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打我,小心我报警啊!”旁人眼观眼,没人来帮她,她真是又急又气,心中害怕,急中生智,她不信莲子不怕警察。
至于莲子说的别躲,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不躲难不成站着任人教训,她又不傻。谁知道莲子气急,会不会上巴掌招呼她。
莲子张牙舞爪扑上来的一瞬间,宋秀秀躲得艰难,下一秒却是哎呦一声叫出来,本来躲开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坏就坏在马尾辫上,马尾辫被眼疾手快的莲子一把攥住。
受不住后退的势头的秀秀,头皮一阵钻心的疼,痛呼出声,“疼,疼,疼。”
宋秀秀赶紧拉住莲子的手腕,别让她扯动她的马尾辫,以此来护住头发,努力解救她岌岌可危的头发,真疼啊!可她根本就掰不开来,她的力气不足。
“你说,我要是拽你头发,你报警有用没用?”莲子阴测测地笑,眉眼间藏着淡淡的嘲讽,她可没有打人,不过是揪揪头发,没伤口就是疼,她整治她根本不会落下口舌。真以为她是蠢货么!
只是瞧着秀秀期期艾艾的模样,她就想要弄哭她。
“你想干什么,放手。”是她太天真,莲子居然也有如此聪明的时候,揪头发那得多疼啊!
平时梳打结的头发,需要小心翼翼控制力道,要是梳的力度大些,肯定得要疼得龇牙咧嘴的。
可梳的时候好歹是自己控制力道的,别人揪你的马尾辫可不会顾忌你承受疼痛的能力。
“放手?美得你。我就不放手,你能把我怎么的。”莲子嚣张地拉拉攥在手里的马尾辫,恶狠狠的,没有同情的,瞧着秀秀吃痛的模样,捂住嘴嗤笑。
“你给我松开!”宋秀秀的生理性盐水止不住冒出来,“孝荣在你后头!”
“你骗谁呢,你!”莲子伸出另外一根手指头戳戳秀秀的额头,耻笑道,“我就是来告诉你,别揪着我家男人不放,否则我要你好看。”
“你为何在电话里骗我,说你诽谤我,编排我坏话?你要是不来招惹我,我何必上赶着自讨没趣,你以为我稀罕啊!”宋秀秀计上心头,莲子自找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她没录音没证据这不要紧,只要莲子自己承认,那就是铁一样的罪证。
她倒是想让秦孝荣瞧瞧眼前这女人的真面目。枕边人如此算计人,不知道他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哼,那又……”莲子身子一震,身后站着一个人呢!那影子瞧着可不是个女人,她将怎样二字硬生生咽回去,“你好端端的回来做什么,别以为你上下嘴皮子一动就是真事儿,难不成你就见不得好……”
“松手!”震怒声打后方传来,熟悉得让莲子的手忍不住颤着抖着,冷汗冒出来,真是好险,差点她的老底被抖出来。
若是丈夫知道她丑恶的面容,她该怎么办啊!劫后余生的窃喜感席卷她的大脑,真是好险!
“你跟踪我做什么?”
秦孝荣愤怒至极,哪怕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莲子这是在跟踪他,难怪千方百计拦着他,原来是不愿意他来见秀秀。
“没,没有。”莲子脚步一滞,滑稽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脚却下意识的缩回来,她瞧着秦孝荣的冷漠脸,忍不住打个寒颤,明明裹着大衣,不冷,胳膊却冒出一排小疙瘩。
“松手,松手!”宋秀秀自力更生掐着莲子的胳膊,没太使力却也够她疼的。她的马尾辫可还在她的手里,怪疼的。
“哦!”莲子哪里敢嚣张,慌慌张张松开宋秀秀的马尾辫,胳膊隐隐作痛却不晓得该不该揉,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似的,眼里含着泪水,瞧得宋秀秀一阵恶寒,到底谁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嘶,真疼啊!她解开马尾辫,揉着头疼,舒缓头皮的不适与疼痛,真是个野蛮人,下手怎么那么重啊!
眼瞧着没算计成,她心中有些懊丧,果然保存证据是该的,否则她哪里会如此被动。
她揉着头皮的时候,人慢慢放松下来,方才觉着脚尖疼得慌,紧张的时候没发觉,现在却是丝丝缕缕的疼痛感。
莲子在心中暗啐,秀秀真是个矫揉造作的,她没使多少劲,咋的表露得如此惹人怜惜。
“没事吧?”秦孝荣嘴角漾出淡淡的苦笑,原本伸出去的手缩回去,他有什么资格再碰秀秀呢!
宋秀秀全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倒退数步,退到自以为安全无虞的地方,警惕地打量着秦孝荣和莲子俩口子。
她怕莲子发疯,更不愿接受秦孝荣的好意,此一遭,她的心愿已了结。
莲子瞧着秦孝荣对着秀秀殷勤体贴的模样,转身对她却是横眉冷对,内心的苦水止不住地翻涌。
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闹腾,否则的话徒惹丈夫不乐意,一连串的事让她蒙蒙的。
“走吧,别杵在这里。”秦孝荣不耐烦地扯着莲子的袖子大步朝前走,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在风中渐渐消逝,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他的眼底曾经有过悲哀的眼泪。
有些人,一旦松手没抓住,那就真的是彻彻底底地离开自己的世界,再追悔莫及,也无济于事。
内心深处翻涌着淡淡的愤恨,事情的缘由他现在是一清二楚,后悔时时刻刻吞噬着他心,当初如果不听信莲子的一面之词,他们的爱情怎么会枯萎。
不过是可怜的所谓的自尊作祟,不论秀秀对自己如何情深,怯懦的心总让他畏缩不前。
总是觉得,秀秀那么好的条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