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之前,为了防止我们都被毒气感染而口渴,我让众人重新带上防毒面罩。开门之后我又和胖子拿下了镶在墙里的虎符。
胖子背上白毛老头,我在前面开路。众人走出了大门,大门外的两侧果然放置着两个盆盂,任务中还有一些水,盆盂之上还各有一个凤头,从凤嘴口滴落着水滴,不过速度却极其的缓慢。
四个人前后走在一起,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进,突然白毛老头隔着防毒面罩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什么。
我转头看向了白毛老头,问他在说什么,胖子不耐烦的身体一抖,白毛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得直咳嗽,胖子说:“别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叨着喝水,没听他们说嘛,这里面的水不能喝。”
胖子话音刚落,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洞中响彻:“擅闯者,当世代守护。”
胖子听闻更加来劲了:“怎么着,没说错吧,声音都有了,就差你喝那一口水…”
我瞥了一眼白毛老头脚上的伤,立时就明白了,急忙制止胖子再说下去:“别说了,他身上有伤,毒气从他的伤口进去了,他中毒了,赶紧走。”
话音刚落,白毛老头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拽掉了头上的防毒面罩,转手就要去扯胖子头上的面罩,我一看不好,急忙身手去抓他的双手,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胖子脸上的防毒面罩已经被扯了下来。
我一看不妙,急忙让胖子闭气的同时,又伸手接过他背上的白毛老头,用绳子将他的双手捆了个结实,以防他再次作乱。
胖子闭着气,一边跑一边重新戴着防毒面罩,众人跑出了好远,这才松了一口气,胖子边走边骂了一路。
慌乱中我们走过了好几条岔路,终于再也无路可走了,面前变成了死路,四周都是石头,只有头顶有一块早就腐朽破烂的木板。
用胖子身上仅剩的工兵铲敲掉了破木板,顶上露出了泥土,又在泥土上使劲的挖了几下,土质非常的松软,好像离地面并不是很远了。
众人闻言,心中大喜,我放下身后的白毛老头,拔出青铜剑跟着胖子一起在头顶上挖着泥土。
向上挖比向下挖虽说轻松,但却更加危险,一但顶层的泥土过于松散,很容易就会造成塌陷,我们被活埋的风险也就很高了。
终于,在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的头顶被挖开了近五米的高度,双脚踩在挖出来的洞口两边固定着身体,最后一铲子下去,整块泥土掉下来,差点把我从中间砸了下去。
头顶依旧是漆黑一片,我以为走到了哪个墓室,在看到透进来的点点微光时,心中不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月光,但看到头顶挡住了天空的房顶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顺着洞口爬了出来,手电光打在周围,一个破旧的柴房显露在了眼前,正想再多看看,底下的胖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在下面连声大喊快放绳子下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找出绳子放下去,另一头固定在柴房的梁柱上。突然柴房的窗外传来一个声音:“真不错,想不到那老东西还能有你这样的孙子,他也算是得以瞑目了。”
我急忙下意识的在身上摸枪,摸了半天,这才发现,上来的时候过重的装备都留在了下面,出来的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带枪,心中一沉,右手握在了腰间的青铜剑上。
看着窗外的黑影,此人的声音虽然只听过一次,却终生难忘,正是在墓中突然消失的那贯疾,此时我心中虽已是怒火横生,但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冲动,静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那贯疾见我听到他的声音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不禁奇道:“真是不错,也就几个钟头的功夫,居然能够如此冷静,我真是还高看你一眼了。”
我冷哼一声:“哼…谢谢你的抬举,阁下既然来找我,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非要躲在暗中,既是长辈,何必要躲躲藏藏的。”
那贯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必激我,想见我,倒也不难,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看看毛洪武那家伙到底教会了你什么。”
我正准备出声继续询问,胖子从底下已经爬了出来:“你跟谁说话呢,也不知道拉我一把…哎…这是哪儿?”
我看了一眼胖子,再回头时,那贯疾已经从窗边消失不见了,到处张望了两眼,也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甩了甩杂乱的思绪,转身就去帮胖子把白毛老头拉上来。众人都上来之后,取下了防毒面罩,出了柴房到处看了看,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是孙明义老头家。
从井里打起了一些井水,将虎符泡在其中,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又将水分给众人喝下。
喝过水以后,一直虚弱的念叨着要喝水的白毛老头昏死了过去,我看了看从山下村夫哪里讹来的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大山里的小村庄在这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了古墓中各种机关猛兽的追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详充实着周围的气氛。
我把仅剩的糯米给白毛老头换上,又招呼胖子一同将挖好的洞填埋。众人就在这种宁静安详的气氛中熟睡了过去。
而我也坐在孙明义家的大门口抽着香烟,凝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久久不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