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带着皇甫郦一行快马加鞭,远远看到郿坞在望,郿坞前围了一大群人,不由更是加快了速度。
他的象龙速度最快,如同风驰电掣,转眼就到了郿坞前面,他看到了面色狰狞的董卓,更是一眼就看到一个妇人头发被绑缚在马车的车辕上,被鞭打杖击,立时知道此妇人是谁了,不由心中一沉,大喝道:“且住手!”
与此同时,董卓也听到了马蹄声,看到张辽快马前来,本是愕然,却又听到他大喊阻止,不由脸色阴沉,喝道:“张文远,汝因何而来?”
至于那两个鞭打杖击马氏的奴仆却没有停下来,他们只听董卓的命令,余者一概不理。
张辽二话不说,飞马过去,拔出手中长剑,一闪而过,那两个奴仆手中挥动的鞭杖断为两截,又被象龙踢了一脚,惨叫着滚落在地。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马氏抬起头来,只隐隐看到一个男子骑马而来,却看不清相貌,但声音却从未听过,更是不明白此人因何而来。
“张辽!”董卓看到张辽行为,大是暴怒,厉声道:“汝欲谋反乎?”
与此同时,董卓的那些军士和奴仆都围了过来,护在董卓面前,小心防备。张辽曾来过郿坞,他们认得张辽,知道此人是董卓的亲信,一时间也有些无所适从。
吕布看着张辽,皱起眉头。
张辽飞身下马,向董卓一礼,沉声道:“太师,属下并无他意,只是来劝谏太师,不可害了马氏。”
董卓死死的盯着张辽,面色阴沉如水,怒哼一声,还没说话,他身旁的董旻就厉声斥道:“张辽,汝不过吾兄手下一个鹰犬,安敢如此猖狂?还不速速退下!”
这时,后面皇甫郦等人也赶了过来,皇甫郦看到马氏如此惨状,不由惊呼。
张辽喝道:“呼什么,先救人!”
皇甫郦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去车辕前解救马氏。
张辽看向即将爆发的董卓,沉声道:“太师,马氏身份不同,她乃皇甫氏之媳,马氏之女,岂能随意加害!”
董卓还是没有说话,董旻冷斥道:“真是可笑之极!汝一个莽夫鹰犬懂什么,吾兄威加四海,何惧什么皇甫氏与马氏。”
董卓看着张辽,面色阴沉:“汝意欲何为?”
张辽深吸了口气,道:“属下正为太师着想,太师欲执掌天下,正要天下人支持,关东世家叛乱,无可拉拢,太师出身关凉,正当结好关凉世家,而今却因一女子而得罪了两大世家,关东已叛,若关凉再离心,属下不知太师还能有何人可用?难道要做一独夫乎?昔日志向何在?”
众人听得一片沉默,董卓也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分析着利害。
董旻见状,又是冷笑一声:“吾兄为太师,位在诸侯王之上,试问满朝大臣谁敢不服?”
张辽瞥了他一眼:“恩威并用才是王道,才能使人心服口服,只凭威风,换来的终究不过是阳奉阴违,却不知太师要哪个?”
董旻被张辽反驳,恼羞成怒:“吾兄兵马在握,谁敢阳奉阴违,但杀之而已!”
张辽不屑的冷笑一声:“若太师也如此认为,属下无话可说。”
“张辽!汝安敢无礼!”董旻看到张辽不屑的神情,大声怒斥。
张辽没理会他,只是看着董卓,他知道最终的决断权还正在董卓,沉声道:“还请太师三思。”
董卓看了一眼马氏:“此贱妇违我之命,该杀!”
张辽道:“她已受鞭杖之刑,可算惩处,唯太师宽容。”
董卓盯着张辽:“汝与她有何关系?”
张辽道:“属下只认得太师,不认得她。”
董卓神色微缓,这时,一旁董旻又道:“二兄,休要听他巧言,此人定是想结好皇甫氏与马氏,图谋不轨。”
董卓面色又变。
张辽神色自若:“左将军此言殊为可笑了,试问当今天下,谁人权柄最大?是太师,左将军也道太师威加四海,而某为太师属下,不倚仗太师,又何需去结好他人,岂非本末倒置?”
董旻没想到张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一时无从辩解,他终究不过是个庸才,哪能应对得了张辽的言辞。
董卓看着那边正被皇甫郦解救的马氏,眼里仍然闪烁着凶光,恰在这时,董旻突然向董卓道:“二兄,璜儿之事,正可趁今日,索性与张辽来个交换。”
董卓闻言,看向张辽,眼中异光闪烁。
董旻又道:“二兄,大兄早去,只留下璜儿这一独苗,大兄何为一外人而伤璜儿乎?”
张辽听着董旻的话,又看董卓神情,突然感到有些不妙。
果然,董卓听了董旻的话,看向张辽,缓缓道:“张文远,若要老夫放了这贱妇也可,但有一事,汝却不得干预。”
张辽心中察觉不对,哪能应承,沉声道:“太师,属下请太师放人,本是为太师着想,于自己何利?太师何必以此为条件来谈他事,令属下不解。”
董卓摇摇头,道:“无论如何,要老夫放了此贱妇,汝便要应承。”
张辽不语,心中却有些烦躁,娘的,自己救马氏,于董卓更有好处,这董卓实在是昏聩之极,也不讲道理了,到了这一步,离灭亡真不远了。他自寻灭亡也罢,却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一涉及到董璜,张辽心中就感到不对,他脑海中又不由想起了丁宫死前的话,莫非要应在这里不成?
张辽在思索,董卓却缓缓道:“吾侄董璜,不幸丧偶,他