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相比其他的东西我会更加的担心胖子,说实话胖子我是很了解的,在水道中无论那海藻类的东西如何拖累,仅那些时间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小命。但话说回来,先前那迷幻的景象总归是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难免会惧怕那样的悲剧发生。
也没等ea在说什么便对着胖子的胸口一通猛按,好在我自己也是刚苏醒过来,否则就凭着这么突兀的下手,只怕他早就断了几根肋骨。
其实事情并没有我担心的那般严重,胖子很快就醒了过来,也不知是被水呛得还是因为被我重压了的,猛地咳嗽的几声,睁眼就看到了我,破口就骂:“邹易,你大爷的,谋杀啊。”
安长维胸前还有几道口子,沾了水,ea又重新给他换了药,不过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伤口已经开始变色,若是不几遭处理一下,怕是伤口感染也迟早要了他的命。
这时候众人才有心思再来回味先前在水道中的惊险,很显然那地方先前肯定是没有那东西的,当然也肯定不会是海藻,只不过这东西有些类似于海藻罢了,怕光、缠人,似乎这就是它生存觅食的一种手段。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众人也同样是不得而知了。
这座古墓祭坛中存在了太多的未知和秘密,我拿着手里破碎的虎符有些发愣。这东西说不上究竟是好是坏,师爷留给祖父说是一块残简,临终遗愿也是让祖父找到剩下的几块残片,凭着毒眼龙的手艺,对师爷当年相物的本事也能够看出了七八分,至少比做谷教授要强上不是一星半点,如果说他看走了眼,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二来那贯疾这厮定然也是明了其中的秘密,他既然能够活到现在,而且伸手绝不在我之下,定然是跟这虎符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师爷当年为什么要骗祖父说这东西是快残简,而不直言相告,那贯疾这个背叛师门,残害手足的师门败类又是如何知道这东西的秘密的,这一切似乎又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胖子见我愣神,一张拍在了我的肩头:“发什么愣?接下来咋办?”
我怔了一下,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这里和外面的祭坛有些相似,只不过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尸体上残骸,整个山洞是封闭的,只有先前我们下来的水道和正对着水道的地方有一个与平台持平的拱门,和水道正好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上面的拱门却不像下面积满了水,显得十分的干燥。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我又让胖子背着安长维像拱门走了进去,拱门之内用工兵铲在墙上一刮,原本漆黑的墙壁上刮开之后,露出了一层白色的粉末,好像墙面原本就是白色,被什么东西熏黑了一样。
把粉末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原来都是一些石灰,看样子这里应该是石灰岩,也不知是本来就在这儿的,还是人工造的。
一路走了十多米的距离,越往深处显得越发的干燥,有些地方干脆就是石灰裸露在外,十分的显眼。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些石灰,至少不会再有什么毒虫猛兽,也免遭一份烦恼。
十多米的距离就已经到了头,ea突然拉住了我悄声说:“前面有水声,应该又是瀑布。”
又有瀑布,话说湘鄂交接的地方确实是个大山区,南方河流多属于长江支流,要说瀑布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仅仅百米左右的距离又见了一条瀑布,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我试着疑问道:“你确定是瀑布,不是小河小溪?”
ea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历史地理她是专家,比我们这些半文盲要强得多,自然也会有所怀疑,不过相较而言她会更加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二十多年的练习可不是白搭的。
我看着前面黑白相间的通道,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但愿到此为止了,毕竟我们该拿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这时候可千万别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正准备抬步向前,我突然看见胖子面前站着一个人,笑着冲胖子摆了摆手,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急忙问胖子有没有看到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胖子笑骂我是神经过敏,先前的迷雾还没好。
既是这么说,他肯定是没有看到的,我心中虽有不解,却也没太当回事,只当是自己在水里缺氧太久了引起的幻觉罢了,再说这地方黑的白的显得有些杂乱,看错了也说不定。
不过这种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旁的ea手持着金刚伞突然在我的身后猛地掷了出来,金刚伞几乎只擦着我的脸颊而过,砰的一声就钉在了通道的墙壁上,微微颤抖的伞柄无不在说明着她掷出的力量有多大。看着这一幕,冷汗不断的从我的额头冒了出来,这要是稍稍偏了一点,只怕是这会儿我的脑袋都给扎穿了。
胖子快步上前,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不由分说的将背后的安长维甩在了地上,说话间就把ea按倒在了地上死死的动弹不得,厉声问道:“段小姐,邹易咋得罪你了,你要下这毒手?”
ea抬头看着墙壁上还在微微颤抖的金刚伞,吼道:“你干什么?快松开我。”
胖子哪里肯听她的,好气又好笑的说道:“笑话,放了你,你要不说个子丑寅卯,你怕是没这么容易脱身。”
纵使ea是个练家子,可面对胖子这种体形,又是上过战场的大汉哪里能动得了分毫,被胖子的膝盖死死的顶在后背双手反扣着,胖子向来和ea不对付,更加不知道什么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