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麦田托付给赵添之后,峥嵘再次当起了甩手掌柜,并且没有丝毫罪恶感,反正我这会儿还是个孩子嘛!
坐在小椅子上悠闲的吃着果子,看见赵添指挥着大家收麦子,有负责收的,也有负责运的,分工明确。不错,看来这赵添还有管理之才。
在峥嵘以为所有事情赵添都可以包办的时候,赵添又来找峥嵘了。
“那个,晒好之后怎么办?”赵添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指头。
峥嵘正啃着桃子,一拍脑门,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里的人都不种小麦的,当然不知道怎么弄了。
指着对面的小凳,对赵添说,“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说。”
......
几经波折,在一阵鞭炮声中,麸麦堂终于开张了。峥嵘年龄太小,赵添便代表他挑开了用红绸盖住的牌匾,峥嵘穿着崭新的花青色长袍,与二位小厮站在门口,冲来往道贺的人拱手致谢。
人们都好奇的看着这家店,麸麦堂?这是卖什么的?看着装修的挺齐整,要不进去看看?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人们进去后才发现,这里摆的东西倒是不多,只有屋子中间摆着四个瓮,里面装满了面粉。
翁上贴着红纸,一两一斤,众人看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贵!
有见多识广的知道这小麦粉本身就是稀罕东西,凭良心讲,这个价还真不算贵。也有家底殷实的,看着个新鲜东西,就想买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小二,给我来两斤!”
“给我也来两斤!”
......
看着已经空了的两个瓮,以及更多的人涌进店里,峥嵘与赵添对视了一眼,看来这还卖的不错嘛。
新店开张,峥嵘担心会忙不过来,这几天也就住在了平渡,赵添就帮着把她的东西搬到了正屋。
第二天一早,得喜干劲十足的打扫完屋子,洒上水,就听外边一阵嘈杂声,几个大汗,挽着裤腿,袒胸露乳的拿着棍棒冲进门来,领头一个穿着白色汗衫的男子,猥琐的眼神四处一扫,大喊一声:“给我砸!”
剩下的四五个大汉,一拥而上,窗台上的月季花,也被砸到了地上,得喜也挨了一棍,正倒在地上捂着腰呻吟。这一幕刚好被刚走进店的得利看见,得利见情况不妙,撒腿就往后院跑去,“掌柜的!大事不妙!有人来砸店了!”
峥嵘想到肯定有人来找茬,但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她快步走出屋子,只看见赵添随着得利跑去店里的背影,急忙也追了过去。
赵添空手接住迎面来的的棍子,一把夺过,一撩袍子系在腰间的汗巾上,脚踹到这人胸前,只见这人摔在墙上,“嘭”地一声掉了下了,恐惧的看着赵添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何人在此撒野?!”赵添一手拿着棍,在地上重重的一驻。
领头的男子,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弟兄,这回是碰上硬茬了,挥了挥手,两个人过去扶起了被赵添打伤的男人,站在了领头男子的身后。
“你家这面粉有问题,我家三姨奶奶昨日吃了这面粉做的包子,今早就再没醒来。”领头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哦?”赵添也不是十来岁的小青年了,不会被他就这么唬住。“贵府是哪一家?出事了怎么不曾报官?”
“我们乃城南李员外府上的,奉命来砸了你们这家黑店。”说着趁赵添不备就一棍砸下。
峥嵘在后边看的心惊肉跳,急忙大喊:“赵添小心!”
赵添一个闪躲,一个反手擒拿,略一使劲,卸了他的胳膊,就这么丢在地上,用脚踩住他的头,这才吩咐道:“得利,你去官府请官老爷过来。”
剩下的四五人见赵添这么勇猛,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县衙的钱县令听说是麸麦堂被砸,立马想到之前收了赵管事的一块端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立马着急衙役,亲自带兵朝麸麦堂赶去。
赵添这才放领头男子站了起来,一番折腾他的白色汗衫已经脏了,右胳膊也耷拉了下来,看着颇有几分狼狈。
峥嵘让得利搬了凳子来,钱县令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看着这一片狼藉,沉着脸问道。
“你们是哪个府上的?为什么砸麸麦堂?”
“回大老爷,我乃李员外府上护院,我家三姨奶奶昨日吃了麸麦堂的面粉做的包子,今早就去了......”作势还抹了两把眼泪。
钱县令一听是李员外府上的事,便有些犹豫,这李员外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啊,言语间就有些和稀泥,“李员外府上啊,这怕是有误会,赵管事,要不你们给李员外家赔些钱财?这事儿就算了了。”
峥嵘一听,有些着急,这赔了钱不久等于罪名坐实了么?这才开张第二天,今后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赵添看到了峥嵘的眼色,也不搭话,只把腰间系的一块玄色牌子拽下来丢给了钱县令。
钱县令看着赵添不搭话,还有些不痛快,拿起牌子一看,只见这牌子上写着个大大的“丛”字。瞬间眼睛瞪得老大,拽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大夏王朝姓丛的可只有那么一家啊!
这可不是他一七品小官招惹的起的,话锋一转,“好大胆子,竟敢冤枉赵管事,谁不知道你家三姨奶奶卧榻已久,李老爷到处寻医问药也没有治好,来人,把他们带走!”
站起身和善的对赵添说,“你们把损失算一算,我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周围看热闹的齐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