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琢磨着,刘青就很理直气壮的说着:“反正江大哥是不会骗人的。就算一块只卖一两银子,也比拿去铺子给别人卖好啊,就像奶说得,那些掌柜的心可黑了,本来咱们一块胰子赚个几百文不成问题,结果拿到他们那里去,赚个一二十文就算好的了。”
刘青这话又说得刘家人一阵无奈,刘二叔道:“那又有什么办法,能赚个一二十文,总比一文不赚好罢?”
“为什么咱们没有亲戚去开铺子?”刘青十分疑惑的问,“咱们家因为哥哥要考科举,不能去做商户,但是大姑小姑他们家不用啊,如果让他们家出面卖胰子,咱们负责做,到时候除了成本,赚的钱平摊,可不比给那些铺子供货强?”
刘大爷敲了敲烟枪,摇头失笑道:“你想得容易,且不提你大姑小姑他们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根本做不来生意,再说咱们祖辈都是良民,日子也过得下去,平白无故的,谁会去自甘下贱,变成商户?”
刘青心里是觉得只要钱赚得多,总有人愿意付出些代价,不然哪来这么多经商的?只是她看着刘家众人,包括她哥都一脸失笑的表情,好像她说了一个笑话一样,刘青就知道根本没有必要再劝下去了,因为不可能。
大概是她还不够了解这个时代的特性,所以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人。
最后还是刘大爷拍板决定,“赚十文也是赚的,二十文也是赚,到底比卖茶叶蛋强,这买卖做的。”
刘青抿唇,认命了,心想既然这样的话,她之前想的包山种茶树,就没有必要了,毕竟是还要去找商铺合作,这种关系没有保障,合作随时可能破裂,再说这样的赚头实在是少,真要包了山种树,投下去的成本,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收回来。
蒋氏闻言倒是十分欣喜,拉着刘青道:“青青,趁着这几日在家,你正好可以把这做法教给奶,我前儿问过乡亲们,有些人家还存了茶油和花生油,明儿我就去找他们买回来,少说也能得个十几二十斤。”
刘二叔便好奇的问:“青青,二十斤油,能出多少胰子?”
“像我上次做的胰子那般的大小,十斤油大概能做三四十块胰子。”刘青回了刘二叔的话,便又对蒋氏道,“奶,这方子给了你,可不能叫别人知道,胰子不比茶叶蛋,就怕这房子被别人盯上。”
刘大爷闻言脸色一整,点头道:“青青说得对,老婆子,这方子你可得牢牢看着,谁也不能说,以后可是要传给咱们孙子的。”
蒋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打趣了一句:“那不就成祖传秘方了?”
“可不是。”刘大爷一脸严肃,“传男不传女的。”
刘青怕的是外人,既然要跟那些商铺合作,秘方就是他们的唯一保障,要是那些人自己知道秘方,根本不用找他们供货。而这些做生意的人,他们都不熟悉,有好人自然也有奸商,有些人为了钱不折手段,他们家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真要被有心人套话,或者家里这些人生了嫌隙,被威逼利诱上了钩,把秘方交出去了,这条赚钱的路子就断了。
因此刘青便说只告诉蒋氏一人,这样的话秘方就她们三个人知道,她和她娘是不必担心的,蒋氏活这么大年纪,说有欲/望,那也是希望这个家过得好,别的私信还真不多,所以被威逼利诱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王氏安氏她们,各有各的私心,真要有机会,谁不想自己家赚大钱,干嘛跟这些兄弟们混在一起?
而刘大爷担心的是这些个儿媳妇向着娘家,把他们家的方子拿给娘家去赚钱,知道的人多了,那他们家也要受影响的。
但不管担心的是什么,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蒋氏也郑重的表示她会保密到底,刘青也笑道:“奶,我跟我娘都会做这个,在城里还方便些,现在量不多的话,我跟我娘就应付得过来,你还是安心卖茶叶蛋罢。”
蒋氏想了想,也点头道:“行,你们先弄,要是忙不过来,就说一声,我过去帮你们。”
刘青又道:“确实要奶帮忙,这玩意儿要用到好多柴灰,我们那儿柴火烧得不多,所以柴灰根本不够用,奶以后柴火攒够了,就帮我处理了,城里的不够用了,我就送信回来,奶把这个送过去。”
从省府回来,在家刘家的这段日子,刘青也做过一批手工皂,当时刘家人都去干活了,只蒋氏有事在家,正好见证了她是怎么处理那些柴灰的,现在也不奇怪,就点头道:“你再教我一遍,到时候我就按着你的法子弄。”
听他们商量问,刘大爷也乐呵呵的道:“这样的话,提前两日进城罢,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延宁和青青都能陪我去铺子看看。”
蒋氏也点头道:“有延宁和青青陪你就够了,他们机灵,谈得来事,咱们正到农忙的时节呢,老二他们可走不开。”
刘四叔迟疑的道:“那让爹赶车吗?可这农忙家家都要用牛,咱们家没了牛车,也借不到,就卖不了茶叶蛋了。”
因为刘延宁回城的日子是月底,刘大爷有正事要干,大概得在城里住两晚,第三日才回来,而那几天刚好碰上隔壁镇子赶集,隔壁不像松林镇,实在没车,靠双腿走过去也行,但隔壁镇子离得远,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