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计也不在意,又迈步来到杨襄儿身前。见她神色惊慌,身子颤抖,于是心中先存了怀疑之心,道:“这位姑娘,此案发生之时你在何处?”
杨襄儿此时被爱情蒙住双眼,对萧贱深信不疑,倒也不怎么害怕。只不过涉世未深,有些紧张而已,于是定了定神,答道:“我之前泡完温泉,被寒意冻醒,便穿好衣物,起身寻找同伴。谁知刚刚走出温泉所在院子,便见到一恶人,装成我萧哥哥的样子,浑身染血,站在我面前。他还杀害了两名女子,意图嫁祸给萧哥哥。”
“你怎知他是伪装?难道被你看出了什么破绽?”归无计追问道。
“那当然啦!他对我凶巴巴的,哪像萧哥哥对我这般好?我当时全不相信。立时便将他赶走了。”杨襄儿自豪地说。
萧贱心道:“什么全不相信?分明被骗得姥姥家都不认识了。幸好我足智多谋,以毒攻毒,以骗制骗,这才侥幸过关。”
归无计将信将疑,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见萧哥哥救下了我姐姐,正站在那堆尸体旁边,便急忙上前相助。萧哥哥命我照看好昏迷的姐姐,便前去相助其他人了。”杨襄儿如实答道。
“这么说你也没看到当时情形?唯有你萧哥哥瞧见了?”归无计问道。
“是啊,我一开始也有些怀疑萧哥哥,但后来明白这全是恶人陷害,萧哥哥根本便是无辜的。”杨襄儿替萧贱辩解道。
归无计心想:“如此看来,当时唯有这姓萧的是人证,其余人的证言全无用处。”想罢,他抬起头向萧贱望去。只见萧贱正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与他对望。
归无计心道:“此人气场倒是很足。不可小视。”于是咳嗽一声,做出一副老练深沉的样子,来到萧贱跟前,道:“萧大侠,在下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萧贱道:“但问无妨。”
归无计将他上下打量,问:“你这身衣物似是此地村民服饰,莫非你是村中居民?”
萧贱道:“在下乃是外省人,不过衣服脏了,故而在此村找了身衣裳更换。”
归无计眼露狐疑,道:“脏了?脏成什么样?可否给在下一瞧。”
萧贱淡淡地道:“其上沾满此地村民鲜血,肮脏腥臭,令人恶心,归大人还是莫要瞧见的为好?”
归无计一听,登时心生寒意,道:“村民鲜血?你怎会沾上村民鲜血?”
“自是适才杀戮发生之时所沾染上的。”萧贱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