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生将无角蛑引去那无相观音阁?”杨龙儿面露难色。
“嗯……容我想想。”杨襄儿垂目沉思,过了片刻,她眼睛一亮,凑到杨龙儿耳边,道:“有了,我们只需如此这般……”
一柱香时间很快过去,窗门“咚”地一声打开,无角蛑身子骤然出现在房间内,大声道:“好了没有?我都睡了两个来回了。”
杨襄儿道:“你怎么这般粗鲁,万一我们还没穿好衣服咋办?”
杨龙儿则道:“早就好了,等等你不来,我们都想自己上路了。”
无角蛑遭两人抢白,倒也不生气,手比划了一下,柔声道:“二位请。”话音刚落,那房门便自行打开,似开门送客一般。
龙襄二人见他举止自然,毫无运功迹象,不由暗自心惊,但杨龙儿兀自嘴硬,道:“好厉害,去做个跑堂的倒也不错。”
无角蛑脸上再起波动,似乎嘴角扬起,道:“他日杨大小姐若开个饭店,在下定会前来应聘跑堂小二。”
这般说着话,三人分前后出了房间。
杨龙儿当先而行,来到了掌柜跟前,道:“劳驾,我要退房。麻烦将押金还给我们。”
那掌柜名叫王波碧,乃是一贪得无厌之人,人送外号“王剥皮”,见龙襄二人乃是妙龄少女,只道两人好欺负,于是两眼一翻,瓮声瓮气地道:“按本店规矩,凡是住不满一日者,押金皆不退还。”
“你这人怎么这样?”杨襄儿叫了起来,“哪有住的时间短反而不退押金之理?”
王剥皮白了她一眼,道:“咋啦?向你们这般客人我见得多了,不是离家出走便是有人追杀,到时候不断有人来向我打听你们下落,要想我帮你们守口如瓶,你们便需付我封口费。”
龙襄二人本来就巴不得多一些人知晓自己下落,刚才杨龙儿之所以上前退房,原是想找借口挑起争端,闹得越大越好。这王剥皮倒也配合,自行往枪口上撞。
“我们才不要你守口如瓶,快快退钱,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惹怒我们是什么下场?”杨龙儿威胁道。
“我管你们是什么人?老子有人罩着,天庭十八罗汉听过没有?告诉你,老子是他们把兄弟。”王剥皮道。
这天庭十八罗汉是当地地痞,欺软怕硬,在江湖中属于末流水准。
“我是梵净山如来道场馆主杨天辰大女儿,你那十八罗汉算什么东西?我爹爹一把掐死十个。”杨襄儿一拍桌子,装出一副官富二代有恃无恐的样子。
无角蛑冷冷地看着三人争执,丝毫不以为意。
“哟呵!小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叫兄弟来。看看你那个什么爹爹有什么狗屁本事。”王剥皮跳了起来。
“好啊,来啊,动手啊。”杨龙儿一言不合,“呼”地一拳,正中王剥皮鼻子,只听“砰”的一声,王剥皮鼻子凹下去一块,登时鲜血长流。他边哭边叫道:“你们有种别跑。”
说罢,身子一矮,从账房后钻出,抱头鼠窜而去。
“好了,无角蛑,我们走吧。”杨襄儿趁机从账房中取出十两银子,对着无角蛑道。
“不急,架还没打完,怎么能走?”无角蛑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