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你父亲是不是姓杨名改之?”顾秋雅情绪经过半天的时间已经平复了很多,但是问起杨冬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
杨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其实也是有目的的,他看了看顾秋雅,点点头:“是的,阿姨,我父亲的名字确实是改之,你是不是认识我父亲?”
杨冬认识顾秋雅,也知道他们家的人,他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对他们怎么会来这里,他还是有些不解的,他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谢家村,会引来各方人士。
“那就没有错了。”顾秋雅叹息一声,看了看杨冬专注地看着她,不由得笑了一下,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估计你父亲也没有和你说起过……”
杨冬一直笑着听顾秋雅诉说,在她停顿的时候,他插道:“阿姨,我知道你们,也认识你们,我父亲和我说过你们的。”
顾秋雅一下子愣住了,停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你父亲和你说过?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他不知道我父亲母亲都在找他吗?”
杨冬点了点头,说道:“阿姨,你别激动,之前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只是我父亲和我说起过你们,我才知道的。”
顾秋雅又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是这个样子,经过这样几次打断,她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的那些情绪一下子似乎全没了。
顾安然看了顾秋雅一眼,然后对杨冬说道:“我来说吧,你父亲的父亲,也就是你名义上的爷爷,他与我爷爷关系挺好的,只是后来失散了……”
顾安然其实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偶尔根据爷爷奶奶的话猜想出来的,最后还是顾秋的大概。
事情在那个年代是很平常的事情,说起来这个事情还和谢暖衣他们家里有些关系,就是之前谢奶奶的那个姐姐与姐夫的事情,两个人因为都没有孩子,就收养了两个,是兄弟。
这两个兄弟就是杨冬的父亲与他的大伯,当时收养也是看他们实在是可怜,傅青竹与其丈夫教他们读书写字,带着他们参加抗战,为国做事,后来,划成份时,傅青竹的丈夫成份不好,事情就由此转了个弯。
杨冬的父亲改回了自己的姓氏杨,而他大伯与他父亲大吵了一架再也找不到了,那时,大家才发现,傅青竹与她的丈夫也找不到了,当时的顾家也自顾不暇,等有心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杨冬的父亲跟着那个什么头头,在后来打击粉碎时又做出惊人的举动,拿出有力的证据,一下子把那个人及其势力都拔掉了,为此,国家给他颁发了勋章。
大家后来传言,他就是为了他的养父母好过一点才投到那个人的名下的,他面对众叛亲离也不解释,后来努力地找寻才让大家对他的想法转变了一些,大家才知道他改的名字意味深远,杨改之,是改什么?找寻无果后,他辞去了职务,也消失不见……
“你在这里,是不是你的父亲也在这里?”顾秋雅问道,她知道他的父亲母亲挂心了一辈子的事情,这里又刚好是傅青竹的老家附近,她心里不禁燃起一线希望。
杨冬知道顾秋雅的意思,他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听父亲说,当年的事情他很后悔,他太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他,我爷爷与奶奶也不会不见,我大伯更不会离开……
这里是我奶奶的老家,我父亲想着他们可能会来这里,可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么多年了,我父亲其实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顾秋雅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李明府却感觉到了不对,他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奶奶的妹妹是谢暖衣的奶奶吗?”
杨冬还真吃了一惊,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顾秋雅也好奇了,她不解地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杨冬有些急切地说道:“真的是他们家吗?我真是,到这里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说着不住地摇头,等了一会儿,他平静了下来看到众人都在看着他,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
“我奶奶老家在哪里根本就没有细说,这还是我们根据她平时的生活习惯总结出来的,可是到地方后,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什么,哪里知道,哪里知道,近在眼前啊……”
众人都叹息着,顾秋雅更是在心里说道:谁敢说啊,当时的那形势,除非不想活了,哪个不是讳莫如深的。
“阿姨,这个事情我要向我爸爸说一下,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我让我爸爸来一趟,你看怎么样?”杨冬站起身来,对顾秋雅说道。
顾秋雅点点头,她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理一理,真是造化弄人啊。
次日一早,谢暖衣家的院门就被拍响了,谢继业打开院门看到谢喜海带着一个中年人,不不,应该是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人,只是他看上去苍老很多,但是他身上的杀戮之气却是扑面而来,连带着他的脸也凌厉了几分。
“海子叔,你这是?”谢继业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谢喜海与他身边的人。
那个人深深地看了谢继业一眼,似乎从他身上找寻什么,谢继业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谢喜海忙拉住了谢继来,说道:“继业啊,你家亲戚上门了,快些,让你娘出来。”
“不用不用。”那个人开口了,声音也透着一股子冷厉味,“我去找老太太。”
说着,不等谢继业回答就往里走去。
“这是?”
谢继业看情况也顾不上谢喜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