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战了三天,张辽一举算计了匈奴这一路主帅左大将和几个万骑长,得逞之后,丝毫不给匈奴喘息的机会,不但击溃了这一支兵马,斩杀无数,而且在当日黄昏又迂回向北,与北山口的典韦夹击,破了另一路人马,直杀至入夜,匈奴和羌人死伤无数。
至此,南阳山一带的五万四路匈奴和羌人兵马溃了大半,只余下两路小股兵马,不足万人,由牵招几个校尉据山口而守。
张辽没有再去进攻这两路匈奴和羌人兵马,而是命典韦领兵连夜向南,与张郃夹击南庭南路人马。
路途张辽早已命人提前打探好,典韦带着六千兵马趁夜潜行,至子时抵达匈奴南路大军之后十里之外山林中,他们并没有立时行动,而是休息了半夜。
将近黎明之时,南部据守的张郃突然对匈奴和羌人南路军发起了猛攻,匈奴和羌人不防之下吃了个大亏,正鏖战之时,典韦带兵从后方猛然杀出,匈奴南路军登时大乱。
典韦和张郃前后夹击,整整激战了大半日,直到午后,南路两万匈奴和羌人兵马被斩杀过万,余下的皆被俘虏。
随后典韦和张郃合兵一处,向北连下圜阳、圜阴二县,将虔人种羌掌控的西河郡中部地区全部拿了下来。
虔人种羌参与了匈奴作乱,派出的五千兵马被斩杀、击溃、俘虏,连豪帅也被斩杀,两县之中再无抵抗之力,很轻易被收复。
而后典韦和张郃并没有继续冒进,而是迅速扫荡掌控地区内的匈奴和羌人残军溃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一片地区清扫彻地。
西河太守崔钧迅速带着张辽任命的县长、县丞,掌控县府,安抚百姓。
吕梁山脉、南阳山中,张辽得知典韦和张郃得胜的消息后,不由露出笑容,这一战打得很艰苦,匈奴贵族的反噬前所未有的激烈,好在南路已经基本平定,如今剩下的就是北路四万骑兵和东路余下的两万兵马了。
这还是硬骨头,从高顺和赵云传来的消息看,战斗打得极为惨烈,将士阵亡不少,北面虽然有山口,但更有大片草原,匈奴人的骑射不容小觑。
更关键的是,还有南庭,只要南庭在,匈奴人的抵抗就不会停止,包括并州其他各地的匈奴部落也不会安稳。
只是张辽若亲手灭了南庭,也会引起胡人的仇恨,对于将来安定并州、安抚胡人颇是不利。
不过郭嘉早已计策。
就在河西郡激战之时,黄河西岸,上郡,治所肤施县中来了一支羌胡兵,在县境内徘徊。
这支突然来的羌兵自称是先零种羌,是应匈奴南庭之邀赶来进攻并州的,肤施县的沈氐种羌人并未怀疑,也并未有多少防范。
一来是因为先零种羌与他们虽然部落不同,但族类相同,二来因为他们部落的兵马多半也是应匈奴南庭邀请去了西河郡协助作战,自然对这支同样应匈奴邀请的先零种羌不会有太多怀疑了。
深夜,又一支不过三千人的兵马从东面渡过黄河进入了上郡境内,赫然是一支匈奴兵马。
这支匈奴兵马偷偷进入了先零种羌大营,与之汇合。
大帐之中,上首赫然是张辽麾下中郎将徐荣,而这支进入上郡的先零种羌正是他手下的羌胡兵伪装。
而下首却是校尉杨汉、韩却和牧寒,他们正是匈奴兵的统领,所带的匈奴兵是先前张辽在雁门俘虏的,还有一些是从上党等胡人部落招募的。
“徐中郎。”杨汉与韩却、牧寒抱拳道:“主公有命令,我等来了上郡之后,皆听徐中郎吩咐。”
徐荣点了点头,道:“某已得知主公计策,肤施城中已安排了内应,今夜子时,便合兵攻破肤施城,而今汉人全被驱赶城外,城中皆是羌人,入城之后,不可容情,斩杀沈氐种羌人,烧了他们的老巢,劫掠他们的牛羊,切记!须令匈奴兵大肆张杨,让羌人皆知是匈奴攻打他们老巢,这才是我们此战的目的。”
“喏!”杨汉三人应命。
当夜,沉寂中的肤施城东门突然出现了骚乱,而后城门大开,数千匈奴兵怪叫着攻入城中,四处放火。
城中聚拢的皆是沈氐种羌人,他们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来得及反抗,就遭受了袭击,沈氐种羌人豪帅的府邸率先被攻破,豪帅去了西河郡响应匈奴叛乱,不在府中,府中全无抵抗之力,除却妇孺,府中反抗之人皆被高叫的匈奴人杀死。
城中还有千数羌兵,全部被攻杀,一直到天亮,城中一片废墟,到处可见匈奴兵张狂来去,抢掠了上万牛羊和马匹,堂而皇之离去。
不过在城外,这支匈奴兵却遭到了昨日来县城的先零种袭击,丢弃了牛羊,四散逃窜,跑到了其他县城和乡里劫掠羌人。
肤施城残存的羌人感激先零种羌人救助,先零种羌人却告知他们,匈奴此番准备退去塞外,需要劫掠大批牛羊,此前调走羌人去西河作战,正是毒计,一面消耗羌人兵马,一面趁机派兵进入上郡劫掠他们的牛羊。
沈氐种羌人闻言,无不惊怒,立时派人去西河报知与匈奴作战的豪帅。
而先零种羌人则叫嚣着要去报复匈奴,袭击南庭。
在那支匈奴兵的继续肆虐下,一时间竟有不少有不少仇恨匈奴的沈氐种羌青壮愿意跟随先零种羌去袭击匈奴南庭。
于是徐荣带着“先零种羌”和沈氐种羌跨过黄河,进入西河郡北部平定县内,沿途之中,遇到匈奴人,他们便自称是应匈奴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