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上大好风光,云雾弥漫,鸟鸣莺啼,这些人平日里忙着操劳门派事务,哪里有过松懈之时,今日正好趁此机会放松,一个个携友相伴,一览峨眉胜景,时间过得飞快。
短短半日,峨眉顶上陆陆续续地又添了不少人,俱是从远处赶来的,峨眉弟子忙得不可开交。
杨峰正陪着几位刚结识的朋友谈天说地,忽听得背后不远处有一人喊道;“师父,师父,十几日前正是那小子辱我全真教!”
“全真教!”三个字一喊出,附近的人均把目光望了过来,心想全真教好歹曾经也是江湖上一流的势力,如今虽然式微,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挑衅的,也不知是哪位高手这么有魄力!
杨峰听这声音有些熟悉,转过头一瞧,正是十几日前在醉仙楼遇见的刘云青等人,此时,隔着老远似乎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愤怒不平之意,顿时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小的不行来了个老的?”杨峰取笑道,嬉皮笑脸地看着向这边望过来的李志常等全真教弟子,刘云青张口还要说什么,被李志常狠狠地瞪了一眼,便讷讷地低头不语。随后李志常皱着眉头瞧了杨峰几眼,一语不发,平静地领着后面的弟子走向峨眉派的正殿,应该是见郭襄去了。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找全真教麻烦的人居然是杨峰,果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大家意味深长地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全真教若是不肯罢休,以后少不了有麻烦。
杨峰也是个旷达之人,并不曾因此而影响到了心情,何况他打心里就没把全真教放在眼里,待李志常走远后,嗤笑一声,转而又与旁边的人高谈阔论,兴趣盎然。
到了晚上,众多武林豪杰都在林子中搭起帐篷里过夜,大伙儿俱都是行走江湖漂泊惯了的,何况峨眉弟子皆为女性,是以倒也无人抱怨,只见偌大的峨眉山顶上万千灯火,夜空繁星闪烁,在这战火纷飞的年头能有多少个这般美好的夜晚?
杨峰这两日在这个地方过得是一个逍遥快活,夜里仍是觉得意犹未尽,躺在地上,过了大半夜也没入睡。
此时,万籁俱静,明月当空,偶尔有微弱的鼾声响起,多半是其他人远途奔波劳累所致,杨峰心里正想着明日的开宗大典到底是个怎样的大场面,越想心里愈是兴奋,睡意全无。
忽然,听得远处有人呼叫,连忙翻身而起,向帐篷外走去。原来是峨眉偏殿传出的声响,几十个火把摇摇晃晃,人越来越多,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杨峰好奇心大起,脚下足尖一点,展开轻功向灯火处越去,还没走到近处,远远地便听见有人喊着;“掌门人受伤啦!”,杨峰内心一紧,哪里还有半分迟疑,脚下的速度快了几分,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
待到了近处,分开人群,这时少林的无色禅师,武当的张真人,丐帮的周昆和传功长老早就赶了过来,只见郭襄盘膝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间有一丝血迹,受伤不轻,身后无色禅师正在运功为她疗伤、
四周的人各说个的,谁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峰心里有些焦急,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办法,只是对那出手之人暗骂不止。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郭襄的脸色才渐渐由苍白转为红润,呼吸慢慢平稳,方才睁开眼睛,在弟子的搀扶下站起身,向无色禅师道了一声多谢,这才向众人解释道;
“贼人是冲着倚天剑来的,若非我在练功打坐,恐怕他已经得手了罢!只是不知那人是哪门哪派,我居然瞧不出他的一招半式,那贼子的武功好生诡异,我的每一个杀招都被他避开,明明攻击他的要害,却不自主的偏向了别处,叫人防不胜防,我险些吃了个大亏”
郭襄一语惊人,在场的人百思不得其解,都知郭襄生自武学世家,哪一门功夫不是武林上的绝学,况且她如今已然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能将她伤得了的人,难不成是隐居不出的绝世高手?可既然是隐居不出,断然不可能为了一把剑做出这样为武林中人不齿的事情。
就在大伙儿交头接耳,纷纷猜测之时,丐帮的传功长老忽然说道;“莫不是最近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魔教中人,前几个月我曾听帮中弟子说过,那些人行事怪异,有违江湖正义。”
“哦!周长老说的可是这几年在江湖上出现的明教?”无色禅师白眉耸动,出言问道。
“正是!”
“阿弥陀佛,老衲也有所耳闻,就在去年开春之际,有一位姓衣的中年男子上我少林寺,自称是明教第三十二代教主,要和老衲讨教一番。当时我就想,你我二人素未平生,无缘无故的何必一番争斗,当下便婉言拒绝。”无色禅师说道,似乎说了一半,便欲言不止,见得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犹豫片刻,接着才继续说道。
“罢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丢人了,今日事关重大,老衲的面子能值几分钱?说出来倒也无妨,后来那姓衣的男子见我死活不应战,便要硬闯我寺的藏经阁,无奈之下老衲只得应战,可谁知不过一百余招,老衲便输得一败涂地,后来那姓衣的男子大笑了三声便出了少林寺,倒也没生其它的事端,只不过他出手之时,倒也不像郭掌门说的那般诡异。”
无色禅师说完,连连摇头,面上仍有惭愧之意。群雄相顾骇然,要知道无色禅师可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专管打架战斗之事,在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