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他回以主动的回应。显然这非常成功,陶央都不知道为什么分开的时候他竟然还恍惚地踮起脚来追随着谋求更多的缠绵,骤然反应过来他又羞耻得要命,想要立刻躲藏却被男人捏着下颌无法转移视线。

但此刻他看起来又稳定了下来一般,算得上怜惜且温柔地摩挲着他的皮肤,眼眸里漫漶着陶央难以命名的莫名情绪,沉沉地笑了,用低沉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夸奖他,“乖孩子。”

……什么呀!谁要这么里番感炸裂的夸奖!

“不要试图逃跑,像这样听话一点。”

灯影暧昧的阁楼已经消失,他们所处的环境变成了一处风格冷凝的大殿之中,隐约能听到门外寒风呼啸,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出于莫名情绪的鼓动,陶央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换得了一个清浅的吻作为褒奖。

系统通知他主线剧情已经开启,现在进行剧情传送。ap条不知何时已经满了,难道是抄袭了○月世界观里体液补魔设定?嘴唇上还残留着吸吮啮咬之后微微肿胀的奇异感觉,陶央混乱的乱揉自己的头发,又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正常思考。

——但还是忍不住被带跑思绪。

陶央绝非楚松落的任何一个恋人的转世。

这很难准确表述,但是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而已。普通地出生、当好学生、度过中二期、整日沉迷番剧游戏,没谈过恋爱,没暗恋过谁。他是平凡的、庸俗的、灰暗的,不曾有过真挚的、轰轰烈烈的喜欢,也没有经历过惊心动魄的冒险,有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但那绝对不会涉及到真心。

绝对不会像亚当那样像是要撕裂灵魂一样匍匐在任由他人搁在自己赤诚的心脏。

一个自以为是的胆小鬼拒绝一切受到伤害的可能。

——一旦承认自己是胆小鬼,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嘛,陶央故作轻松地想。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所持有的卡牌,确认楚松落由魔法师形态转换成了大领主阿加勒斯。话说回来他究竟为什么突然又变换了形态?

等等,莫非……是因为魔法师身高不够壁咚?

***

出门历练的四人小队首先赶向的城池却已经不复昔日繁荣的景象,而是一片冒着不详黑气的废墟。

逃出城外的难民胸口上有着巨大的穿透创伤,看到他们带着神殿学生的标志,露出了狰狞扭曲、满怀恨意的表情:“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这些变革者!”

粉毛奶娘碧翠丝治愈了他,耐心地询问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终于在临死之前被感化,讲述了神殿大主教的阴谋——控制了知识之树的大主教强行召唤了无数灵者,要毁灭所有人类,只留存变革者存在。那些被召唤的灵者浑身被黑雾缠绕,已经无法再回到愿池转生。他已经造下了无数杀孽,希望你们能阻止他blabla。

陶央忍不住想回去问一问写测评的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洞,这么老旧的烂梗还被用来设定反派,这算个鬼的“剧情出色”啊?

“大主教竟然是这样的人吗?”碧翠丝的呆毛沮丧地耷拉下来。

卡尔塔皱眉道:“去年我们去荣耀觐见的时候,他看起来仍然非常……大主教。”

回忆cg又一次自动播放,镜头始终不给大主教的正脸特写,陶央漫不经心地看着,总是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也捕捉不住,就这样忽略了过去。接着他敷衍地过了前置剧情进入打怪环节,这是标准回合制设定,敌方三人一字排开,身上飘着不祥的黑气,仿佛是黑泥做成的人形,发出怪物一般的嘶吼。游戏操作也就是起手3co出卡牌进行攻击,陶央带着的只有白板攻击卡、白板防御卡和楚松落,打起来也是举起巨剑无脑砍两下,然后积累够了出楚松落卡的co之后,由楚松落带着他挥剑一波带走。

小伙伴们在战斗状态的时候完全就是无脑npc,严格遵守系统发牌设定,根本没办法智能对话交流。但楚松落却是不同的,即使是在战斗状态也是灵活的。白板攻击卡加强巨剑攻击强度的时候他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看着,等到了他出场的时候,再以一种近乎于环抱的姿势,从身后握住陶央持着巨剑的手,抬起——然后斩下。

那种清冽的松柏气息覆盖着感官的时候,陶央总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一下子,才能缓缓地正常呼吸。

巨剑斩下去的时候有着与游戏音效截然不同的感受——血肉与骨头完全不同的硬度,皮肤、血管、肌肉、骨骼被锋锐的巨剑一一斩开的触感与声音,还有恶臭与血腥的气息。陶央通关了在这个城市的所有剧情,顺便再free que上耗光了ap,回到个人房间才终于忍不住跪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楚松落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低声道:“看着我。”

陶央于是抬眼,看到他锋锐的眉眼里有如寒霜凝结一般。同样是黑色的,但他眸中的黑色令人联想起暴雪席卷的寒冬之夜,延伸到地平线的灰白色冰原上毫无生机,天上亦无星子,那应该是曾经为勃勃野心而燃烧的灵魂变得空空荡荡,连回声都无法作响。

“你不会死。”他的言语里带着凿然定论之意,却并不让人觉得狂妄,只是陈述理所当然,“所以,不必恐惧。”

此刻,仿佛于千万年的孤寂游荡之中忽然相逢,陶央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

他错开视线,说道:“把敌人设定为失去理智的怪物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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