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最先抵达的就是距离君国最近的明国之人,明蓝一袭月白长衫,为冰天雪地的君国增添一抹暖意。寒冬里他依旧摇着一把折扇,笑得温和无害,但谁都知晓这位明国丞相的铁血手段,俨然就是一只笑面虎。
明蓝抵达君国后哪也没去,就让人在城门口支了个小帐子,他就躺在里面,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脚边燃着火炉,手捧着一卷书细细翻看,偶尔会抬眸扫眼门口再继续埋头看书。来往之人或好奇或爱慕地朝内望上几眼那个温雅明朗的男子,但是无人知晓他此番举动意欲为何。
君离本也好奇但见他一连好几日都如此,也就渐渐失了兴致,顾自去布置新地好迎接那位女子的到来,在这位帝王的心中怕是无人可比及皇安宁。君拂在观察几日后现身于城门口,看着那惬意悠闲的男子,饶有兴致地问道:“明丞相这般,可是在等什么人?”
“诶?阿拂啊。”明对着来人一笑。
“不要叫我阿拂。”君拂没好气地回应,虽然皇上也是这么叫他的,可是明蓝叫起来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明蓝耸耸肩说:“我习惯这样叫人,我现在是在等一个人啊。”
君拂扬了扬眉头好奇问道:“明丞相在这已等候多日,是何人能让明丞相如此等候?”
“保密,总是要神秘点才好,反正都那么无聊在这等着也不赖。”明蓝懒洋洋开口,诡秘的芒光在眸底流转生华。
君拂是真的好奇那个人是谁,自打明蓝抵达君国就命人在城门支了帐子,一候就是四日,如此锲而不舍让他不好奇都难,但细细想来还是找不出可以让他这样等待的人。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马蹄声渐近,而后一个人扯着缰绳不解地看着二人,剑眉星目,周身无法掩盖的王者之气,正是凌墨行。
“凌太子也到了啊。”明蓝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书。
看来那人并非是凌墨行……君拂有礼一笑问道:“凌太子……是一个人?”
“他们都在后头,我先进城来看看的。”凌墨行挑了挑浓眉问,“你二人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君拂摊了摊手说:“明丞相似乎在等人,我今日来只是同他说说话。”
“哦?”凌墨行似乎也有了兴趣,扫了眼明蓝的状态猜测道,“明丞相莫不是等了很久了吧?”
“唔……差不多四日了吧。”明蓝丝毫不在意地回应。
凌墨行咂舌,淡笑道:“丞相真是好毅力,本殿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明蓝微微颔首,君拂一笑:“凌太子走好,比武会上再见。”凌墨行一挑浓眉应下便策马入城,很快就消失不见。
继凌墨行之后抵达的便是南九息,此时已又过三日,他依旧是一袭曜红衣袍,配上赤血宝马,疾驰而来宛若一团火焰,在冬日里几位耀眼炽烈。他驱着马慢悠悠地入城,脸上的慵懒之色在看见城门口的明蓝时化为错愕,而后玩味一笑:“明丞相什么时候成了君国守门的?”
明蓝移开眼前的书,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回应:“本相只是在等人而已。”
“哦?那人总不会是本将军吧?”南九息打趣道。
“南将军真是会说笑。”明蓝挑唇一笑,“本相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南九息挑挑眉,凤眸光华流转问道:“你到了几日了?”
“唔……本相可是第一个到,应该有七日左右了。”
也就是说他候在这里就有七日了?真是有毅力……南九息偏头又想到什么问:“安宁有没有到?”
明蓝眸底划过一抹异芒,而后极好地掩去,风轻云淡地开口:“还没呢,如今的六国就只剩下凤国和皇国的人没到,毕竟他们离君国是最远的。”
南九息微微拧眉,那也就是距离她来还有一段时日……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无聊之意。于是也不急着入城安顿,翻身下马冲着身后的几名侍卫吩咐:“你们去安排一下,本将军也要在这里等人!”
原本孤单的月白帐子旁边又多出一顶曜红帐子,里面很是夸张地搭了一张看上去就很暖和的软榻。于是君国的城门口就有了这样一种奇观,月白帐子里的温雅男子好似不知疲倦一般翻着一卷书,偶尔会含笑品茗,目视来来往往的行人,仿若超凡脱俗的谪仙。
另一侧的曜红帐子里,俊美妖冶的男子平躺在软榻上休憩,慵懒的气息宛若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比女子还绝美精致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姿不知晃花多少女子的眼。君国百姓皆不知这容貌和气度皆不凡的两位男子为何一直驻守城门口,不过每日都有美色可观倒也不赖。
君拂再一次来到城门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两个人:“你们俩到底想干嘛?要知道现在君国上下可都在谈论你们。”
“本相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随他们去,别来打扰本将军休息!”
“……”你都已经睡了五天了,还没休息够?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忽远忽近地传来,一声接一声,缓慢而有力地扣在人们心上。然后原本死赖在榻上的南九息猛地坐起,一个飞身掠出帐子:“是安宁的马车!”
君拂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明卷,起身走了出来,口中喃语道:“终于是到了呐。”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进城,那一串风铃欢快地跳跃着,驾车的青衣男子一见飞奔而来的人微微沉眸并未言语,蓝皙看了眼冲马车内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