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笔墨纸砚,自己的月宫里也并没有备着这些东西,这可就尴尬了。
想了想,峥嵘走出房间,暗一果然又出现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峥嵘回屋去,峥嵘看着他,并没有动作,而是说道,“你去找你们王爷,就说我整日在屋子里呆着无聊,明日让人送了笔墨纸砚过来,我要练字。”
暗一没想到峥嵘出来时为了这个,一愣神之间,峥嵘就关上门,回了屋子。
暗一只好命令,暗二暗三严加看守,自己去了含香院禀报王爷。
因着那日许晴自己作死,本来宋子明还想给她几分颜面,可是她却不依不饶的,非要宋子明将住在碧春院的那个小骚蹄子发卖了去。
宋子明为了抓峥嵘废了多大的劲儿啊,怎么可能同意,当下沉了脸扭头就走,这几日都一直宿在含香院。
甚至连今日的三朝回门也只是为了西伯侯的颜面陪着走了个形势。整个西伯侯府上的人都能看的出来,这小夫妻两面和心不合。
西伯侯世子夫人薛氏见着面容憔悴的女儿心疼不已,听女儿说了原委,心中也觉得安王实在是过分了些。只是这可是安王啊,他们家该如何为女儿出头呢?
薛氏此时才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执意要将女儿嫁给王爷究竟是对是错?本想着女儿嫁给王爷了,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也能高两分,如今女儿过的不好,自己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大家都知道自家女儿不得安王的心意,那几个小贱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讽刺她呢!
宋子明搂着******正要就寝,就听见外边暗一的声音,皱了皱眉,推开趴在他身上的红袖,披上衣服走了出来,“坏爷的好事儿,你今日若是没有要事禀报,明日就去扫一天的院子!不许别人帮忙!”
暗一黑了脸,这整个安王府多大啊,不许别人帮忙,他一天扫的完么?况且他还真不知道,他禀报的这个事情是不是很重要。
宋子明看他愣着不出声,不耐烦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说!让爷大晚上的陪着你赏月啊!”
暗一脸又黑了一度,“回王爷的话,比春园的那位让明日送了笔墨纸砚去,他说日子太枯燥无味,他要练字。”
宋子明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他不是琴艺很好么?怎么不想着弹琴呢?去明日送他张琴去!”
暗一皱了皱眉,反对道,“王爷,这怕是有些不妥,这琴声可是能传的出去啊......”
宋子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明日送了笔墨纸砚过去,本王到要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记着将他练完字的废纸送来,不一定还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是!”
“下去小心看守吧!”宋子明摆了摆手道。
第二日,峥嵘如愿得到了笔墨纸砚,她白日里练字,将一张纸写好,揣进怀里。直到夜间的时候,才去了空间之中,果然,还是没有见到宋子洲,她只好将那张纸压在桌子上,出了空间。
而暗一则拿着峥嵘练了一天的废纸,同宋子明去了书房。
宋子明坐在书桌后边,翻看着峥嵘练的字,越翻脸越黑。
只因这摞纸上并不像旁人练字那样写些诗句之类的,而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三个字李峥嵘。
宋子明气得将这纸张一把丢在地上,对着暗一说道,“你从这些纸上看出了什么吗?”
暗一站直了身子,拱手弯腰,“回王爷的话,属下还真的有所发现。”
宋子明一愣,从这三个字上能看出些什么?暗一还真是神了,他问道,“你说说你看出什么了?”
暗一咽了一口唾液,“回王爷的话,属下将这些纸张送进去的时候数了数,如今却发现少了一张。”
宋子明一愣,“少了一张?废纸篓里可找过了?”
暗一点了点头,“正是,属下不仅在废纸篓里找过了,甚至连窗外各个地方都找过了,并没有捡到少的那一张纸。”
宋子明皱了皱眉头,“明日一早,本王亲自去问问,”
第二日,天刚一亮,许晴的贴身大丫鬟宝珠就急匆匆的走进正屋,“见过王妃,奴婢有要事禀报。”
许晴这两日,被气的实在是有些精神不济,此时正倚在榻上揉着眉心,“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咱们之间不用见外。”
宝珠行了一礼,说道,“王妃,我听府那伺候的下人说,那碧春院住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许晴一声尖叫,“消息可准确,你听何人说的?”
宝珠说道,“回王妃的话,我是听碧春院打扫院子的下人说的,他说他亲眼所见,并不敢有半点虚言。”
对于宝珠的话,许晴自然是深信不疑,她气不打一处来,这断袖怎么还是传染的?原先只听说楚亲王宋子洲是个断袖,他还庆幸当时没有,为了他的美色而请求太后下旨赐婚。如今嫁给了安王,发现婚后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反而因为容貌不出众,而处处被冷落。此时,竟然还听说她的夫君竟然公然在府中养着一个男人!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她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许晴刷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宝珠问道,“昨夜王爷歇在哪个院子里了?”
宝珠苦笑一番,她也没想到主子会这么命苦,安王也有这个嗜好,“回主子的话,王爷昨夜歇在了含香院。”
许晴就跟点着的炮仗似的领着一大群丫鬟,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