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他们以全都驻扎在了京城之外,只等一声令下便立刻闯入进来,只是不知道那是谁的一声令下了。
漠北大军的领头之人是个肤色黝黑,身高八尺的虬髯大汉,只见他鼻若悬胆,目若铜铃,身上的肃杀之气几乎是这一整只队伍当中最重的。
“参见皇上,参见靖王殿下。”几乎一走进,那领头的将军便立刻朝着两人跪了下来,态度不偏不倚,叫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偏向于何人一样。
“卫将军快快请起,多日劳顿实在是辛苦你了!”明渊帝立马开口说道。
“属下职责所在,不敢言辛苦之事。”卫将军整个人仍然就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看得明渊帝眼中暗芒一闪,不识抬举的东西,但现在他还需要仰仗这人,随后明渊帝便又温和地笑了起来,“卫将军果然忠君爱国,真乃我大梁栋梁之才啊!”
明渊帝这般感慨道,随即话锋一转,“……当然了,我大楚从来都处于一个内忧外患的飘摇之境,外寇有我漠北的大好儿郎们镇守边境,朕深感安慰,只是如今,这内贼恐怕也需要麻烦卫将军操操心了……”
随即他直接就指向仍然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景琰,“正所谓乱成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靖王你前意欲谋害太后,中又令你正妃岳氏珺宁害死了朕的十一皇子,后有西山弑君一事,包藏祸心,意欲颠覆朕的正统,取朕而代之,到底认不认罪?”
闻言,景琰甚至都没有转头看他,“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你信口开河之词,太后受伤我也深觉难过,但我听闻那应该意外所致,而十一皇子的夭亡,当时宁儿便已经将其死因说得一清二楚,幕后凶手另有其人,再说那西山弑君一事,我家娘子因为进入西山的第二日便深感身体不适,我一直陪她在外寻医直到现在,又何来的时间弑君,皇上还是早日查明这些事情的真相,以免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才好!”
“你!”明渊帝眼睛微微眯了眯,“多说无益,卫尧听令,朕现在以漠北军令命令你立刻拿下此等贼子!”
闻言,那卫尧将军瞬间就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明渊帝手中的小巧令牌,眼中精光一闪即过,随即微微垂了垂头。
与此同时,景琰看见那明渊帝手中的令牌,嘴角微扬,“还真是巧了,我这里也有一块漠北军令希望卫尧将军鉴赏鉴赏呢!”
他随意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巧的军令,在手中来回地抛着。
“你……你怎么会有?”明渊帝捏紧了手中的令牌,失声惊呼道。
“我怎么会有?呵呵……你怎么有的我便是怎么有的?”景琰冷笑一声说道,“本王一直听闻那漠北军令一直都只有三份,本王手中的这个令牌不过是其中之二的残缺令牌罢了,而那最后一块漠北军令便在卫尧将军你的手中,本王说得对吗?”
“是。”
“什么!”明渊帝诧异地吼道,随即眼中血色一闪即过,三份?为什么是三份?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你不公,你不公!
而明渊帝的诧异景琰只做视而不见,依旧看着那恭恭敬敬单膝跪在地上的威武将军,这个男人是忠心的,可是忠心的却是他们的父皇,尽管他早已去世多年,他都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样,很好!
“既然如此,那景琰可就请卫将军鉴定一下,本王和皇上的军令到底谁真谁假了!”话音一落,他便立即将那军令极为洒脱地丢到了那卫尧的怀中。
虬髯汉子瞳孔瞬间一缩,但在抬头看向靖王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底一凛,这靖王恐怕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根本带不走这块漠北令,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那明渊帝仍旧死死抓着手中的漠北军令,丝毫不敢放松的模样,只这一瞬两人便立刻高下立判。
只瞥了一眼,卫尧便立刻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属于自己的那份漠北令,然后将其与景琰扔过来的那一块贴合到了一起,只是一瞬,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一声咔擦之声,合上了!
“靖王殿下,你手中的漠北令的确是真的,可以号令我漠北大军!”卫尧恭敬地将那块令牌又还了过来。
“不可能!”
景琰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明渊帝便立刻大声吼道,同时将自己手中的令牌朝那卫尧投掷了过去。
“朕手里的才是真的!”
一看那飞过来的令牌,景琰眼中微光一闪,整个人便从马背上飞跃而去,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下就朝那飞来的令牌砍去。
“不,射箭!”
明渊帝嘶声裂肺地吼道。
在他身后之人听到命令便立刻伏在墙头,对准那半空之中的景琰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利箭。
见状,景琰仍一剑便将那明渊帝的令牌劈成了两半,同时伸手接过了自己那枚令牌,身形鬼魅地躲开了几乎所有的利箭,然后再次回到自己之前的那高头大马之上,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漠北军令。
“漠北军卫尧听令!”
“属下在!”
“明渊帝景泓十二道金牌召回漠北军,置边境百姓于水火之中是为不仁,残害手足,觊觎臣下之妻是为不义,先自身小义后国家大义是为不忠,下毒毒害先帝是为不孝。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妄为一国之君!现以先帝之名命令漠北军拿下这大楚昏君,并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