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夜之间,天下人都知道楚亲王因为好龙阳被皇上关了禁闭,既然景孝帝亲自下了旨,那宋子洲好龙阳的名声几乎是坐实了。
峥嵘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了宋子洲收下了孙右相送去的戏子,心中并无半分气愤,别人不知道,她哪里有不知道的,宋子洲并不是真的好龙阳啊。
也不知道他收下那凌云是有何用意?被皇上关禁闭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峥嵘蹙着眉,这么胡思乱想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到晚上去空间里问问了。
总算是熬到了晚上,峥嵘几乎是天一黑就赶了丫鬟们出去,然后进了空间,发现宋子洲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见着她来了,清亮的眸子里放出璀璨的光彩,“峥嵘。”
峥嵘却没有被他的美色吸引,依旧不缓不慢的上了望春亭,挑了挑眉,“那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她这么一问,宋子洲反倒笑了,这丫头是吃醋了么?
峥嵘有些恼羞成怒,“还不快老实招来。”
宋子洲上前拉住了她的小手,解释道,“那天我去孙右相府上,见着戏子总是盯着我瞧,眼中满是爱慕之色,只是在我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他眼神中的凌厉却是来不及藏去。”
峥嵘听了这话有些担心,倒也忘了自己的小手还握在宋子洲手中,握住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照你这么说,这戏子有问题了?”
宋子洲感觉到了峥嵘的担心,大拇指摩擦了下峥嵘的手背,羊脂玉一般的小手,嫩嫩小小的,真叫人爱不释手,“不错,不过不用太过担心,我既然已经发现他了,又怎么会着了他的道?”
峥嵘还是不放心,“皇上知道么?”
宋子洲点了点头,“已经禀报父皇了。”
峥嵘蹙了蹙眉,不解道,“既然你已经解释清楚了,怎么皇上还会下令关你一个月的禁闭?”
宋子洲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中略带笑意,“若是不关这一个月的禁闭,那戏子怎么会有机会出手呢?”
峥嵘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明着宋子洲像是受了罚,其实暗地里景孝帝是帮着他的。
峥嵘这才意识到宋子洲拉着自己的手,有些害羞的抽出自己的手。
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写满了认真,“那你万事小心。”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才道了别。
第二日一早,宋子洲就叫了三顺子来,“那戏子昨晚上干了什么?”
三顺子没想到大清早的王爷找他来竟然询问的是那戏子的事情,却也不敢含糊,答道,“昨天奴才命人让他住在了西苑的明月楼中,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是让奴才寻了一把扬琴送去而已。”
宋子洲也没天真的认为,这戏子仅仅来了一个月就会露出马脚来,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又吩咐下去,“命人看好了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汇报给本王。”
三顺子与宋子洲一同经历了这么多,虽说还是有些二,但脑子里也能跟上宋子洲的思维了。听自家王爷这么一说,就知道这回孙右相送来到这个戏子一定不简单,“是王爷,奴才这就去传令。”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王爷,可需要我去告诫他一声,让他莫要到处乱走。”
宋子洲摆摆手,“不,除了书房,别的地方任他去不过,要派人盯好了他。”
“是。”
宋子洲着实不清楚这戏子是谁家派来的?要说嫌疑,令亲王有可能,安王爷有可能,甚至与孙右相不睦的钟丞相也有嫌疑。
不过既然是狐狸,他就总会翘起尾巴的,他姑且耐着性子等着好了。
宋子洲被禁了足,但峥嵘却没有,她一如既往的要去琉璃阁和麸麦堂巡视一番,却遭到了李岱与紫荆的一致反对。
峥嵘有些无奈,不能因为怕出事儿就一辈子不出门吧!
李岱却说了,虽不至于说是一辈子不出门,但至少也要等最近这风头过去了。
紫荆也在一旁应和道,“是了,你倒不如在家里陪陪我,你哥哥去上朝我一个人在家里还真是挺无聊的。”
峥嵘还不知道她了,从六年前,紫荆被自己救回府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家的。后来买了丫鬟小厮,她就和丫鬟们在家里一同做做衣服绣绣花,日子过得也挺惬意。
如今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出门罢了。
峥嵘理解他们的好意,但如今琉璃阁刚步上正轨,需要自己主持大局,怎么能不出门呢?!
峥嵘这孩子虽然好说话,但若是她拿定了主意,可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之前的事是我们没有防备,被人钻了空子,人家以有心算无心,我们自然落不到好。如今我有了防备,哪里还能够让他们得手?”
李岱依然反对,“话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毕竟敌明我暗,我们也料不到它会什么时候出手,你还是好生呆在家里吧!别忘了你本身可是个姑娘家,哥哥这个小心脏可再经不起折磨了。”
“若是他们有心对付我,我即使是呆在家里,也还是会遭了暗算,还免得连累了嫂嫂。”
兄妹二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紫荆哪里还怕她连累了?不过峥嵘性子倔,她也是知道的,只好曲线救国,与峥嵘商量道,“要不今后你出门带上王少侠,这样我们也安心些。”
峥嵘更不会同意了,她还好有武艺傍身,但紫荆可是个弱女子,如今还是个双身子。平日里她和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