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梓光被沐慈夸了一句“机灵”,又提议给昏睡的定王用铜包软皮的管子喂流食,以免定王饿死。朝阳就很习惯自家儿子三不五时的突发奇想了。
王梓光高兴了,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秘密。”
一溜烟走了。
话说他上辈子先天病弱,靠“慈记”生存治病,安静做个学霸,被资助上大学主修新闻系,在现代都不容易找到工作,干保险推销还要遭嫌弃。到了大幸,更是百无一用。
虽然他读书超多,装了一肚子的诗词曲赋。而且这世界不是地球,华夏族历史风俗虽然很像,却没有一首诗词是重复的。
多好的剽窃土壤啊。
可王梓光有耻感,“慈记”创始人端木慈为人最重信誉,对天对地对人对己皆一个“信”字,自然反对一切剽窃,侵犯他人版权的事。“慈记”在华国有一个“打击山盗”专项基金,养了一大票律师义务打击,十分难缠。几十年下来,致使华国山寨与盗版站全部绝迹。
良性发展土壤,使得华国科技文化等各项正规产业欣荣发展。
王梓光最敬这个偶像,做不出剽窃的事。即便这世上没有《咏鹅》《悯农》。
况且神童是要付出代价的,将来就要不断的“苏”……
以前他还怕被长乐王发觉。
现在更不敢苏,他总在长乐王身上见到端木慈的影子,不论性格行事都很像……也许成功人士,身上的特质,气场都相似吧。
不过,他打算做个望远镜给沐慈玩玩,表达对他出手救二表哥的感激。
这,应该不算苏……吧?
哎呀,不管了!
……
长乐王打了个哈秋,摸一摸鼻子,总觉得有人在念叨他。沐若松过来了,忍着全身被拆散的酸痛,给他系了个披风。
这侍读官今天还能站着,说明有进步,至少在抗揍方面。但沐慈丝毫没有同情心,对沐若松勾勾手指。
沐若松乖乖凑过来。
沐慈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他英俊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面孔,啧啧道:“真俊……明天再不下‘杀手’,我就叫安庆打你俊俏的脸蛋了,到时候别哭着说我欺负你……嗯~~?”
沐若松很迷醉。
沐慈双眼微眯,清润嗓音压低透着丝丝危险,“女王范儿”十足,让沐若松疼痛远离,躁动开始在下腹汇集,堪比催+情剂,如果内容再美妙点就更叫人脸红耳热了。
沐慈哪有不知道这小子心思的,一根手指在沐若松的胸口轻轻一戳,戳到了伤处。
沐若松痛到浑身打颤,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沐慈才放过小侍读去理政,户部经过一番扯皮,出台了灾后重建的方案,卢定国又被叫来问“什么”和“为什么”了。
“赶一季粮,怎么赶?大水冲垮了百姓的家园,没有种子没有农具也没有钱,怎么安置?”沐慈问,这年代执政也粗疏,方案上许多东西都没写具体。
卢定国半点都不讶异长乐王的专业,立即笑了,咱有备而来,当即就说:“安置流民回归故里,陛下会有赐葬、给医药、发放抚恤金、居养、赎子等抚恤,并发给盘缠和粮食,分给闲置公田,贷给种子、耕牛;陛下还免除了灾区百姓3年赋税和徭役,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行,丞相让每个州郡把具体方案呈交上来。”吩咐的王又伦。
“是。”王又伦应。
自从他被外甥无情地哄走,虽得了两本孤本做安慰,可心里对长乐王说翻脸就翻脸的德行更了解,多了一些敬畏,不敢随便造次。
沐慈又问卢定国:“银钱都是国库负担?”
“这是自然,百姓都是我大幸子民,自然由朝廷安置。”
“国库预算单独做个详细的给我看看。另外,万一发生意外情况,国库应急资金有没有预留?”
卢定国回答:“国库略有……有盈余,数额还在核算。若有万一,还可以从陛下的内库拆借。”天授帝有个天下最富的内库,又不是秘密。
沐慈摇头说:“偌大一个国家,欠着一屁股债你倒挺好意思的。皇帝就算有钱,也不好叫他总私人掏腰包……也怪他惯得你们,有依赖性。”天授帝应该是故意惯的,好叫臣民听话,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大臣早听习惯了长乐王抨击皇帝,从刚开始的战战兢兢,风中凌乱到现在的习惯和淡定……人呢,还真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生物。不过长乐王这一竿子把上下人等都打得羞臊不已,因为大部分臣子都有依赖皇帝内库的思想。
沐慈道:“罢了,一国开源节流也不是一时能办好的。先给一部分赈济款,另一边各州郡自行募捐,再看补多少。让各地把捐款人都按金额顺序立碑竖于河道。这不是灾害刚起时救人如救火。但募捐要自愿,不可摊派,也不拘多少,不拘财物,在心不在行。”
沐慈很喜欢“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状态,能减轻国库的负担,也能提高一个国家的凝聚力。如果采取自愿,就说不上“把国家责任转嫁到社会头上”了。
王又伦点头,大臣纷纷附议。
沐慈又问:“怎么保证每一分钱都到灾民手里?”
有银子就容易滋生贪腐,辫子朝时期还有“黄河为了富我而决口”的官场潜规则。
卢定国想说有朝廷每次都会派出特使,比如皇帝的内常侍卫终就经常干这个,可想到特使也是人,也可能被收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