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量着对策,对面的又喊话了,胖子忙把手电照了过去,之前那个白毛老头出现在了灯光里,眼神中充斥着对我们的愤怒:“邹先生,我们显示出了诚意,现在该你了。”
我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哎…你一口一个邹先生,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再说你们都躲在暗里,都不肯出来见人,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胖子也跟着附和:“对,谁知道你们不会在背后打我们黑枪。”
白毛老头脸色突然一遍,皱着眉头,强压着愤怒,咬着牙说:“邹先生,您可不要得寸进尺…”
白毛老头刚要发作,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白毛老头一怔,立刻就冷静下来了,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胖子的手电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皱着眉头举起手挡了一会儿,满嘴蹩脚的普通话:“邹先生,您好,我叫山口村夫,是他们的老板,对于之前他们对您的不礼貌我表示道歉。听赵先生说您是难得一见的风水大师,倒过不少的大墓,现在我希望您能协助我们在这座墓里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报酬吗,一定不会少给你地。”
胖子一听是日本人,眉毛都直了,悄声对我说:“他大爷的,原来是个小鬼子,鹦鹉学舌还挺像。这帮卖国贼,帮着小鬼子卖命,没一个好东西,想当年我爹在战场上没少杀鬼子,我爹一直都说我缺乏历练,这回手刃一个,也好回去吹吹牛。”
我没有接话,示意胖子不要冲动,盯着眼前的山下村夫良久,他见我不说话,又说道:“既然我们希望邹先生帮助,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嘛。”
既然是帮助,条件当然少不了,对方又是个东洋鬼子,咱们抗日战争才打完不到四十年,当年他们拿着罪行,至今我还是历历在目,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不过没少听我祖父说起过,他这时候开了口,我当然不能便宜了他。
想了一会儿有些为难的说:“村夫先生,您这不是难为我吗,现在这荒郊野岭大山沟里,我就算开了条件,你也没法兑现啊。到时候咱们一出去,你要是不认账怎么办。”
山下村夫并没有因为我的质疑而动怒,不过他身边的几个人似乎没有受过这样的质疑,白毛老头首当其冲:“邹先生,那你想怎么办。”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故意低头看了看手腕,尽管我根本没有手表,这个动作却引起了山下村夫的共鸣,他也不自觉的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借着微弱的光线,只看见他手上戴着一只金灿灿的手表。
我笑道:“村夫先生,我相信你们日本人是最讲信用的,不过我们初次见面,还是不能就这么相信了你的空口白话。这样吧,你们日本人不是非常注重信物吗,您就把那块手表放在我这儿做保管,怎么样?到时候您兑现了报酬,我再把手表还给你。”
山洞虽暗,山下村夫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悦,不过依旧被我捕捉到了,心中生出一计,山下村夫满脸堆笑的取下了手表,让白毛老头递给我。
我接过手表:“村夫先生,既然您现在是我的雇主,那我们也不是外人,有话我就直说了。”山下村夫点点头,我又说:“我们哥俩进来得早,虽然破了前面几个陷阱,可手里家伙也都丢得差不多了,子弹也都快打光了。您看是不是帮我们补充一下物资呢?”
山下村夫连声应是:“这是自然,中田先生,麻烦你把装备分给邹先生一些。”
山下村夫身后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两个大包,扔给了我和胖子,我打开包一瞧。好家伙,这些东西足够装备一个最先进的特种侦察兵了。这要是放在过去我都得高兴死。
可眼下我吃惊的同时,也暗自庆幸没有听胖子的和他们硬来,要不然就我们手里这两把破手枪,去打人家最先进的美式特种侦察兵装备,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简单的翻了一下,又扔掉了一些原本我们包里相对没用的东西,结果还是留下了三大包,一包交给了毒眼龙,我和胖子各背一包。
后面的山下村夫始终没有催促,我又问他有没有照明弹之类的东西。他低头对一旁的白毛老头耳语了两句,片刻之后从白毛老头手里升起了一颗火球,整个山洞立时就亮如白昼。
我隔着防毒面罩适应了一会儿再看,对面的几个家伙都没有戴面罩,加上山下村夫一共站着七个人,除了先前在孙老头家碰到的四个,还有两个穿着迷彩服的日本人。
胖子开始嘀咕起来:“一共七个,现在手里又半自动步枪,两秒钟解决三个不是问题,这就还剩一个,泗哥又把握吗?”
毒眼龙以为胖子真要干,急得直摆手:“这可不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拿不起这枪杆子,胖爷,等咱们出了这山洞,您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不拦你,可您现在的容咱们把这趟买卖干完了再说啊。”
我笑道:“泗哥说的是,小胖,你先别着急,兴许不用你我动手,他们就得死一半儿。”
胖子狐疑问我为什么。我说让他等着瞧好了。
说完就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原本以为过了大门就应该有一个更大的空间,可现在经过照明弹的照射,看清了全貌,这依旧是一个狭长的通道,光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