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眼见鲁管仲形销骨立,比之以前更瘦了三分,加上面色枯黄,头发灰白,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不由关切地问道:“管仲……莫非你又开始鲁管了不成?”
鲁管仲摇了摇头,道:“哪会?莫说我已然答应师傅戒除此恶习,更何况我已然成婚,无需再鲁。”说着,一侧身,向身后一指,道:“师父,这是我内人,叶凋零。”
接着向萧贱一指,道:“零儿,这是我师父,萧贱。”
萧贱哪想到鲁管仲竟已成婚,一时措手不及,目光望向叶凋零,刚想说几句贺词,未曾想一望之下,顿时全身涌起一阵寒意。
这女子虽然行动自如,表情自然,且皮肤隐隐透着红润。但其双瞳扩散,毫无心跳呼吸,关节处微微发僵,加上脖颈部似乎有一条伤痕向下延伸,无一不暗示她并非活人。
“管……管仲……这……是……墓……墓偶?你……果然和墓偶……结……结婚了?”萧贱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鲁管仲面露温柔神色,道:“不,她是活人,师父,你看错了。”说罢,轻轻握住叶凋零的手,两人绕过萧贱,跟着堂倌向庭院深处走去。
“苍天啊!我果然不该教他制尸之术!谁来救救他吧!”萧贱心中发出一声悲叹。
鸿雁走到萧贱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萧郎,天意如此,莫要强求,若是他心中喜乐,我们也就不要违逆其意了。”
萧贱抹了抹眼泪,瞥了瞥鲁管仲那摇摇晃晃的身子,心道:“如果不能正面强攻,还可以暗渡陈仓,到时候我亲自动手,帮他在比武招亲大会中争取一门好亲事,说不定可以让他破除迷障,回归正道。”
待鲁管仲走后,崇祯坚持要萧贱随自己进宫护卫,萧贱推辞不得,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暂时与鸿雁分离,垂头丧气地跟着崇祯坐上了马车,向着紫禁城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