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羽主动请缨,带人跟着保护。
卫重沙本想回家,免得“熟人”太多惹麻烦。结果王梓光是有任务的,拖着他道:“你别走,我的琴艺老师,奚家嫡支的卉时先生想和你说几句话。”
卉时先生就是教王梓光绘画和琴艺的奚约。因他爱琴,更爱花成痴,所以自名“卉时”。
卫重沙不好做决定,看向沐慈。
沐慈道:“奚家那个老家主就算了,其他人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回绝。大幸不是只在奚家有好的琴艺老师。”
王梓光后知后觉想到:奚家老家主还真得罪楚王了?什么时候的事?
卫重沙想了想,今天楚王直接拉他离开天音会场,招呼都没打,“啪啪”打了奚家老家主奚宿的脸。奚宿可是天京城大大有名的人物,自己这身份奚家人肯见是抬举,不好太过拂面子,为楚王树敌。
再说,奚家和自家三舅有那么一丝牵扯,他也好奇那个卉时先生想说什么。
卫重沙就道:“左右无事,我就留下,与卉时先生一晤。”
沐慈无所谓:“你想去就去,遇上不长眼的不用忍耐,你的背后是楚王府。”
卫重沙笑得婉约温柔:“知道了,王爷。”
沐慈又对牟渔使个眼色,牟渔点头,立即去安排好保卫工作。
……
明理学院除了有开放式的学术、艺术讲授交流中心。还有新式学制的正规学校,称为明理新学区。分三域,五年小学,四年中学和四年大学。
儿童六七岁入学,可以一直念下去,修满学分得到相应的毕业证书。
从小学和中学,学的不仅有礼仪、德行、经史、书艺,更要学习术算、格物(科学)、律法、农桑、商务甚至医理。以上都被楚王称之为基础学科,小学的程度浅,到中学慢慢加深。有些课程诸如农桑,还必须进行实践。
到了大学,除了基础学科的深入学习外,另开设了许多专业学科,甚至有番语的学习。大学士可以挑选一二感兴趣的课程,深入进行系统学习和研究。
此外,学生每日早晚都有晨练和暮练,专习各种体术及骑射。除非校医开具体弱证明,每个学生都不允许缺席敷衍,每年考核,不合格者做出相应惩罚。
课余更丰富,学生可自由组织社团活动,譬如棋社,书社,花社,蹴鞠社等。
因为明理学院是德光帝和楚王联袂共建的,名气本就十分吸引人。谁不愿到天子名下的学院来呢?不论是授课还是求学,都和天子与楚王有了那么一丝联系,若特别优秀,说不准还有幸能见天颜,或得全民偶像楚王的一句夸!
一个学院的灵魂,是传道授业的师者。楚王更用极优厚的待遇,比如高薪资,高额研究经费,著书立说等,吸引了许多师者来投。
特别是著书立说。
文化人也好,研究其他学问的人也罢,谁不愿意自己一生的研究能够变成书本,被更多人甚至后世都知道呢?
来投的师者多,在通过考核后,有真才实学,或在某些领域有一技之长的人,就成为了明理学院的教授或客座教授,按照所开课程,分别教习学院的学生。
新学区的教室都造的比较大,窗户开得更大,整个课堂也是全开放的。
教授们将课程题目,内容写成简介,连同开课时间和地点,在明理学院中心的大墙上公布,除在籍生外,其他想听的人都可以去听。
若说天音会场请的是各领域的顶尖人物,开的是大课,大讲学。那明理学院这些教授每日讲的日常课程,就被称为“小课”。听小课的,没有正式入籍的学生,称作“听生”。
只要你感兴趣,不论年龄、身份、职业,没有任何限制,都可以来听。
唯一限制,就是必须缴费。
缴费也不是直接交给教授,而是到明理学院的缴费处购买明理劵,想听哪一节课,就缴纳一至几张不等的明理劵,进入教室听课。
至于具体花费,只看某教授定的价格标准了。教授所得明理券,可抽二成作为奖金,余下八成作为学校建设,管理和维护费用。
寒门子弟买不起明理券也没关系,可到明理学院做事,或成助教,或成工作人员,做上一天,不仅可得免费三餐一宿,还能获得明理劵三张。
这样新奇有趣,纯粹开放式的教学与学习氛围,吸引了无数学子过来听课。知识的魅力是无穷的,大家听着听着,就连小学所设的课堂都人满为患了。
好在大幸学生尊师重道之风颇盛,即使一个大教室满当当是人,窗外也围满了人,纪律却是极好的,根本没有闹哄哄的现象。若教授有疏漏甚至错误,学生和听生都会保持尊敬。
或有人忍不住要指出一二,也必举手示意,得到允许后委婉指出。当然也可以在课后单独找教授谈。若教授不服,也可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师生辩论。不过必须就事论事,举证确实,决不允许胡言乱语,胡搅蛮缠,甚至人身攻击。
没真才实学的教授,日子是混不下去的。有无礼蛮横的学生听生,也会被学院酌情处置。
沐慈与梅容牵着手,牟渔和乐守跟在身后保护,后面跟着常恪和各部负责的理事。一行人在明理学区巡视了一圈,沐慈还听了几堂课,当然并没有呆太久,怕影响教学。
楚王的出现,本该是很轰动的一件事,不过教授和学生都提前得到了通知,知道楚王不爱讲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