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景孝帝这么说,就是将这事儿交给了安王了。
安王自己找个替罪羊出来就行了,只是不知道,这盆污水他会泼到谁身上呢?
宋子明又是一拜,“儿臣遵旨。”
景孝帝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捣鬼,但是他条件反射就想到了他的好兄弟令亲王。他可不相信令亲王在京中逗留了这么些年,是为了好好养老的。
心中烦躁,况且此事也有了个结果,景孝帝便挥了挥手,周宁富会意,走上前去一甩拂尘,喊道,“退朝!”
诸位大臣们看着景孝帝离开了泰和殿,也都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宋子明看了一眼宋子洲,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出了殿门。
宋子洲幼时没少被他这样对待过,更何况想到他马上就要被父皇派去封地了,自己也就没必要与他过多计较。
也就跟在他后边出了皇宫,坐上了回府里的马车,宋子洲一路上都在想峥嵘如今怎么样了?是否安全逃脱?有没有被人抓住?
若不是担心暴露,他只恨不得现在就进空间看一看。
终于在宋子洲的担心中,马车驶进了楚亲王府的大门,宋子洲一进翠竹轩就将三顺子赶了出去。守在门外,自己一闪身进了空间之中。
峥嵘早上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五心朝天盘腿坐在石床上,与往常一样,运转了一周天的内功心法,却觉得顺畅了许多。她一愣,昨日喝的日月潭水也没有多少啊?!况且日月潭水的效果,并不是叠加的,即使喝上一大缸,每日也不过同样是解那么一点毒性,怎么今日忽然间功力恢复了七成?
正想着,就听见外边传来了一阵琴声,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宋子洲,到了望春亭不见自己,本想着用琴音给自己传个信儿。
她也不再纠结自己功力的问题,一个翻身从石床上爬了起来,走出屋子,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看着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就知道宋子洲该是下了朝了。
用日月潭水洗漱了一番,这才慢悠悠的向着望春亭走去。
而在弹琴的宋子洲则越来越担心,怎么都这么久了,峥嵘还没有来,若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她昨天并没有进空间,而是被安王府的人抓了起来?
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就越慌,手指下一抖,琴弦断了。
峥嵘听见戛然而止的琴声,心中暗叫不好,一提起脚尖一点,向着望春亭方向掠去。
宋泽洲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被屏障挡了下来。他一拳打了过去,此时无比痛恨这空间为什么,要有这屏障?
他心急如焚,猛然间抬头,却看见峥嵘的身影从远处向着这里掠了过来。
宋子洲这才收回拳头,站在屏障边上,静静的等着峥嵘到来。
峥嵘刚一脚迈了过来,就被他搂在怀里,“你怎么才来?”
峥嵘趴在他的怀中,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昨夜忙活了半晌,我刚才才被你的琴声吵醒,总得洗漱一番吧!”
宋泽洲一拍脑门儿,自己真是瞎担心了,昨天夜里峥嵘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还要去弄这些事情,也不知忙完的时候都是什么时辰了。
想到这儿,宋子洲又开始自责了,“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还能多睡会儿呢!”
峥嵘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这哪里能怪你,我也该醒了,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只是有些奇怪,经过昨天一夜,我今早上起来竟然发现我的功法恢复了七成之多!”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夜里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才说你的功力不过是恢复了五成,怎么一夜之间?竟然会恢复这么多?”
峥嵘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的问题?不过你得帮我整床被褥进来,我那屋子里的被褥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实在是既硬又难闻,你可是不知道我昨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宋子洲想了想对她说道,“要不你还是去我那里住吧!我那里什么东西都有,我找你也方便些。”
峥嵘想起宋子洲日楼里那张床,以及柔软的被褥,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行,那这些日子我就先住你这里了!”
宋子洲见峥嵘答应了,嘴角勾起微笑,拉着她的手,向着自己那边走去。
安王府。
宋子明刚刚回到自己府中,就听暗一前来汇报,“王爷!李二少爷不见了!”
他唰的站了起来,“领本王前去看看!”
跟着暗一来到碧春院,只见峥嵘昨夜换下来的月白色袍子随意的撇在床上,内室的窗子向外开着。
宋子明向窗前走去,趴在窗子上向外看去,在外边只有两个脚印,他皱了皱眉,“暗一,你不是说他无法用内力吗?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暗一皱着眉头,答道,“那天我是亲眼看着他喝下化功散的,按道理来说,没有解药,他是不会恢复功力的。而且这要是我们亲自配的,一般人是没有解药。”
“难道说是有人来救了他?可是,看着窗外只有两个脚印啊!”
“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咱们这片湖也不算是特别大,若是武艺高强之人前来救他,也是会飞得过去的。据属下所知,京中有这般武艺的人,绝对在三个以上!”暗一说道。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王爷,你还记得当时,李二少在女真族的大军中离奇失踪的事情吗?那人既然可以在万军之中救走他,如今从我们府中救走他,岂不是更容易些?”
宋子明听他这么一解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