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也不敢问啊。
牟渔声音更冷三分:“最后结论!”
崔院使感觉有冰山压顶,让他不敢再大喘气,飞快道:“吃一两剂驱寒的汤药,不发烧就不会有问题。”
牟渔吩咐:“去开方,别太苦。”脸上能刮出二斤霜来。
崔院使一听开方就反射性头痛,不过不敢忤逆低气压状态的牟将军。想着反正有侍读官在。他再瞟一眼小心翼翼抱着人的牟大将军……哈,给殿下喂药的人总是不缺的,飞快去开药方了。
……
沐慈体温恢复,脸色也好看一些,牟渔继续泡着,用手掌摩挲沐慈的腰背,即使有一些疤痕,可皮肤依然柔滑细腻,牟渔无意识一直抚摸,用手掌感觉各种疤痕的形状,并没有说话,面色沉肃。
他在想这一晚的诡异……
忽然在沐慈身上出现的无名威压,那股庞大的,让人忍不住警戒值飙升,又想要低下头,对他臣服的压力,不是他的错觉。
还有沐慈忽然好转的身体。
牟渔低头看着怀中这个眉目如画,如月皎然,不似尘世中人的少年……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顾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逆天的头脑,极致的冷静,超常的各种能力,各种策略。
太多了!
电石火花间,忽然想起天授帝曾心心念念,让他编造的歌谣。那个在他暗中操作下变成星宿论的天龙论。
所以,这个少年,真的……是不同的?
……
沐若松端粥食进来,打断了牟渔的沉思。
“喂”沐慈吃点东西,折腾一番,牟渔才将沐慈抱回寝殿安置,刚好崔院使拿了药来,自然又是沐若松“喂”的。
沐慈被灌苦药,很不舒服,迷糊着挣扎清醒了一瞬,发现是牟渔抱着自己走路,只觉沉沉浮浮没个根定,脑子也晕眩,伸手抱着牟渔试图固定自己。
牟渔低头看他迷离的目光,挑眉……把他放回床榻。
沐慈却不撒手,还抱住不放。
这么无力的手臂,牟渔本可轻易挣脱的,但他不想挣脱。就算是第一高手,一天折腾下来也有点累了,大半夜的又被沐慈散发的莫名压力压迫,身心俱疲,索性脱了湿衣光着胸口,只换上一条中裤,躺在沐慈身边,将他抱在怀里,用胸口继续暖着他。
沐若松跟进门,看有人奉旨照顾,正大光明躺心上人身边,心酸不已,又不能抗议。两人身份地位都比他高,没他抗议的份儿。
牟渔简短吩咐:“有我在,你休息去!”
沐若松只能走。
心塞!
……
沐慈头晕目眩,很不舒服,轻轻哼哼。牟渔觉得奇怪,因为沐慈不管怎么痛苦从不会表现出来的。他轻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成熟男子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胸膛微微震动,有一种麻|痒直接震到了沐慈。沐慈纤长如蝶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目光依旧迷离涣散,冲牟渔露出一个软萌可爱的笑容:“阿兄……”
“嗯?”牟渔应了一声,看着沐慈等他说话。
“我冷……”沐慈黑魆魆的眼睛,无辜看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牟渔英气的面孔,难得露出柔软的姿态。
牟渔心都要化了,收紧手臂,抬抬腿,将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过了一会儿问道:“好些没?”
“嗯~~”沐慈用不舒服的鼻音回答他。
牟渔想了想,被压着的手将人抱紧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轻轻抚摸沐慈的背,手感不错。
牟渔开始抚摸沐慈的腰背,没有阻碍,从肩胛一路滑到尾骨,还习惯性用大拇指描了一下沐慈尾骨位置上一个比较大,如花型的疤痕。
因为给沐慈上药,他身上每一道疤,牟渔比他本人还熟悉些。
沐慈这样直接与人肌肤相贴,滑腻温暖的触感让沐慈觉得满足,喜欢这样接触,抚摸。牟渔有些茧子的手掌抚摸脊背,没有半丝猥琐与情念,不会引得沐慈反感,只是牟渔无意识的摸那一朵盛开的花的疤痕……
那位置是沐慈这身体的敏感带,一碰会引得他战栗,才让疯太子给那地方烙了印。尽管知道牟渔没那意思,但沐慈尾骨处依然窜出一点一点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电流。
沐慈又轻轻“嗯~~”一声。
牟渔听到声音,手指停了。
沐慈不满,在他怀里近乎申吟,软声道:“继续摸~不要停。”
牟渔不是第一回听到类似要求,他的手也摸熟了,很自然继续抚摸沐慈的背。
沐慈睁开眼睛,试图聚焦,看清这个男人刚毅的面孔,还有至今清明的眼睛里的情绪,可是也许是喝了一杯酒的关系,酒力散发出来,带着醉性的晕眩。更因为突破了精神力的一重枷锁,让沐慈再次走上灵术修习的道路,整个人都感觉飘飘然……
有点难受,又舒服至极的感觉……
本来这时候,气氛会慢慢开始发酵的。可是牟渔却正在沉思,手掌下意识摸摸,并没有察觉沐慈的眼角慢慢泛上潮红。
牟渔还在想沐慈的与众不同之处,本打算问一问“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诸如此类的问题。但又觉得问不问都改变不了一些事实,总之沐慈信任他,到生命交托的地步了。而且现在沐慈安安稳稳躺自己怀里,实实在在有心跳有呼吸,身体也暖过来了。
没有什么比人还活着更好的了。
管他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秘密,沐慈就是沐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