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走出了不远,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把我吓了一跳,毒眼龙躲在我身后不住地发抖。我心中好奇,难道在我们之前还有其他人来过?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蹑手蹑脚的正要走上前去看个明白,毒眼龙拉着我,悄声道:“邹爷,咱还是回去吧,要是着了道,可没人搭救我们了。”
我对毒眼龙做了和静声的手势:“泗哥,您好歹也是咱们这行当里的大家,得给祖师爷挣个脸。”
面对我的冷嘲热讽,毒眼龙苦笑着说:“邹爷,不瞒您说,这墓里的冥器我倒了不少,可就从来没进过墓地,这是平生第一次,说不害怕那是唬别人的,当着您我可不敢充好汉…”
毒眼龙正说着,我突然身手捂住了他的嘴,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嘘声。
毒眼龙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脑袋不住的点着,我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他这时候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上下牙直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躲在我的身后悄声说问:“邹,邹爷,到底是啥啊。”
我说:“泗哥,要不您来瞧瞧吧,我是真看不出来这是个啥东西。”
毒眼龙一听我要他站到前面,死死的抓着我的衣服,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死活就是不敢上前看一眼。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他的肩膀双手往上一用力,他双脚就离了地,惊叫一声,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发抖,嘴里几乎把他知道的神仙都求了个遍,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我俯身在他耳边对他说:“泗哥,就是一个石人像,您拜他作甚,我就是拿不准这是个什么东西,让您给瞧瞧。”
估计是被我吓惨了,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石人像,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笑道:“泗哥,没想到您还怕鬼啊。”
毒眼龙长吁了一口气:“您说笑了,邹爷,不是每个人都像您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我是个倒卖古玩的贩子,怕鬼也是说笑。只是小时候没少听我爹说过倒斗的事儿,真到了这儿,我是怕碰到粽子,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我们现在是在墓里,我可可不一样真招来粽子,要不然就算不死,我们也得掉层皮。
毒眼龙在石刻人像前瞧了瞧,摸了摸,准备摘下防毒面罩,我赶紧制止了他。看不出来没关系,丢了性命可就不划算了。进来的时候我手里提着的鸟被姓蓝的女人拿去了,不管我怎么说,他们就是不愿还给我。
毒眼龙也深知这里面的厉害,没有过多的纠缠,吧嗒着嘴半晌:“邹爷,要说还是您运气好,这一来就是个四五千年的大墓。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人的墓,就凭这石刻人像,我敢断定,这墓地少说也还是个王侯之类的人。而且是个了不得的武将。”
我奇道:“武将?别告诉我您就是从这人像上看出来的。”
毒眼龙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啊,您说的没错,这人像只能看出个二三分,再加上前面的东西,之前也能八九不离十。”
巨石门前的通道左右两侧都是持兵戴甲的武士,到处都透着浓郁的武将气息,再加上孙老头临死前给我们的那半块虎符,无一不说明这里埋的是个武将,能享受如此高规格的葬制,不得不说此人绝不简单。
我又问他为什么不能是和国王,非要是个将臣。
毒眼龙说:“估计您是没看懂大门上刻的几个字,‘将门之下,擅闯者,当守灵三代’,将门说的不就是墓主人的身份吗。据我估计,这应该是个群葬墓,几代为将的大将军。”
突然想到那块虎符,便问他:“泗哥,那块虎符可还在你手中?这守灵三代和之前孙老头所说,世代守护又是怎么回事?”
毒眼龙摇摇头道:“这您放心,那半块虎符还在我身上,来的仓促,他们也没搜我的身,只是奇怪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嗯…再有就是守灵三代和世代守护,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兴许里面儿会告诉我们。”
我拉着毒眼龙绕过石刻人像继续往前走,反正都已经被人家要求守灵三代了,和世代守护也相差无几,都是凭他空口说白话。
狭长的通道,又走了很长一段,估算着脚程,前前后后我们至少也应该翻过了两座山的距离,拜山县是个大山区,拜山二字也是因此而得名,若是换做平常,要翻过一座山之前也得大半天的时间,现在我们实在山腹之中,有的几乎是直线,相比之下要快得多。
这时候我们俩都有些口渴了,心里不禁暗骂那该死的日本村夫,要是不把鸟给我们拿走,现在也能停下来喝口水,抽根烟,歇息一下。眼下我们只能望着手里的水壶,不敢打开去喝,更不敢停下来歇息,一但停下来,怕是我们俩谁也受不了口干舌燥了。
忽然我脚下一松,地上的石砖陷了下去,我愣了一下,正要回头制止毒眼龙继续向前,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毒眼龙和我撞了个满怀,我脚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两个人都落在了石砖上,石砖又往下陷了一截。
毒眼龙正要往后退回去,我一把拉住了了他:“别乱动,当心机关。”
说话的功夫,因为我们俩的动作,地上的石砖又陷下去了一截。毒眼龙这回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