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渔不好在大喜的日子发脾气,憋着一张臭脸。一群人才身心舒畅,带着窃笑声远去。
屋里只剩两人,朝阳一脸担忧,扶着牟渔坐进床里:“感觉怎么样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牟渔神色温柔,抬手给朝阳解下沉重的凤冠:“我感觉很好,再好没有了。”
朝阳看他脸色还是白,道:“伤筋动骨100天,你的骨头才刚长好一点,本来我说晚两个月成婚……你在干嘛?”
牟渔手脚麻利解了朝阳衣服,道:“*一刻值千金,你说我干嘛?”
朝阳不肯被扑倒,还在担心:“你身体行不行?”
男人可以住老婆家,吃老婆的软饭,但“行不行”是原则问题。牟渔把老婆按倒,刚想用行动证明,可看朝阳目中满是忧心,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他心软了,摇头失笑,抱住只穿了中衣的朝阳躺在床上,哄道:“好好好,我不干嘛,真没事别担心。我就是看你穿这一套行头太重,给你松快松快。”
朝阳照顾他快两个月了,两人相处也熟悉了,听他这话音就福至心灵,问:“你……是装的?”
牟渔也不在夫人面前装单纯小白兔,笑的比狐狸还奸:“擦个粉憋个汗而已,我到底是夜行卫出身,装什么样子装的不像?老本行么。”
朝阳一颗心定了,轻轻捶他一下,娇嗔:“你干嘛啊,吓死我了。”她真怕婚礼把牟渔累到,毕竟他伤得那样重,差点就……
“呸,别说那个字,忌讳。”牟渔亲夫人一下,抱着她叹道,“我是懒得在外头应酬,有空不如多陪陪你。”
朝阳听得,心底熨帖,眼角濡湿,依偎在丈夫温暖安全的怀里,不说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
沐慈早早回家,大家都知道他酒量差身体不好,没有谁敢抓他喝酒。不过大家可以抓住梅容啊。因他是沐慈看重的准王君,自己的本事也大,大幸开疆拓土的两份功勋都是他拼死拼活挣来的。
一人独占这么大功绩,不光在大幸,在前几朝也是独一份,这种人历史上只有横死的份,可因他有楚王保驾护航,不用担心功高震主。在硬实力面前,梅容饱受诟病的血统就变成了细枝末节。
况且沐慈得到的嗣子沐梅,是梅皇后所出,和梅容有着一部分相同的血缘——有这样的子嗣,梅容就是个不能生育的男人,若真成了楚王君,地位也稳稳当当的,不能被轻易撼动。
以一个混血胡子的身份,竟然活得比谁都飞扬肆意,简直是*丝逆袭成为人生赢家的典型,赤果果的拉仇恨啊。
今天参加喜宴的人个个逮着梅容这个男方的代表,夹杂着羡慕嫉妒的复杂感情,往死里灌他。
梅容酒量可不小,甩开膀子,来者不拒,比新郎官还玩的开。好在沧羽和微生疏领着锦衣卫里酒量好的在一旁保驾护航,才把来敬酒的人全部灌翻。
梅容回府时喝的真不少,醉醺醺的打翻了醒酒汤之后就嚷着要扬帆出海,最后被沧羽他们好说歹说拖去了泡温泉。
在长乐楼休息的沐慈得知,骂了一声:“也不怕淹着。”赶紧到碧澜宫去,幸好沧羽守在一边,紧紧拽着梅容的手不让这个发酒疯的人真去游泳……或者说去潜水,沐慈才松了一口气。
沐慈挥退沧羽,脱了衣服下水,先把这个醉鬼逮着压在岸边亲了一顿。
梅容糊里糊涂的,看不清,但知道是沐慈,一直傻笑的回应。等他的脚被架着,某个隐秘的地方被开拓,觉着不舒服了,又哼哼唧唧开始挣扎。
梅容体力值比沐慈高,奈何战斗技巧不如沐慈,如今又喝醉了,浑身软绵绵,况且从潜意识里就没有抗拒沐慈的意思,挣扎起来跟欲拒还迎差不多。
沐慈熟门熟路的进入,不急不缓有节奏的攻击……在一起这么久,沐慈对梅容的身体每一个敏|感点都十分了解,弄得梅容很快得了乐趣,缥缈在仙境里。酒精让梅容理智全失,舒服了就□□,紧紧夹着沐慈摇摆腰臀,完全放开了……
这情态比平日更荡漾,刺激了沐慈,最后沐慈都失去了节奏,掐着他的腰一轮又一轮猛攻……
……
……
通畅淋漓的一场之后,梅容也不管是不是在水里直接昏睡过去,沐慈给他清理,废了点力气才把比自己重的家伙弄回卧室。
沐慈就着灯火看着梅容憨甜睡容,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鼻子:“还说不注重形式,有没有仪式都没关系,人家成婚,你至于像自己娶亲一样去喝酒,醉成这样吗?”
……
第二日,梅容头痛欲裂,身上也像被碾过似的不舒服。他当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找到沐慈,就被人以各种借口轮番参观,围住恭喜了。
梅容迷迷糊糊问:“发生什么事了?”
卫重沙笑着把一张报纸递给他:“王爷把你们的婚期定了,买下所有报纸的头版,昭告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