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拿宋老师压她吗?
谢暖衣看着宋阿梅沉默不语。
宋阿梅看着谢暖衣,不觉得扬起了嘴角,她就知道,搬出自己的爸爸,谢暖衣会拒绝不了,当初办谢师宴那么大,大家可是都知道的,谢暖衣是她爸爸的学生。
谢暖衣没有忽略宋阿梅的举动,但是她想得很清楚。
别说她和宋阿梅有过过节,宋阿梅的人品她信不过,就算是没有过节,她与她也不是一路人,她已经过了单纯的年纪。
感恩可以有很多方法,谢暖衣相信,宋老师可能是真的有这个心思,但是,这并不能让她赔上她自己。
这样说可能会有些夸张,但是,这确实一个很大的转折点。
“不好意思了,”谢暖衣看着宋阿梅说道,“我已经和张静说好了,宋老师肯定也不愿意自己的学生,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宋阿梅嘴角的笑慢慢地僵在那里,她看着谢暖衣的脸,感觉到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嘲笑。
谢暖衣不知道宋阿梅心里想什么,但是她却看到了她神情的变幻,人都是自私的,所以也无可厚非
她对宋阿梅笑笑,转身离开。
“阿梅,你找谢暖衣那个棺材脸干什么?”
宋阿梅看着秦七七,这两年来,她与她两个人相处比较多,她与班里的于中涛,蓝允博相对来说也没有秦七七熟悉,特别是两个人通宵之后。
她不是不知道秦七七的风评,但是有了共同的经历,感觉像是有了共同的秘密,更是与她亲近无比。
同学们都说秦七七人fēng_liú无比,那些话很多都不堪入耳,之前她也是敬而远之的,可是相处之后,她觉得班里的学生或许有误会。
她天天和她在一起,也没有见她与谁怎么着,就连那个刘文涛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个她是最清楚的。
当初,她是看着刘文涛主动的找秦七七,并且还屡次的纠缠。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快要毕业了,她知道轻重的。
她不敢想,如果她考得什么都不是的情况下,刘莹莹会如何的嘲笑她,而班里的同学又会如何的看她,更要紧的是,父亲会怎么样对她。
但是这些,她是不可能和秦七七说的。
“没有什么,就是找她问点事情。”宋阿梅笑笑。
秦七七并没有多想,她随着点点头:“她那样子,怎么可能会说实话?”
到了三年级,他们原来的两个班级合成了一个,她再次与于中涛坐在了一个教室,忽然发现,于中涛变化也很大,她看到他又想起了初中的时候,他阳光、成熟而富有魅力。
她的心忽然又狠狠地跳动了起来,再想起刘文涛心里就觉得很恶心。
……
“哎,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啊?”
“赵一亮啊。”
“哦,他啊,我也见到了,听说刘莹莹是抄的他的,她都走了,他还不走?”
“是啊,让人想不通啊,刘莹莹那样子,走了还会要他?”
“你还真别说,他看中的也不是刘莹莹,刘莹莹看中的也不是他。”
“哈哈,两个人好般配啊。”
……
谢暖衣听着同学的议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前世的轨迹而行,只是这次赵一亮换了个方式,却更是让人议论的方式。
前世的时候,没有刘莹莹这个意外,他与谢暖衣的关系不错,但是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没有那种关系。
赵一亮也没有现在的浮躁,他给人的感觉是稳重与老实,他与他们班里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了,虽然最后那个女孩子也是抛弃了他,但是大家都对他充满了同情,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到处一片嘲笑声。
谢暖衣想,以赵一亮现在的状态,他的心理压力肯定会很大,估计再也不能认真地学下去了,再加上这几年,高考会不停地改革,他再也达不到第一年的水平了。
谢暖衣忽然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悲伤。
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她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复读了一年又一年,期间还有家人恨其不争的责骂与嘲笑,同时还有周围人的异样的目光。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着走下去的。
后来,有人曾经和她说过,那时再难再险也都会坚持走下去的,因为自己心里清楚,除了读书,没有任何的路可走。
谢暖衣不禁露出了微笑。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了那种,专注而不顾一切的心情。
老一辈的人说过,吃苦就是福,也确实如此,因为她周围的很多人就是实例,他们被父母娇宠着,出路很多,那些孩子不像她,没有人打骂也没有人嘲笑。
当然他们的父母也是想他们考上学的,但是因为对孩子不舍得,所以早早地为孩子安排好一切,有的还给弄了偏远地方的户口……
可是事实却是,他们村子的孩子几乎都没有继续求学,他们都在重复着老一辈人的生活。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不外如是。
……
“谢暖衣。”
日子一如谢暖衣想的那样平淡而又充实地过着,其间,宋阿梅又来找过她几次,她甚至想从张静下手,谢暖衣果断地掐灭了她的心思。
因为一个班,她与蓝允博与于中涛的关系又熟了起来,只是没有大家都忙着高考,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不知不觉中,快要过年了。
谢暖衣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