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出头的。
这话中肯,梅容自有骄傲,怎肯真的躲在楚王身后?不然他也不会冒险献圣寿礼,逼着皇帝给他封爵,承认他了。
他神色肃正,表示受教。
清河王继续道:“楚王还有陛下,长兄如父,更有宗法规矩压在头上,或早或晚,极可能是要大婚的。到时你……如何自处?”
“他……”
清河王摆手,他不是要梅容去争宠,只尽友人义务,权作提醒:“再说,他是个藩王,没有三宫六院也会有若干爱宠,你又如何自处?”
梅容说不上来,他还没想到那么远。
清河王回头,很真诚看着梅容:“我不可能干涉楚王,也不好像个妇人乱嚼舌根,就只能规劝你,莫将自己视作男宠一流,以……”虽然以他正宗华夏人的眼光看不出梅容哪里有“色”,但还是说,“以色侍人终不长久。你是有真本事的,最好凭能力争得一席之地,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瞧。就像你如今以战功封‘定海将军’,可见大幸人也并非顽固不化,你有扎扎实实的功绩,必能赢得世人尊重,也少些诋毁。”
这话有道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也就是劝梅容,不要靠脸吃饭,得靠才华。
“星海谨记!”梅容受教,站起身对清河王行礼。
清河王欣慰微笑,拍肩。
梅容道:“多谢您今日提醒的情义,路是人走出来的,日子也是自己过下去的,我必用心,不会过差了。”
今天若非清河王提醒,梅容本没那么多顾虑。虽他和沐慈,满打满算在一起的时间都不足三天,可他也不知自己心中的笃定从何而来,只下意识觉得楚王不会伤害他……任何意义上的伤害都不会有。
梅容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清河王:“这东西,您替我收着,我也不知道该给谁。”
清河王听得这话,义不容辞接过,问:“是什么?”
梅容坦然道:“我最后一点家底。”
要说他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半点家底不存下……谁都不相信不是么?不过他也没骗沐慈,木盒里的东西真不是钱。
这世上有太多东西,比银钱更有价值。
清河王欣慰笑道:“果然知道留后路,我就说你没那么笨。”
梅容失笑:“还真不是退路,这是我留给王的,以后若我有不测,你就把这个木盒交给他。”梅容顿了顿,加了一句,“这里面的东西,也就他才能看懂。”
清河王:“……”
——你没救了,我宣布放弃治疗。
清河王没好气把木盒放桌上:“你自己给他!”
梅容赶紧赔笑:“叔……爹……我叫您亲爷爷行么?”
“我没那么老!”清河王咆哮,“我是宗室,别乱认亲,小心砍头!”
梅容非常非常正经,神色无比郑重道:“亲叔!我真不能给王,甚至不能让他知道。他那人太大方了,心里没自己,一心只想着国家大义,知道必不肯自己留下。就算他私心留下,将来不小心被人揭开,对他来说可是重罪。”
清河王福至心灵,大概能猜到木盒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