗,在下忝为剑啸宫使者,先与两位过过招如何?”
萧贱与鲁管仲均吓了一跳,鲁管仲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我战绩光辉,不欺负这等败军之将。”萧贱则摇头道:“我还要留着力气对付剑啸宫宫主,以后咱俩有空切磋。”
张智难铁青着脸,顺了顺气,继续道:“我甩开张三丰之后,混入丐帮之中,又潜心修习了一阵,将此次比武所得加以总结,化入武功之中……忽有一日,我心生感应,只觉冥冥之中有一事物在呼唤我。且此事与我关系重大。我当即放下手中丐帮诸多事宜……”
萧贱奇道:“义兄,听你所言,你在丐帮中地位不低啊?究竟混到了何等程度?”
张智难随口说道:“我一不小心破解了清国覆灭丐帮的阴谋,救下了数万名丐帮弟子性命,前任帮主临死前将打狗棒传给我,任命我成了丐帮帮主。”
萧鲁二人尽皆大惊,鲁管仲脸现谄媚神色,道:“张帮主可是累了,我给您捶捶腿儿。”
张智难摇头道:“不必了。”接着他浑若无事地说道:“我不分昼夜,风餐露宿,全凭感觉瞎走,在去年腊八前后,我来到一片漆黑如墨之地,心情激荡,身颤不止,虽目不见物,但我心中却一片光明,知道我来到了传说中的成道之地。”
“此处充满无尽呼啸之声,空气中蕴含庞大力量,不停地侵袭我的灵魂,撕扯着我的肉身。我严守心神,使出浑身解数,与此地异声巨力对抗。并不停向着那呼唤走去。”
“倏忽之间,一切攻击皆骤然止歇,无数光点在我周身浮起,跃动游荡,似在跳着欣喜的舞蹈。”
“我凭借心中感应,察觉前方有着一庞大存在,似乎从古至今,天上地下,它无所不在,却从无人得见。”
“但有什么东西横亘在我与那存在之间,使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碰触其身。”
“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道:‘你已有资质,可愿通过真灵大道,回归万物之源?’”
“我摇了摇头,道:‘我是来诛杀剑啸宫群邪的,顺便领我媳妇儿虞姬回家。’”
“那声音停了半晌,道:‘剑啸宫并无邪恶存在,自古以来皆顺天行事。你只怕有所误解。’”
“我哪会信他所言?当即反驳道:‘可我所见,皆是剑啸宫玩弄人心,导致战事四起,而朝代更替之际,更是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那声音道:‘天意如此,如剑啸宫不加干预,只怕苍生苦难更甚。’”
“我见他死不认错,于是愈加恼怒,斥道:‘你所言皆是天意如何,莫非仅凭你胡言乱语,便可擅定天意?’”
“那声音毫不发火,继续对我劝解,道:‘看来你并不知剑啸宫究竟是何物,此刻多说无益,你只需进入真灵大道,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我又与他争论了许久,见他夹杂不清,终于按耐不住,运力高呼道:‘休得多言,叫剑啸宫宫主出来,我只诛首恶!余人只消不加干涉,我一概不理。’”
我在声音中加入了我所悟佛门荡魔心法,只怕便是崇山峻岭也要抖上三抖,但此刻却如石沉大海,半点波澜也没掀起。但那声音闻言,音调也随之拔高,似充满了斗志,道:“你意思是要挑战我吗?”
“我之前并不知这声音便是剑啸宫宫主所发,此刻当即点头道:‘正是此意。’”
“那声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似的,豪气万丈地说道:‘好,我千年来从未与人动手,你练成了无尽之体,当可与我相持一阵。’”
“他话音落下,随即便使出手段,向我攻来。我自是不惧,全力出招,与其交上了手。”
张智难说到此处,蓦地住口不言,双目紧闭,似在回忆当时情形。
萧鲁二人等了半晌,见他再无下文,不由心痒难搔,同时问道:“下面呢?”
张智难张开眼睛,露出无辜神色,道:“下面?下面没有了?”
“什么?”萧贱及鲁管仲闻言大怒,道,“什么叫下面没有了?你是太监不成?”
张智难挠了挠头,道:“后来的事你们不都知道了?我加入了剑啸宫,想要找出击败宫主的方法。”
“原来你又输了?”萧贱皱眉说道。
张智难脸现羞愤之色,道:“什么叫‘又’输了?高手过招,能叫输么?那是……那是……承让。”
“好好,便算他‘承让’了,那你到底是如何‘相让’的呢?”萧贱叹气道,同时在“让”字上加重了语气。
张智难挺出他言语中的嘲讽,越加愤怒,终于道:“他能化身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